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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

第225章 送人出宫

作者:橙漫山茶花

张台在昭阳殿照顾邵阮。

燕照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邵阮熬药。

寒暄时,燕照问起邵阮的身体。

张台叹息一声:“皇后娘娘的心药已经死了,任何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

她的好心情只是表面罢了,不晓得能扛到什么时候。”

燕照垂眸思索着,半天不语。

落在张台的眼中,还以为他也是在为皇后娘娘悲伤。

实则,燕照只是在衡量,若真把龙种和皇上除掉,那永宜郡主真能被接入京城吗?

“刚刚你说皇上怎么了?”张台打断他的思绪。

燕照叹一声,“皇上身子不爽利,觉得我医术不行,我这才来请你的。”

张台问:“皇上让你来请我的?”

燕照想也没想的点头,他的确每日都要去太和殿给杨阶瞧上一瞧。

张台没多想,让他稍等片刻,去跟樊陵川说了声,这方同他一起离开。

樊陵川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不对啊,燕大人曾奉命照顾过你许久。

如今怎会连皇上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你说呢?”

邵阮正喝着养胃粥。

近来不知怎的了,她一碰凉的就要肠胃遭罪,大夏天的,哪怕夜间吹点风,她都要腹痛难忍。

更是不能吃冷的,一吃胃就绞痛。

一痛起来,她就会蜷缩在地上,非说这样会舒服点,把樊陵川搞的实在没办法。

邵阮头也不抬,道:“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能跟张大人扯上关系?”樊陵川的确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杀人。”邵阮一语中的。

“难不成找张太医,还能是救人?”

樊陵川一听这话,顿时扔下了手里的铲子。

“我去去就来,你一个人待着别乱跑,听到没?我是去救……你懂的。”樊陵川边说边往外跑。

这宫里每次死人,都跟太后有关系。

而燕照,众所周知一开始就是太后的人。

樊陵川跑到司礼监找到了王武,气喘吁吁的说:“送刘宫女出宫吧,我怕宫里不安全。”

王武闻言神色一变,“我这就去安排。”

但是,送到哪儿去呢?

锦衣卫也去攻打永州了,沈府现在无人把守,还不如宫里安全。

樊陵川想了片刻,道:“先送去莺香楼,再想办法让慧云交给二小姐带回侯府。”

王武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如今的京城,第二安全的地方,的确是永定侯府。

王武也没耽搁,赶忙照做。

刘宫女又踏上了那条熟悉的密道,王武嘱咐着她,“出了宫,你就要自己多注意安全了。

沈大人的妹妹,那是个娇生惯养的,许多事情还是对她保密的好。

主要是怕牵连到她,也怕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王武觉得自己越说越黑,怎么经他这么一形容,觉得二小姐一点儿也不靠谱呢?

刘宫女点着头,认真道:“公公放心,我不会乱讲话的。”

好在,宫女不是很显怀。

衣裳宽大点,也瞧不出她有身孕。

王武将人带到了沈府,说道:“宫外行动我就不方便了,这是衣裳,这是手信。

你换了衣裳去莺香大街的莺香楼,找柳慧云柳老伴。”

刘宫女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谨记在心。

……

太和殿。

给杨阶把完脉的张台,脸色愈发难看。

“怎么了?”杨阶揉着眉心,不耐的问着。

他心情不佳,近来体力越发的不如以前了,常常还没尽兴,就已经偃旗息鼓。

身边宠幸的多,肚子又没动静的宫女,也被他给打发了。

他觉得可能是宫女年纪太大的缘故,又找来一批年纪更小的。

事实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张台退到一边,恭敬回着:“皇上不可操劳过度,长久下去,龙体会吃不消的。”

杨阶脸色一冷,“别说这些弯弯绕绕朕听不懂的话。”

张台俯首,道:“皇上……”

张台到底是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跟他说清楚。

“张大人,你直说便好,皇上不会为难你的。”燕照在一旁循循善诱。

杨阶不傻,从张台的反应便能猜出一二。

他从龙椅上微微起身,尽量让旁人看不出他的疲态,“你,直说便好。”

张台便道:“皇上殚精竭虑,是为了大肃江山能千秋万代。

可长此以往下去,皇上的身体会被熬坏的。

皇上还是要仔细休养一段时日,燕大人与臣会给皇上调理龙体的。”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让杨阶分不清自己身体的好坏程度。

他直截了当的问张台:“朕是不是不行了?”

张台额头贴在地面上,“绝无可能。”

燕照眉头一皱,这怎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杨阶却是心情大好,挥着手让二人退下,命他们现在就回太医院,好好给他配药。

张台从太和殿出来就要回昭阳殿。

“张大人留步。”燕照叫着。

张台脚步未缓,“皇后娘娘身边不能没人,我得赶回去照顾。

皇上的身子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你的医术不在我之下。”

这话的意思是,找死也别拉上他。

燕照快步追上他,“正是我一人不敢向皇上说明,这才想同你一起。

只是我没想到,张大人敢欺君。

你知道皇上处置了多少宫女吗?再这样下去,枉死的无辜人只会更多。”

张台闻言,步子倒是放缓了些许,他也不回头,只道:“这个罪名,你我早就有了。

以前敢做,现在没什么不敢的。

燕照,实话实说了,我或许不会死,但你一定会死。

以前你我过的那样艰难,正是因为跟错了人。

燕曦会死,陈让会死,其他人就也会死。

你该问问你自己,是真的疼惜那些宫女的命,还是在贪生怕死。”

“若是后者,你更应该想想接下来的路,往哪里走了。”

燕照跨步上前,同他并肩而行,“我想跟你同路,但没人给我机会。”

“燕旭与我是本家,可他对我避之不及,不肯认我这个叔叔……”

燕照有许多话想说,但到嘴边,徒留无奈。

他仰天长叹,“我们过成这个样子,不都是他们做皇帝的无能害的吗?我们有什么错?”

“我们所做种种,只为活着,他们当权者杀人无数,不是罪。

我们只是除掉求生路上的拦路石头,我们就罪该万死了吗?你我是一样的人,为何会走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