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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被姐姐换亲给阴鸷大太监后

第四章 跪着舒服?

作者:青溪

宁玉兰指尖掐进掌心,强撑着福身行礼,“是,妾身见过谢公公。”

谢忱却未叫起,任由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步辇上垂落的玄色衣摆纹丝不动,如同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潭。

“咱家听闻,宁才人昨夜承宠三次。”谢忱忽然轻笑,指尖把玩着一枚血玉扳指,“这般恩宠,倒是罕见。”

宁安澜垂眸盯着青石砖缝,心头冷笑。

前世皇帝第一次召她侍寝时,可是足足折磨了她一整夜。

宁玉兰此刻怕是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全靠身边宫女搀扶。

不过,她到底多恨她这个妹妹,强撑身体不适也要折腾她。

“公公谬赞……”宁玉兰声音发颤,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谢忱忽然倾身,玄色大氅垂落在地。

他伸手抬起宁玉兰下巴,端详片刻后,嗤笑:“这般姿色,也配让圣上流连?”

宁玉兰面色煞白,眼中屈辱与恐惧交织。

谢忱这个阉狗!

竟然如此侮辱她,!

这个仇,早晚她会报!

谢忱却已松开手,取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滚吧。”

轻飘飘两个字,却让宁玉兰如蒙大赦。

她仓皇告退,临走时怨毒地瞪了宁安澜一眼。

待她走远,谢忱才将视线转回宁安澜身上,“跪着舒服?”

宁安澜心头一跳,连忙起身。

谁知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踉跄竟直直朝步辇栽去——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谢忱单手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投怀送抱?”他似笑非笑,“昨夜的教训还不够?”

宁安澜耳根发烫,却不敢挣扎,乖乖的说,“奴婢不敢……”

谢忱蓦地松手,任由她跌坐在地。

他从袖中抛出一物,宁安澜下意识接住,发现是块鎏金腰牌。

“三日后,太后要在慈宁宫设宴。”谢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道该怎么做?”

宁安澜攥紧腰牌,心下了然。

这是要她回慈宁宫当眼线。

她正要应声,却听谢忱又道:“若让咱家发现你有二心……”

他俯身,冰凉指尖划过她脖颈,带起一阵阵战栗,“剥皮时,会从脚开始。”

宁安澜浑身一颤,再抬头时步辇已远去。

她盯着谢忱的背影,眸中惧色渐渐化作冷意。

前世她能设计杀了这阉人,今生照样可以。

只是如今还需借他之力对抗太后,暂且虚与委蛇罢了。

慈宁宫西偏殿。

宁安澜跪在太后跟前,将早已编好的说辞娓娓道来。

“谢忱那阉狗当真信了?”太后把玩着翡翠佛珠,凤眸微眯。

“千真万确。”宁安澜额头抵地,“他以为奴婢是为躲避陈公子才投靠他,还让奴婢回来当眼线。”

殿内檀香缭绕,太后沉默良久,而后笑道:“好孩子,起来吧。”

她亲手扶起宁安澜,“哀家就知道,你没让哀家失望。”

宁安澜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却冷如寒冰。

前世太后也是这般慈眉善目,转头就能让人把烙铁按在她背上。

整日拜佛念经,浑身沾染檀香,实际却佛口蛇心,歹毒的要命。

“玉兰那丫头倒是机灵。”太后指尖拨弄着翡翠佛珠,凤眸微垂,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听说昨夜皇上很是尽兴?”

宁安澜垂眸,掩去眼底的讥讽,声音恭顺:“姐姐一向聪慧。”

太后指尖轻轻一抬,嬷嬷立刻躬身向前,将茶盏稳稳奉上。

殿内檀香缭绕,混着茶汤蒸腾的雾气,在宁安澜低垂的眉眼间蒙上一层朦胧。

“哀家赏你的,可要好好品。”太后语气温柔,却笑不达眼底。

宁安澜双手接过茶盏时,指节微微发白。

青瓷触手生凉,茶汤澄澈,浮着两片绿叶,袅袅热气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宁安澜心中冷笑,果然太后从未信她。

这味道,她太熟悉了。

前世太后也曾赐她这茶,名为“七日哑”,饮下后,七日之内若无解药,便会喉舌溃烂,再不能言。

这老毒妇,一边假惺惺地夸她“好孩子”,一边迫不及待地要拿捏她的命脉。

她面上不显,恭敬地捧着茶盏,低眉顺眼:“谢太后恩典。”

宁安澜双手捧盏,广袖垂落时不着痕迹地压住袖中暗藏的棉垫。

茶盏倾斜的瞬间,她借着低头行礼的姿势,让茶汤顺着袖口蜿蜒流入棉絮深处。

宁安澜俯身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

“奴婢谢太后恩典。“她嗓音里含着恰到好处的颤音,捧起茶盏时故意让几滴琥珀色的茶汤溅在唇边。

青瓷茶盏倒扣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缕风从雕花窗棂间钻进来,搅乱了氤氲的檀香。

宁安澜趁机用绢帕掩唇轻咳,将浸透毒茶的棉垫往袖笼深处又塞了塞。

“这茶……”她抬起眼时,眸中已盈满恰到好处的惶惑,“似乎……”

“傻丫头。”太后鎏金护甲划过她下巴,“哀家赏的,自然是顶好的雪芽。”

凤纹护甲突然收紧,“往后,你可得替哀家多留心谢公公的动静。”

宁安澜睫毛轻颤,露出雏鸟般怯生生的神情:“奴婢定当为太后肝脑涂地。”

“带她去花房罢。”太后转着佛珠吩咐刘嬷嬷,“这丫头手指纤长,侍弄花草倒是相宜。”

花房离正殿隔着两道回廊,既在掌控之中,又不至朝夕相对。

老狐狸果然算计得精。

“奴婢谨遵懿旨。”她声音里带着鲜嫩欢喜。

退出殿门时,宁安澜借着扶簪的动作抬眼。

暮色透过云母窗纱,在太后唇角投下一道毒蛇信子似的笑影。

她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袖中的棉垫沉甸甸的。

嬷嬷领着宁安澜穿过回廊时,青石板路上映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

老嬷嬷脚步沉缓,声音却尖利:“花房虽不比殿内伺候体面,但到底是太后恩典。”

“你每日需在卯时前将新摘的芍药供到佛前,若误了时辰……”

宁安澜顺从的点头,“奴婢明白,定不敢懈怠。”

嬷嬷斜眼打量她,见她低眉顺眼,语气稍缓:“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