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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城千枢营内。
沐辉这几日一直在等京城的信儿,可迟迟没等到。
大钺细作抓了一批,之后便杳无音信了。
他暗自思忖:总不能他带回京的那些女子,个个都是细作吧?
乌千雪给他奉上茶来。
沐辉勉强挤出一个笑,将人拉进了怀里。
乌千雪道:“将军不必烦忧,若皇上真要问责,前几日便不会让我们离京了。”
“将军太过忧心,怕是连答应妾身的事儿都忘了吧?”
沐辉思绪有些乱,随口就问:“倒是真有些记不起来了,好千雪,你提醒提醒我。”
乌千雪神情落寞,起身离开。
沐辉追到卧房时,就看见她一个人在伤心落泪。
他忙过去哄着,“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帮你办到。”
“无碍。”乌千雪掉着晶莹泪珠,“妾身习惯了,妾身不为难将军。”
纤弱的身子,伏在床榻上,一抽泣,她的身体就剧烈起伏。
沐辉见不得她这样委屈压抑的模样,想说两句宽慰话,又忽地想起了赵玉承。
他郁郁不得志的那些年,赵玉承也会说好听的话哄他开心。
说她兄长定会排除万难,助他重获圣宠。
他等了好多年,为此没少跟赵玉承争吵。
最后她终于为他谋来了她所承诺的,却是让他和赵剑承一起,给启平帝致命一击。
想到此处,沐辉给乌千雪放下帷幔,转身离开了。
他给杨附上了一道折子,孤身一人就去了沐北。
昼夜不歇、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八月山。
“赵玉承。”他看着巍峨山脚下,披甲带刀的赵玉承,吼着。
赵玉承回眸,只看他一眼,选择无视。
沐辉冲过去,夺走了她腰间佩刀,往雪地上一扔。
他拽着赵玉承就往军帐处拉,“你别逼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
直至进了军帐,赵玉承才甩开了他的手。
她活动了两下手腕,握成了拳头。
目露不耐烦,她挥出一拳,砸在沐辉的脸上,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沐辉站稳身子,只觉口中腥咸。
他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抓住赵玉承的头发,一双眼满含愤怒,大掌落在了赵玉承的脸上。
“连皇上和沈掌印都要给我面子,你还以为这天下是你兄长在掌权做主吗?你还敢这样对我。”沐辉怒。
赵玉承没料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动手。
“松手。”赵玉承怒斥。
沐辉有一刹那的犹豫,但随后,他把她的发抓的更紧了。
他在赵玉承面前窝囊了很多年,他不想再窝囊了。
他猩红着眼睛,说:“是你寡廉鲜耻,未出阁就爬上了我的榻。
又仗势欺人,让你父兄逼我娶你。
赵玉承,我今日偏要你滚回清固,做你的后宅妇人。”
“你休想再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告诉你,如今赵剑承也在我麾下。
你不想我欺辱他,你就给我滚回去。”
声声入耳,只有薄情。
他看着她说:“与你夫妻几十年,我只觉得恶心,每一次碰你,我都觉得不如去宠爱街边乞丐。
你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休想再害我。”
赵玉承“刷”一声,拔出了腰间匕首。
抬手,就割断了自己的发,正欲说话,嘴角却渗出了血来。
她刚刚太气、太悔了。
以至于连沐辉捅了自己一刀,她都没感觉。
“咣当”匕首砸在了地上,她垂眸看着插入腹部的白刃。
鲜血滴在羊毛地毯上,刺目鲜红。
沐辉愣了,他颤着唇,“我以为……”
赵玉承嘴角扬起自嘲的笑,“你以为?你以为我要杀你。”
碎发凌乱飘飞,她说:“夫君啊,从头到尾,是你做梦都想杀我,而我,只是想爱护你。”
“你将我一双儿女,用作联姻工具,我可有怨你恨你?”
“你明知我兄长与那沈之遥有杀父之仇,你还让景儿娶了她妹妹。
你可想过,她妹妹会如何作贱我儿?
我儿大婚,你带别的女人坐上高堂,受他拜礼,你置我于何地?”
“沐景,是你父亲为谋出路,恬不知耻的以闺房之乐为由向我父亲骗取了软香散。
又用在我身上,才酿成了你我孽缘。
是我,是我错上加错,困于世俗套在女子身上的贞洁枷锁,与你续了这孽缘。”
军帐的帘子从外被掀开。
一身锦衣华服的沐景梓奔了进来。
沐辉一受惊,拔出了插在赵玉承腹部的刀。
赵玉承倒下的瞬间,沐景梓接住了她的身子。
“母亲,女儿来了,母亲。”沐景梓哭着叫。
“军医,军医呢……”
赵玉承摇了摇头,抓住了沐景梓的手,示意她不要张扬。
“您都生死攸关了,还要担心他的名声?”沐景梓一手捂着赵玉承的伤口。
赵玉承倔强的坐起来,撕下身上衣衫,绑住了流血的伤口,“悄悄带我回清固。”
沐景梓解下身上大氅,包住了赵玉承的身子。
将人从军帐里带出来,抱上了马车。
赵玉承的侍女,将军帐内染血的地毯叠起来,又换上了新的,连掉在地上的刀,侍女都擦干净了还给沐辉。
沐辉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沐景梓的鹰于长空落下,盘旋在马车窗口。
她伸出手,取下信。
是赵安洲给她的来信。
信上说,沈之遥才是造成她父母反目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沈之遥执意让沐辉和乌千雪和亲,那即便他们夫妻貌合神离,也断然走不到你死我活的这一步。
赵玉承晕了过去。
沐景梓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不住的催促车夫再快一点。
这次事发突然,连母亲都没预料到,足以见得并非是谁提前设计好的。
那么这件事儿的导火索,只能是乌千雪。
永州,赵安洲正在树下乘凉。
府医给他送上了好消息,“恭喜小公爷,郡主有喜了。”
赵安洲脸上扬着笑,“确是好消息,赏。”
话音落地,赵朗从怀中掏出了两锭金子,递给了府医。
府医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后拿着金子退下了。
赵安洲抬头,便见鹰稳稳落回了院中。
他喜悦更甚,开口道:“看来姑母的计划,成了。”
赵朗看一眼京城的方向,问着:“主子,侯府是不是也该加快进程了?”
赵安洲便道:“给柳娘去信一封,也该让那对小怨偶,过一段甜蜜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