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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沈之遥忙的昏天地暗。
今日才有时间稍稍放松,她处理完折子正欲进宫去寻邵阮。
去路就被沈之乔拦住了。
虽是夏日,但夜间还是凉的。
从东厂大门口到司直礼房的这段距离,已然冻的沈之乔四肢百骸都疼。
膝盖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敲碎了似的,头也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姐姐。”她一边叫着,一边关上了房门。
“你来这里做什么?”沈之遥放下手中东西,将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夏日热,她办公的地方放着冰块,凉气一时间散不掉。
她三步并做两步的上了马车。
沈之乔搓着手,一双骨碌碌转着的眼睛,盯着她看。
“你先回府,我要进宫一趟。”沈之遥声音淡淡的。
沈之乔长话短说,“那姐姐,我就回永定侯府了。”
不是询问,而是决定。
静默里,她说:“你把柳娘杀了,沐景的心就死了。
他就会一心一意的待我了,姐姐,我不和离。”
沈之遥难掩怒气,“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他的心都死了,还怎么好好对你?”
沈之乔低垂眼眸,“他在我身边就好。”
哪怕是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
她瑟缩着身子,马车内的炭火盆子也不能驱散她体内的阴寒和疼痛。
她咬着唇强忍着。
这倔强的模样,落在沈之遥眼中,就变成了楚楚可怜。
“行了。”沈之遥把火盆往她面前挪了挪,“想去就去吧。”
“只是经过这一次,你长点记性,不管沐景是故意隐瞒还是被人利用。
经过这一遭,你都该看清,他的话不能尽信,明白了?”沈之遥嘱咐着。
沈之乔点头,唇角扬起一个笑,“我就知道姐姐是最疼我的。”
沈之遥摸了摸她的发,“我让府上管家给侯府去信一封,让沐景来亲自迎你归家。”
说罢,她让车夫停下了马车,兀自往承安门的方向去了。
车夫要掉转马头,往莺香大街的方向走。
沈之乔命令道:“去永定侯府。”
“可是大人……”车夫为难。
“不听我的话,你照样会受责罚。”沈之乔威胁着。
车夫无奈,只得把她往永定侯府送。
沐景就歇在暖房里,见她回来,忙不迭的下榻来迎。
沈之乔甩开他要搀扶自己的胳膊,“以前也不见你对我如此殷勤。”
现在为了救柳娘,他都愿意放低姿态来讨好自己了。
沐景没否认,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如今你姐姐不肯见我,千言万语我也只能跟你说了。
你把这个拿给她看,她看过自然会放了柳娘的。
其他什么我都不让你做,好不好?”沐景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旧帕子。
那帕子上面,绣着一枚通体乌黑的印。
沈之乔怔愣片刻,将那帕子拿过来揣进了怀里。
沐景观察着她的神色,问道:“你会给你姐姐看的,对吗?”
“你是在怀疑我会骗你吗?”沈之乔反问。
沐景只是觉得他太冷静了。
这方帕子是他今日在门口捡到的,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物能救尔心上人。
歪歪扭扭的字,像刚学会写字的孩童写的。
沐景此时已经无计可施了,他去求过父亲,可父亲不但不帮忙救人,还说要让沈之遥尽快杀了柳娘,免得牵连到侯府。
他无人可以再求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他都觉得渺茫的物件上。
……
永州迎来了夏日的第一场大雨。
赵安洲有些怔愣的看着永宜微微凸起的肚子。
“成王定是怪你杀了他那群庶子,所以才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的。”他说。
永宜站在他面前,仍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所以人算不如天算,是吗小公爷?”
赵安洲仰头看她,“你觉得他是为什么不接你回京的?”
永宜诚然道:“他怕我向他寻仇,他杀了我母亲。”
“那你会吗?”赵安洲提着笔,在纸张上画下一方印。
“我会。”永宜答得笃定。
赵安洲落下最后一笔时,笑了,“你父亲府上姬妾众多,但算一算,也有十余年没有再生出孩子了吧?”
永宜眸子盯着他,“你早在王府安插了细作?”
赵安洲摇头,“十多年前,我不过几岁孩童,正艰难求生着呢,哪儿会有这通天本领?”
“一个男人的身体坏了,就一定是他为吗?难道就不能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扶持你父亲上位,不过是想给大肃再续上一两个子嗣。
可这过程里,谁又能保证你父亲不会像启平帝和太乾帝那样呢?”
永宜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赵朗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贵客来了。”
赵安洲闻言起身,两个丫鬟便也扶着永宜回房了。
正厅,站着身穿盔甲的舒为婴。
“我当来的会是太子殿下。”赵安洲说。
舒为婴闻言转身,“太子殿下在准备登基事宜,便遣我来与你共商大计。”
“坐。”赵安洲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往主位上一坐。
舒为婴也落座,他说:“芒山的主将我已经换了。
但要两国边境再起战事,没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怕是不行。”
赵安洲端着茶杯,轻撇浮沫,“那就要看将军舍得什么了。”
“依你之见呢?”舒为婴问着。
“贵国三殿下的命,算得上血海深仇了吧?”赵安洲语气平平,仿佛在说的不是一个的生死,而是一只蚂蚁。
舒为婴犹豫了,大钺皇室从没有内斗发生过,向来都是手足情深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钺能在肃西沐北都驻扎大军的缘故,因为内里不牵扯皇权争斗。
舒为婴也清楚,赵安洲这是在报复,报复上一次永州在盐矿道上失利,而伏玄灼冷眼旁观。
“我那内子,调走了宣城和灵城的兵,都放到临海去了。
她这是要让我自愿上钩,但她也怕我与你联手,真杀到了京城,那她就该成千古罪人了。”
“所以,在我动身之前,盐矿道她肯定会截死。
两国盟约在,她定然不会对你们出手,只能把永州的兵力往东压了。
就眼下而言,看似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可她把我除了,你猜下一个是你,还是沐北。”
赵安洲口中的内子,是沈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