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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声音带着森然杀意。
这已经不仅仅是针对宁安澜的小打小闹,而是对她权威的公然挑衅!
“是!老奴(臣)遵旨!”刘嬷嬷和宁安澜同时躬身领命。
太后吩咐完,觉得有些疲乏,尤其是被这事一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脸色不佳。
刘嬷嬷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太后的手臂,低声道:“太后,您昨夜也未休息好,今日又动了气,不如先回内殿歇息片刻?”
“此事老奴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确实觉得头疼,便就着刘嬷嬷的搀扶站起身,由她扶着往内殿走去,临走前,又瞥了宁安澜一眼,语气缓和了些许:“你也受惊了,今日便好生休息,查案之事,明日再议。”
“是,谢太后太后体恤。”宁安澜再次屈膝行礼。
看着太后被刘嬷嬷搀扶离开的背影,宁安澜缓缓直起身,心中却并无多少轻松。
太后虽然下令严查,但这差事落到了她和刘嬷嬷头上,无疑是将她再次推到了风口浪尖。
查,可能会触及意想不到的势力;不查,则无法向太后交代。
前路依旧艰险。
宁安澜从慈宁宫正殿退出来,回到那间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的临时住处,心情并未因太后的旨意而轻松多少。她刚坐下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刘嬷嬷的声音。
“宁典仪。”
“刘嬷嬷请进。”宁安澜连忙起身相迎。
刘嬷嬷走了进来,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
这屋子虽比之前那间稍好,但也依旧简陋。
宁安澜现在毕竟不是之前毫无地位的小宫女。
她沉吟片刻,开口道:“此处终究偏僻简陋了些。经过昨夜之事,你可想换个更稳妥些的住处?我可为你安排。”
宁安澜闻言,心中快速权衡。
更“稳妥”往往意味着更显眼、受关注更多,也可能离某些核心区域更远。
她目前更需要的是相对的自由和隐蔽,以便进行一些“不便示人”的行动。
她脸上露出感激却略带为难的神色,轻声回道:“谢嬷嬷关怀。只是……臣觉得此处虽简陋,但位置相对僻静,来回慈宁宫和典仪司都方便。也更方便臣私下为太后办事。”
“若是换了显眼住处,恐怕反而惹人注目,行事多有不便。臣……已经习惯了。”
刘嬷嬷是深知太后交给宁安澜的“特殊任务”,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确实,一个过于引人注目的女官,反而不利于接近谢忱。
何况太后给她提到这个位置,目的本也是为了谢忱,可不能本末倒置。
她点了点头,不再坚持:“你考虑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便依你吧。只是万事需更加小心。”
“是,臣明白,定会加倍谨慎。”宁安澜应道。
刘嬷嬷走到桌边坐下,神色转为严肃,切入正题:“太后吩咐彻查此事,你既是当事人,心中可有什么想法?或是有无怀疑的人选?但说无妨,此处只有你我二人。”
宁安澜也在对面坐下,眉头紧蹙,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才缓缓摇头,语气带着真实的困惑和一丝无力感:
“回嬷嬷的话,臣……臣实在毫无头绪。”
宁安澜轻叹一声,“臣入宫时日尚短,还不足月余,升任典仪更是只有两三日功夫,自问并未与任何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竟要动用巫蛊之术来构陷谋杀。”
她顿了顿,补充道:“若硬要说……昨日臣升迁,或许惹了些眼红嫉妒之人。但正如臣方才对太后太后所言,仅为嫉妒,似乎并不足以让人冒此奇险。”
“更何况,放置邪物之人,手法心思皆缜密狠毒,不像是一时冲动所为。臣……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她看向刘嬷嬷,眼中带着恳切:“嬷嬷久居宫中,见识广博,不知您……可有什么看法?”
刘嬷嬷听着宁安澜的话,眉头也紧紧锁起,沉吟道:“你说得不错。宫中已许久未出此等阴毒之事了,尤其还是牵扯到厌胜之术。”
“此事若传扬开来,恐怕不止太后娘娘震怒,连皇上那边……都会被惊动。”
她的语气沉重,显然深知此事的影响之大。
“至于幕后之人……确实难以揣测。行此抄家灭族之事,所需胆量非同一般,且目标直指于你,这动机……”
她摇了摇头,也表示毫无头绪。
宁安澜心中一动,问道:“嬷嬷,那王嬷嬷那边……可曾问出什么线索?”
“她一口咬定是宫女小翠举报,如今小翠已死,她便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刘嬷嬷闻言,面色微冷:“昨日将她看押起来后,我便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还未曾得空亲自去审问。”
“底下人虽也问了几句,但她翻来覆去就是那套说辞,哭喊着冤枉,说是听信谗言。”
她站起身,“既然你我如今奉旨查案,便从她开始吧。你可要随我一同去问问?”
去审问王嬷嬷?
宁安澜立刻点头:“奴婢愿随嬷嬷同去。”
她既是当事人,也是调查者,于情于理都该在场,或许能发现一些刘嬷嬷忽略的细节。
“好,那便走吧。”刘嬷嬷雷厉风行,当即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并未往宫正司或诏狱方向去,而是走向了慈宁宫后院一处更为隐蔽的所在。
那里有几间阴森的地牢,通常是慈宁宫用来私下关押、审讯犯了错的宫人的地方,寻常人根本不知其存在。
越靠近那里,空气似乎都变得潮湿阴冷起来,光线也愈发昏暗。
守门的太监见是刘嬷嬷亲至,不敢有丝毫阻拦,无声地打开了沉重的铁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的沉闷空气扑面而来。
甬道两侧点着昏暗的油灯,火光跳跃,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诡谲。
宁安澜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但无论多少次,她都无法适应地牢诏狱这种阴森森的地方。
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手心微微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