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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清冷禁欲?主母想跟您和离很久了

第4章  有和离之心

作者:西西鹿

此刻她声如风般灵动,眼里不再是被规训的一板一眼,多了几分期待。

碧螺反应过来,身躯一震。

小姐

这是要和离?!

……

夜色渐深,书锦艺没有等到谢淸珵身影。

若在以前,她定会枯坐一夜了,多思多虑。

从长厮口中得知,谢淸珵早早的放班,早就不再翰林院办公,之所以不来,除非忘了,要么刻意为之。

从前她会等,但这次她没有。

早早熄了烛火,更衣就寝。

她等得够久了,也倦了,不愿再等。

“姑娘,不等世子爷了吗?”碧螺分明听见谢清珵说要来。

书锦艺拢了拢青丝:“不必,早些歇息吧。”

碧螺犹豫,但想起姑娘说要和离,何必再讨好那人!姑娘受的委屈够多了。

于是命人熄了烛火,侍奉书锦艺就寝。

文翰院内,烛火摇曳,谢清珵手中狼毫微顿:“你说夫人已歇下?”

“是,”长厮回禀,"奴才路过荔香园时,灯火已灭,夫人想必就寝了。”

谢清珵俊美面容浮现一丝不悦。

往常他说要去她房中,即便他忘记,她也会秉烛以待。

今日之事,他甚是不满。

故意迟去三刻再去她房中。

没料想到,她早就熄了烛火就寝了。

谢清珵笔下字迹重了几分,白日那郁结之感更甚:“越发没规矩了,哪像个国公夫人?你说,像吗?”

长厮不敢多言。

府中皆知世子爷不喜夫人,却只在夫人事上见他动怒。

长厮转移话题:“孟姑娘还在外头候着。”

谢清珵怒色稍敛:“不是让她回去了?”

长厮叹气:“孟姑娘执意要当面谢爷……”

按理说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不合礼数。

但孟姑娘与世子爷情分特殊,不好驱赶。

谢清珵本不打算见孟玉,如今已成婚,总该避嫌。但想起书锦艺那淡然模样,眼中浮现愠色:“让她进来。”

也该让书锦艺警醒些。

六年世子夫人当得太安逸了。

长厮微讶,旋即道是。

——

“昨夜那孟氏去了世子爷的书房,三更才出。”碧螺将听到的消息道来

书锦艺眸光微动,面色如常,“嗯。”

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只是比她预想快了些。

也是,哪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心头肉朱砂痣能坐怀不乱?

当年情深缘浅,遗憾六载,如今重逢,自是干柴烈火。

碧螺见自家小姐反应平淡,确信她是铁了心要和离。

她替小姐既喜又忧,至少不再为负心汉伤心了,但……

“姑娘若和离,腹中孩儿如何是好?”碧螺看着书锦艺未显怀的肚子,“姑娘姑娘未告知夫人和世子爷有孕,想必已有打算。”

书锦艺轻抚腹部,月份尚小,不显身形。

梦中孩子从腹中里流出来的剧痛,像有人把她千刀万剐,生命被剥夺的痛楚,让她生不如死。

她明白,若想和谢清珵此生再无纠葛,那这个孩子留不得。

但是……

凭何?

这个孩子在她腹中,便就是她的骨血。

她不会让谢淸珵知晓这个孩子。

要和离,也要带走这个孩子。

“待父亲母亲归来,已是冬日,穿厚些遮掩便是。和离后回老宅生产,待风声过去再回京。”

碧螺点头:“如此甚好,只是世子爷会允和离吗?”

书锦艺轻笑:“他好不容易与孟氏重逢,定是迫不及待要给她名分。我占着位置反倒碍眼,说不定不用我提,他不出几日便会与我和离。”

碧螺听姑娘说得轻松,却更心疼。

六年操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些人若这般不珍惜姑娘……

真是有眼无珠!

姑娘甚至为救厌恶她的小姑子伤了身子,竟换不来半分真心。

书锦艺道:“碧螺,去账房取我嫁妆单子,再将铺子营收收回。这些日子清点妥当,和离时随时可走。”

碧螺点头。

书锦艺的铺子与谢家产业原由她一并打理。当初父母反对她嫁谢清珵,她却执意要嫁。父母怕她受苦,几乎将全部家当给她作嫁妆,只留少许给兄长。

这些年为表忠心,嫁妆与谢家收入混为一谈,早已不分彼此。

如今要和离,自当逐步分割。

晌午时分,书锦艺已理清部分账目。细算才知,她填补给国公府的数目竟如此庞大。

书母出身皇商,给她的嫁妆极为丰厚。

其中两间最赚钱的铺子,一年就能为国公府进账近五千两。

更别提其余上百间铺子的收益了。

书锦艺这次是真真切切感到心痛。

白花花的银子啊!

“往后咱们铺子的收益单独记账,国公府若要支取,需先立字据。”

碧螺明白,这样既能不引起怀疑,又能分割清楚,和离时也好讨要:“好,我这就去吩咐掌柜。”

这几日书锦艺专心清理账目,却不知风雨欲来。

账目理清了三分之一。

估计还有一月才能理清。

这时,多日未见的武嬷嬷上门,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

书锦艺微征。

“好,我这就更衣。”

武嬷嬷见她要去换衣裳,立即道,“少夫人还是快些好。”

书锦艺心头一紧,对上武嬷嬷那假笑,警觉三分:“那请嬷嬷带路。”

武嬷嬷嗤笑一声,往前带路。

自那日安排孟玉入府,书锦艺破天荒未去请安。

数日不见,欣和苑添置不少新物。

显然不是刘氏手笔。

想必是那位孟玉所为。

看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孟玉将婆母哄得很开心。

书锦艺踏入屋内。

刚进门,便觉满室寒意。

抬头见刘氏面沉如水,怒目而视。

书锦艺进了房屋。

刚一进屋,满身的凉气裹身。

此时刘氏满脸怒色看着她,见她进来拍桌厉喝。

“贱人,跪下!”

这声怒喝如晴天霹雳。

书锦艺心头一震。

她攥紧手心,强自镇定:“不知儿媳做错何事,惹婆母如此动怒?”

谢玉竹双眼通红,恨不能冲上来撕了书锦艺:“你还装糊涂!有什么冲我来,为何要害孟玉姐姐!”

刘氏见她还在装傻,怒拍桌案:“来人,把东西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