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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苍老、沙哑、阴森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气息冰冷,带着浓浓的恶意和杀意:“不想死……就别出声……”
那声音古怪异常,完全不似常人,仿佛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老妪。
在寂静的月夜假山后,显得格外恐怖骇人!
碧珠吓得眼泪鼻涕瞬间涌了出来,却又被死死捂住嘴,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呜呜”声,拼命点头表示配合。
她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以为自己撞见了什么宫里的积年老鬼,或者索命的冤魂。
那鬼魅般的声音继续阴恻恻地低语,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扎进碧珠的心里:“要是敢叫……老身现在就送你下去陪我……”
“或者,把巡逻的侍卫招来也不错……”
“让他们看看,安贵妃跟前得脸的碧珠姑娘,深更半夜在这假山后头,跟野男人私会偷情?”
“你说……贵妃娘娘是会信你,还是会……活剥了你的皮?”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碧珠最深的恐惧!
私通侍卫这一条,就足够她死无全尸!
比起眼前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安贵妃的手段更让她恐惧百倍!
她立刻停止了所有无用的挣扎和呜咽,用尽全身力气摇头,眼中充满了哀求和保证。
感受到她的彻底屈服,那只捂着她嘴的手才缓缓松开了一些,但冰冷的凶器依旧稳稳地抵在她的喉间。
碧珠一得空隙,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却不敢发出丝毫大的声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小声哽咽道:“不、不敢……奴、奴婢不敢出声……求、求您……饶命……”
“您……您到底是谁?想、想做什么?”
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挟持她的人,巨大的恐惧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心理防线。
宁安澜听着她这吓得魂飞魄散的声音,心中稍定。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碧珠做贼心虚,又被她这装神弄鬼的手段吓破了胆,暂时被她拿捏住了。
鬼魅般的老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令人牙酸的冷笑:“老身看安贵妃不顺眼得很,她让老身不痛快,老身自然也要给她点小小的‘惩罚’。”
说着,宁安澜将那个装着药液的小瓷瓶,强行塞进了碧珠微微颤抖的手中。
碧珠一接触到那冰凉的瓷瓶,如同被烫到一般,下意识就想甩开。
声音带着极大的恐惧:“不……不行!这是……这是什么?毒药吗?”
“贵妃娘娘若是出了事,追查下来,我们、我们都得陪葬!”
“毒药?”老妪声音嗤笑一声,阴冷无比,“谁说要她死了?那多无趣?”
“不过是让她身上起些红疹子,瘙痒难耐几日,无法见人罢了!小惩大诫,懂吗?”
“若是毒药,老身何必告诉你皮肤接触亦可?”
碧珠闻言,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点点,但依旧害怕得厉害。
让贵妃起疹子……这若是被发现,她也难逃罪责!
“可是……”
“没有可是!”老妪声音骤然变得凌厉凶狠,“两日!老身只给你两日时间!若两日后见不到安贵妃‘病’了……”
“那就别怪老身将你与那侍卫私通、偷盗贵妃首饰的丑事,编成歌谣,传得满皇宫皆知!”
“到时候,你看安贵妃是信你,还是会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碧珠的心口。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遭受酷刑、最后被乱棍打死的惨状!
比起那种下场,让贵妃起几天疹子似乎……似乎风险还小一些?
她握着瓷瓶的手,因为极度恐惧和挣扎,颤抖得更加厉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最终,对安贵妃残酷手段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确认:“真、真的不是毒药?只是……起疹子?”
“自然。”老妪声音肯定道,“老身还要留着她的命,慢慢看她不痛快呢。”
碧珠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下来,绝望地闭上眼,哽咽道:“我、我干……求您……千万保密……”
“放心。”老妪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丝,“办好了,自然有你好处。”
说着,宁安澜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两锭沉甸甸的雪花银,和一对做工精致、珍珠圆润光泽的耳坠塞进了碧珠的怀里。
这耳坠还是她入宫前,太后“恩赏”的诸多物件之一。
谢忱给的金印等物太过扎眼,绝不能流出,反倒是这些太后所赐,虽珍贵却并非独一无二的东西。
而且也不扎眼,用来收买人心正合适,也不会惹人怀疑。
碧珠感受到怀里突然多出的重量,和那对耳坠冰凉的触感,愣了一下。
威逼之后忽降利益,让她原本绝望的心底,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扭曲的期盼和动力。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老妪声音说完,不等碧珠再反应,手指精准地在碧珠颈后某个穴位用力一按!
碧珠闷哼一声,眼前一黑,软软地晕倒在地上。
宁安澜不敢耽搁,迅速检查了一下四周。
确认无人察觉,又将碧珠的身体往阴影里拖了拖,这才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快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她必须尽快返回住处。
至于碧珠,最多一炷香后便会自行醒来。
届时,她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诡异又可怕的梦。
但怀里的银子和耳坠,以及那个冰冷的瓷瓶,会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约莫一炷香后,碧珠在一片冰冷和恐惧中悠悠转醒。
颈后的酸痛,和昏迷前的可怕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她猛地坐起身,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
月光依旧清冷,假山石影幢幢,四周寂静无声,仿佛刚才那恐怖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可怀中沉甸甸的触感,和衣襟里冰凉的异物感,无比真实地提醒着她,那不是梦!
她颤抖着手,慌忙从怀里掏出那些东西。
两锭分量十足的雪花银,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那对珍珠耳坠更是做工精巧。
珍珠圆润饱满,一看就价值不菲,绝非她这等二等宫女能拥有的东西。
旁边那个冰凉的小瓷瓶,则像是一块烙铁,烫得她心头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