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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臣也不知哪句话惹得他不快,他一个眼神,手下那些得势的小太监便……便将臣拖到一旁,又是掐又是拧……还、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差点把我……”
宁安澜苦笑着说道,她将上一世零星听说,关于宁玉兰在谢忱处可能遭遇的折磨。
加上自己的想象,说得绘声绘色,极力描绘谢忱及其手下的可恶与变态。
宁玉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仔细打量着那处淤青,指尖甚至暗暗用力按了按,确认那是真实的伤痕。
看着宁安澜泫然欲泣、惶恐不堪的模样,再听着她描述的“遭遇”,宁玉兰心中那股因对方升职而产生的嫉妒和不安,瞬间被一种扭曲的快意所取代!
果然如此!
宁玉兰心底冷笑,谢忱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阉狗!
他怎么可能会对宁安澜这个蠢丫头另眼相看?
那些小太监的手段,她可是清楚得很!
看来宁安澜这典仪的位置,恐怕真是太后看她可怜才赏的。
这么一想,她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脸上也迅速堆起了心疼和愤怒的表情。
她拉住宁安澜的手,反过来安慰她,演起了姐妹情深:“哎呀!怎么这样!肯定很疼。”
“那谢忱当真不是个东西!还有那些该死的小太监,简直无法无天!”
她拿出帕子,替宁安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气愤慨又真诚,“好妹妹,你受苦了!”
“别怕,且忍着些。等日后姐姐得了势,站稳了脚跟,定要把那些欺负过你的阉奴一个个揪出来,千刀万剐,给你出气!”
宁安澜看着她这副虚伪的嘴脸,心中作呕。
面上却装作感动不已,反手握住宁玉兰的手,声音哽咽:“我就知道,还是姐姐对我最好……”
宁玉兰见她如此“单纯好骗”,似乎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中更是得意,反而生出一种“保护者”的优越感来。
她觉得有这样一个蠢笨又好拿捏的妹妹,似乎也不是坏事。
至少能衬托她的“聪明”和“得势”,还能满足她的施舍欲。
不仅如此,宁安澜在谢忱和太后那边,也能给她传递一些消息。
她拍了拍宁安澜的手背,语气愈发语重心长:“傻妹妹,在这深宫里,除了姐姐,你还能相信谁?”
“以后有什么事,定要第一时间来告诉姐姐,知道吗?千万别傻乎乎地被人欺负了去!”
“嗯!妹妹记住了!谢谢姐姐!”宁安澜重重点头,眼中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两人又“推心置腹”地说了好些体己话,上演了一出感人至深的姐妹情深戏码。
直到宁玉兰觉得敲打得差不多了,才放宁安澜离开。
走出玉兰宫,宁安澜脸上的感动和依赖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和一丝疲惫。
与宁玉兰周旋,比伺候那些花草累心多了。
宁安澜带着一身疲惫,回到简陋的住处。
天色已然不早,她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如今她已是典仪女官,无需再去宫女的公共膳房,可以去往女官们用膳的小膳堂领取份例餐食。
她取回食盒,打开一看,果然与往日做宫女时截然不同。
不再是简单的粗粮咸菜,而是白米饭配着两碟小炒,甚至能看到些许肉片,旁边还有一小碗冒着热气的蛋花汤。
虽不算多么精致,但和宫女的饭食天壤之别。
饥饿感促使她拿起筷子,正准备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时,桃枝昨日那番担忧的叮嘱却突然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你突然升职,惹得别人注意,尤其是那些资历老、却迟迟升不上去的宫女太监,心里怕是会有想法……万事还需多加小心……”
宁安澜的动作猛地顿住。
目光再次落在那碗看似清淡可口的蛋花汤上,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嫉妒……桃枝提醒得对!
这后宫之中,暗地里的手段防不胜防!
上一世因为太后在后帮忙,她升位份极快。
几乎日日都能发现宫中有毒之物。
重生后,她一直都是个小宫女,反而没人针对,她的警惕心也下降许多。
宁安澜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筷子。
转身走到床边,从墙壁一块松动的砖石后摸索出一个极其小巧隐蔽的油布包。
这是她入宫前,收藏的诸多工具之一。
里面藏着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和一些试毒的药粉,本以为永远不会用到。
她取出一根银针,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探入那碗蛋花汤中。
片刻之后,当她将银针取出时,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只见那原本银亮的针尖部分,竟然覆盖上了一层明显的灰黑色!
有人下毒!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手都有些发抖。
她强自镇定,又迅速用银针依次试探了米饭和两碟炒菜,银针毫无变化。
只有汤有问题!
她立刻又从油布包里取出一点白色的药粉,撒入汤中少许,仔细观察药粉的变化和反应。
片刻后,她根据所学知识判断出,这并非立刻致命的剧毒。
而是一种药性猛烈的哑药,服用后会导致喉咙严重肿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出声,甚至可能留下永久性的损伤!
对方的目的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毁了她的嗓子,让她变成一个哑巴!
一个无法说话、无法辩解、在宫中几乎等同于废人的哑巴!
好狠毒的心思!
好隐蔽的手段!
宁安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才刚刚升任女官第一天,就引得人下毒,如此迅捷阴毒!
若不是桃枝提醒,若不是她多存了个心眼……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那碗被下了哑药的汤,宁安澜只觉得胃口全无,甚至阵阵反胃。
剩下的饭菜她也不敢再碰,谁知道里面是否还掺了其他无色无味,银针试不出的阴毒东西?
她转身从床底一个不起眼的旧木箱里,翻出几块之前偷偷存下已经有些发硬的干粮饼子,就着冷茶水,勉强咽下去几口,垫了垫咕咕作响的肚子。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