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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宁玉兰披着轻薄的纱衣从内殿走出,湿发还滴着水珠。
见到宁安澜,她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作讥讽:“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妹妹吗?”
宁安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宁玉兰脖颈上暧昧的红痕在纱衣下若隐若现,手腕处隐约能看到肌肤上的青青紫紫。
看来皇帝最近的“宠爱”依旧没轻没重。
宁玉兰优雅的落座,挑眉望着宁安澜,“怎么,慈宁宫的差事不够忙,有空来我这小地方?”
“太后让我来看看你。”宁安澜实话实说,目光扫过殿内新添的珊瑚摆件和织金屏风,“听说姐姐近日圣眷正浓?”
宁玉兰冷笑一声,挥手屏退左右。
待宫人退尽,殿门刚合上,宁玉兰猛地将茶盏砸在地上,瓷片四溅。
“宁安澜!”她起身一把揪住妹妹的衣领,眼中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你在谢忱那儿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她死死盯着宁安澜耳垂上的翡翠耳坠,“听说他也够宠爱你的,根本不限制你去万玉司。”
上一辈子,她只有刚被送到谢忱身边,去过一次万玉司。
自此就再也没有进去过。
虽然她根本瞧不上,但谢忱这不就是区别对待?
宁安澜被她扯得一个踉跄,后腰撞上案几,疼得眉头一皱:“姐姐这是什么话?”
“少装蒜!”宁玉兰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进她脸颊,“早知道谢忱这般看重你,当初就该让我去!总好过伺候那个……”
她突然噤声,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不敢说出皇上是个变态这件事。
否则岂不是要被宁安澜瞧不起?
宁安澜苦笑一声,轻轻掰开姐姐的手:“谢忱比皇上更难应付,姐姐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处置那些办事不利的宫人?”
她故意压低声音,“上月有个宫女失手打碎了他的茶盏,当场就被剥了皮做成美人灯,要不是我稍微机灵点,早就步了那宫女后尘,还怎么可能有机会来见你?”
宁玉兰脸色瞬间煞白,她怎么会不知道。
谢忱和皇帝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变态的厉害!
一个爱剥皮,一个在房事上只会往死了折腾人。
“他让我做的事……”宁安澜露出疲惫的神情,“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何况我还在太后眼皮子地下……”
宁玉兰将信将疑地打量她,忽然伸手扯开她的衣领,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有几道新鲜的鞭痕。
“这是……”她大惊,什么时候谢忱也爱用鞭子折磨人了?
“前几日办砸了差事,被他手下的太监们一顿毒打。”{宁安澜迅速拢好衣襟,声音发颤,“若不是我还有有点用,怕是已经……”
她话没说完,却足以让宁玉兰相信。
宁玉兰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嗤笑一声:“活该!”
她转身走向妆台,对着铜镜整理凌乱的鬓发,“不过听说……”
她斜眼瞥向宁安澜,眼底透着一丝炫耀,“皇上最近赏我的那对红珊瑚钗,可是连皇后都没有的稀罕物。”
既然宁安澜没比她好多少,那就让她心里痛快极了。
指不定哪日招惹了谢忱,到时候就把她扒皮抽筋。
宁安澜眸光闪过一丝幽光,立马顺着她的话捧着,“何止是珊瑚钗?姐姐承宠后,皇上特意让太医院院判亲自来诊治,这样的殊宠,满后宫独一份呢。”
宁玉兰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随即又沉下脸:“那又如何?皇上的盛宠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宁玉兰差点控制不住掀开衣袖,把自己的伤给宁安澜看,硬是忍下了。
“虽是这么说,但姐姐现在已经得了盛宠,就要小心些,后宫更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宁安澜叮嘱一句。
“知道了,还用你说?”宁玉兰嗤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对了姐姐,今日来是告诉你,太后允诺,若我办好差事,便能出宫见祖母一面。”宁安澜仔细观察着宁玉兰的表情,轻声说道。
宁玉兰正对着铜镜描眉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画着:“是吗?那妹妹可要上点心。”
她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满是漫不经心,似毫不在意,“记得替我向祖母问好。”
镜中映出她淡漠的神情,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宁安澜的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这一世的宁玉兰对祖母早已没有半分亲情。
上一世她能为嫉妒和权势杀了自己这个亲妹妹,又怎会在意年迈的祖母?
“姐姐……”宁安澜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宁玉兰不耐烦的眼神时住了口。
“还有事?”宁玉兰放下眉笔,转身挑眉看她,“我这还要准备侍寝呢,等下皇上来了若是看到你……”
宁安澜垂下眼眸:“那我先告退了。”
“嗯。”宁玉兰漫不经心地挥挥手。
走出玉兰宫,夜风卷着残花拂过宁安澜的裙角。
她站在宫道上,望着天上那轮冷月,忽然觉得无比孤独。
这一世,她终究还是只剩自己一个人,她要努力救出祖母,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宁安澜回到自己狭小的厢房,木门在身后发出沉闷的声响,坐回床榻上。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斑。
她盯着那片光,眼前却浮现出宁玉兰那张冷漠的脸,当提到祖母时,她眼中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祖母……”宁安澜轻声呢喃,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她和宁玉兰打架,祖母总会把她们搂在怀里,用粗糙的手掌擦去她们的眼泪。
那时候的宁玉兰还会撒娇地蹭着祖母的肩头,说要永远陪在祖母身边。
可现在……
果然还是变了。
宁安澜突然抬手狠狠擦了把眼睛。
她早该明白的,从上一世宁玉兰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捅进她心口的那一刻起,那个会分享给她糖的姐姐就已经死了。
窗外传来巡夜太监的脚步声,宁安澜强迫自己站起来。
她点燃油灯,从床底暗格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祖母之前托人送进来的平安符,已经磨出了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