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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见谢景和陆从一,周家兄弟翻身下马。
朝长亭走来。
周固今日离京,周准和他一同从侯府出发,为他送行。
谢景和陆从一则等在城外,送他一程。
谢景将一个盒子递给周固:“此去荆州路途遥远,这盒子你收好。非到万不得已,切勿打开。”
周固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里面是什么?弄得这么神秘。”
“到了难处便知。”谢景拍了拍他的肩,没再多说,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千言万语都藏在了眼底。
“还是我给你的东西实在。”陆从一兴冲冲地打开食盒,掏出几壶上好的女儿红,又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得意洋洋地递过去,“你瞧,这帕子是我亲手绣的,耗费了我三天三夜。”
那帕子是天青色的,上面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雄鹰。
翅膀一边高一边低,眼睛还绣成了两个黑窟窿。
模样着实滑稽。
周固嘴角狠狠一抽,盯着帕子半天没说话。
“你要不要?”陆从一挑眉,作势要收回来,“别不识货啊,我这绣工,放眼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
周固一把抢过帕子,胡乱塞进胸前衣襟里,故意板着脸道:“要,怎么不要?擦屁股正好用。”
“你!”陆从一气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辛辛苦苦绣的,你竟敢用来擦屁股。”
周固笑着躲闪。
往日的嬉闹模样又重现了几分。
周准和谢景站在一旁看着,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可浓浓的离别伤感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陆从一眼眶微微发红:“到了荆州,记得给我们写信。”
周固重重点头,看向周准:“大哥,家中之事,就劳你多费心了。”
周准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三年后,我们在京城等你回来。”
谢景:“一路保重。”
几人道完别。
周固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回头望了三人一眼,眼底满是不舍。
他用力挥了挥手,调转马头,朝着荆州方向而去。
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
陆从一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喃喃道:“这一去,就是三年啊……”
长亭外,晨风吹过,柳叶纷飞,带着几分萧瑟。
三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
另一边。
七姑娘得知了周固离京外放的消息。
她将帕子摔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却不是遗憾心痛的哭,而是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恨。
她肩头颤抖:“周固,你这个狠心贼!”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眼底满是不甘与怨毒。
自侯府退婚后,她给周固递了好几封信,又多次派人打探他的消息,只想当面问个清楚。
可周固却避而不见。
如今得知他消息,竟是他要外放做官去了。
摆明了是要躲着她。
“他就是故意的!”七姑娘捶着榻沿,声音又哭又骂,“我到底哪里不好,他要这般羞辱我。”
哭了半晌,她渐渐平复下来。
眼底的脆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阴鸷。
她知道,侯府这条路,是彻底走不通了。
侯夫人厌恶她,哪怕周固回心转意,她也踏不进侯府大门。
认清这些后……
她深吸一口气。
绝不能就此颓废,自己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她要努力为自己再搏出一条路来。
午后,七姑娘瘸着腿去后院散心。
大夫说了,她要锻炼,腿才能恢复。
虽然走久了腿会痛,但为了能好,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她刚走到抄手游廊,远远便看见许姨娘院里的鹭儿正和厨房的江厨娘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两人时不时探头张望,神色隐秘。
“那不是鹭儿吗?她跟江厨娘说什么?”七姑娘停下脚步,挑眉问道。
丫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口答道:“江厨娘是鹭儿的嫡亲婶子,许是在说些家里的私事吧。”
七姑娘没再多想。
只冷哼一声,带着丫鬟走了。
这天半下午,厨房的婆子端着一碗参汤,小心翼翼地送到了瑶姨娘的院落。
瑶姨娘正斜靠在窗边,眉眼间带着几分委屈。
脸上却已没了前几日的泪痕。
自那日被郑炳奎责骂后,她哭了整整两日。
郑炳奎终究是心疼她,不仅亲自过来赔罪,更是打开了私库,取了不少珠宝玉器哄她。
“姨娘,这是老爷特意吩咐厨房给您炖的参汤,补补身子。”婆子笑着将参汤递过去。
瑶姨娘接过参汤,闻了闻,眉眼舒展了些。
舀起一勺慢慢喝了下去。
婆子站在屋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直到瑶姨娘将整碗参汤喝完,婆子又等了好一会儿。
看瑶姨娘神色依旧如常,没有丝毫不适,婆子这才悄悄退了出去,快步返回厨房。
婆子压低声音,对着江厨娘道:“喝了,都喝了,可……可没什么动静。”
江厨娘脸色一沉,又飞快去通知鹭儿。
鹭儿得知消息后,不敢耽搁,立刻往许姨娘面前禀报。
“喝了?”许姨娘闻言抬眸,眼神锐利。
“确确喝了,可一点用都没有,瑶姨娘喝完跟没事人一样。”鹭儿躬身回道。
一旁的许家姨母闻言,满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没用?那参汤是用符水煮了三个时辰的,又加了三钱黑狗血和几滴鸡血,只要是妖孽,喝了定会腹痛难忍,现出原形!”
许家姨母又问:“是不是那碗药拿错了?”
鹭儿说:“不可能,是我婶子亲自盯着的,不会错。”
许姨娘听了,眉头紧锁,喃喃道:“难道……她不是妖孽?我们弄错了?”
“若不是妖孽,她周身的气息怎会那般诡异?”许家姨母眼神转了转,断定道,“定是那符水的效力不够,明日我再请师父画一道更厉害的符,就不信治不了她。”
“可得仔细,不能惊动了她。”
“不会被发现的,只要咱们的人嘴严。”
许姨娘沉默着点了点头,又派丫鬟去告诉焦氏一声。
无论瑶姨娘是不是妖孽……
自她进了门,就闹得家宅不宁。
如何也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