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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备战了月余。
七月初七这天,同济河与灵河的交界地,双方陈兵。
一望无际的船只在同济河上陈列开,浩浩荡荡,看着十分震撼。
正值中午,天朗气清。
大战一触即发。
褚廷琴站在战船上,命令着:“放。”
一艘艘的小船,密密麻麻的向前驶去。
每一艘小船上,都有两名水性极好的士兵。
一名负责划船,一名负责点火。
小船上堆着芦苇垛。
一靠近,士兵直接点燃芦苇垛,然后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
浓烟滚滚,但小船没有了划桨人,也不再往前。
只是腾升的烟,遮挡住了双方的视线。
赵安洲是谨慎的性子,当即就下令弓箭手朝着浓烟背后射箭。
嗖嗖的箭矢声,划破了长空。
横在前面的十几艘大船上根本没几个士兵,横在船上的都是稻草人,箭矢一根根的插在上面。
掌舵的水手高兴的说:“把这些箭头都取下来,融了能有不少铁呢。
这下沈大人不愁没铁用了,是不是啊?”
箭矢声愈来愈少,另一个水手不尽兴道:“还是不够啊,看来对面也很谨慎。”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撤退的鼓声。
水手们毫不犹豫,掉头撤退。
下一瞬,就听见了“轰隆”声。
他们屁股后面的水面,被炸出一个个几丈高的水浪。
炮声越来越近,他们划的越来越快。
落在后面的,被一颗炮弹落下来,大船炸的四分五裂。
赵安洲的战船更大、更高,当然也更快。
几颗炮弹砸下来,炸的朝廷这边的水军几乎溃不成军。
水军队伍一分为二,忽地掉头,竟然来撞赵安洲乘胜追击的队伍。
再次发射的炮弹,也沉进了水里,只炸出几个巨大的水花。
赵安洲下令,弓箭手补上,对着左右驶来的船猛烈的射击。
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对方选择迎难而上。
无数的士兵倒下,跌进了水里。
无数艘小船翻了,再也起不来。
水面上荡出的红色,成片成片的连在一起。
永州的士兵,站在大船上居高临下的射,这本就是先天优势。
战船早就用铁链连在了一起,弓箭手们如履平地。
看着溃不成军的朝廷水军,赵安洲却隐隐生出了不安。
他下令:“停止进攻。”
“返航。”
可晚了。
桐油漂在水面上,遇火即燃。
散开的油带着火势,直冲而来。
连在一起的战船,根本没办法及时掉头。
火舌迎风变大,渐有吞噬之势。
朝廷水军再次分化成小股,从各个方向导油放火。
赵安洲下令,弃船而逃。
一艘艘小船被放下,水军仓皇跳上小船,屁滚尿流的逃窜。
赵安洲顾不上不甘心,后面的朝廷水军穷追不舍。
……
同济河上的火光,亮了三天三夜。
同济城城门紧闭。
褚廷琴远远看了一眼,没再进攻,继而返回了宣城。
这一战,开始的慢,结束的快。
永州损失惨重,朝廷却也不遑多让。
战报送回了京城。
沈之遥看过后,有些意兴阑珊,“这一次没能把他杀了,以后再要杀,就更难了。”
“本来这次是想把同济城拿下的。”
启辰道:“毕竟是赵安洲的老巢,要攻下来没那么容易。”
“但这次也大挫了他的锐气,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闹出事了。”
在启辰看来,这的确是好事儿。
“这不是好事儿。”沈之遥说,“他越小心,就越难杀。
他不死,内乱就不会停止,八月山的进程不会等人。”
“如此下去,就算沈谦将姜城的情况探明,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启辰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可赵安洲自从去了永州,就再不出来。
起先我们用赵剑承诱他,他也只等着大人你去永州。
杨仪关在牢里这么久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种种迹象都表明,要杀他,就得去永州。
可只在同济河上打了这么一场水仗,朝廷的水军短时间内都无法恢复。
再从陆路去跟永州打,损失只怕是会更多。
这样耗着,到最后真会让大钺捡了便宜。
“既然开始打了,就不能停。”沈之遥思索片刻,说道。
“要在八月前开凿完成之前,就把赵安洲杀了。
启辰,你想想看,什么人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了他?”
启辰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没有这样一个人。”
是的,赵安洲谁都不信。
刺杀沈之遥或许能成功,但刺杀赵安洲,绝对不会成功。
启辰觉得,沈大人这也确实是无计可施了。
他说:“他连自己的亲爹亲娘都不管,就是个心狠手辣,自私无情的人。
这样的人,谁都不会信,除了硬杀,否则是杀不掉的。”
要是硬杀能杀得了,沈之遥早得手了。
翌日,大臣齐聚勤政殿。
“拿回永州,迫在眉睫,兵部进行了多次演练,最终发现还是要从同济往进打。
我们不能把永州的水军全都耗尽,这样就算拿回了永州,港口也会面临新的危机。”
大家听完沈之遥的话,都觉得她是在做白日梦。
有人说:“永州全境都反了,那就证明水军也不会投降。
不管怎么打,到最后,都是要把永州的兵力耗尽才能拿回永州。”
也有人说:“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看他们有什么要求。
都是自己人,何必非要到杀得片甲不留的地步?
死来死去,最后双方损失惨重,大钺卷土重来,这天下真就要改名换姓了。”
“不如一致对外。”
避战派这时候又占了上风。
死的人多了,人人都怕下一个就会死到自己头上。
与其等到灾厄降临,不如提前主动避让。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崔逸杭反对,“容忍反贼,就该治株连之罪。
永州反贼早就该动手除了,就是因为朝廷一直都畏缩不前,所以才让他们壮大了势力。”
“那崔尚书说说,要怎么打?”有大臣嗤之以鼻道。
“自然是让皇上从临海发兵,然后配合盐矿道、宣城,三路同时进攻。
要么剿灭叛军,要么将其赶到海上。
就是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才能扫荡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