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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繁珍望着沈之遥离开的背影,情绪有些低落。
丁禾雨见状,便上前来安慰,“大人就是被二小姐给气到了,过段日子就好了。”
“你不知道嘛,二小姐在莺香楼暖房里跟小侯爷做了出格越礼的事儿,还对大人以死相逼。”
这些,是柳慧云告诉他的。
崔繁珍听了也生气,捶胸顿足道:“二小姐这倔驴性子,也不知何时才能改改。”
“你不知道,二小姐小时候就是爆火性子,她四岁的时候,跟舅老爷家的小孩子争抢东西。
一气之下将那孩子从假山上推进了池塘里,差点淹死。
夫人狠狠教训了她一顿,打骂了一晚上,她也没认错。”
“她还是婴孩的时候更倔,老爷那时候也是孩子气性。
有一次逗弄的她哭了,哄半天也哄不乖,老爷就把她往小床上一放。
你猜怎么着?她把自己哭得背过气去了,打那以后老爷夫人就惯着她,事事都随她性子。”
崔繁珍一抹眼泪,“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当她性子没那么烈了。
不成想,她还是那样,她怎么能伤小姐的心呐?
小姐……小姐打小就疼她的,小姐已经够苦了。”
丁禾雨给她递了帕子,“总有一天二小姐会明白大人苦心的。
你就留在京中安心照顾二小姐,多与她说说大人的不易,有你去侯府陪着她,大人也安心些。”
“大人吩咐我去莺香楼见人,我先去了,你也别太难受了。”
崔繁珍抽泣两声,挥挥手催促他去忙。
莺香楼厢房里。
沈之遥介绍卢雪薇两姐妹给丁禾雨认识,“丁叔,这是雪薇雪菱姐妹,她们是大钺人。”
“雪薇雪菱,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丁叔,无用的父亲。”
卢雪菱嘴甜,当即站起来冲丁禾雨恭敬行礼,开口就叫着:“见过丁大人。”
丁禾雨也忙站起来,“不不不,我不是大人,我只是替大人看顾生意。”
“叫丁叔就好。”沈之遥道。
卢雪菱便开口,“丁叔”叫个不停。
沈之遥叫她坐到自己身边,卢雪菱听话、有主见,她喜欢。
沈之遥冲丁禾雨说:“丁叔,我要派雪薇雪菱去大钺卖粮食种子。
需要你筹备一批小麦、油菜的种子,待她们第二次出发时,刚好到秋种时节。”
“是,大人。”丁禾雨应着。
沈之遥又冲她们姐妹道:“我先给你们一批黄豆种子,你们跟着我沈二哥去大钺边境城镇卖。
要是百姓信不过你们,没人肯买,白送也没关系。
你们可以给百姓承诺,秋收后,黄豆你们会回去高价收购。”
“黄豆成熟的季节,正好是种小麦和油菜的季节,黄豆的高收成会让百姓信任你们。
这样第二次带去的种子就不愁卖了,来年夏收后,他们就尝到了甜头。
大钺的市场,你们也就算彻底打开了。”
卢雪菱认真听罢,从怀中掏出两个钱袋子,递给沈之遥,“我和姐姐都听大人的,这是我们买种子的钱。”
沈之遥不收,塞还给她,“这是你们这段时间辛苦赚的,自己收好。”
“不着急给我银子,等你们把生意做成规模了,户部自会有人找你们算银子的。”
卢雪菱没敢再推辞。
沈之遥吩咐丁禾雨再好好教教她们。
丁禾雨便领着二人离开了。
沈之遥这方细问柳世云,“八月山情况如何?”
柳世云道:“西金和大钺派人已经在清除旧道上的积雪了。
西金派的是王庭帐下骑兵,大钺派的是一支从未见过的军队,据说是太子亲卫。”
“倒是真的都在认真清雪,没有任何异常;我们本该是大将军领兵前去的。
但将军夫人以小侯爷的婚事要大将军负责为由,已率清固守军赶往八月山了。”
沈之遥听罢,开口说:“看来八月山上的确有大家都想要的东西。”
“只是如今被婚事打乱了计划,大将军又惧内,我们的人还是无法安插进八月山。”柳世云一吐心中不快。
要不是沈之乔,也不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了。
沈之遥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只道:“他会去八月山的,也会和赵玉承反目,我们且等着便是。”
“维桢来信,说褚廷琴并不认识那两方印,褚家人也都相继消失不见了。
他会在甘州肃西两地查,世云,你在沐北细查,尤其是清固。”
“属下遵命。”柳世云应道。
“沈谦跟你一道儿回来的,他听闻左德死讯,可有异常?”她问着。
柳世云说他成天一副死人样,有无情绪也看不出来,“他想去奔丧来着,被我扣下了。
莺香楼人多眼杂,我把人关进了东厂。”
沈之遥闻言,让他先去忙,她自己则回了东厂。
她让丁无用将沈谦带到了司直礼房。
以前的翩翩公子,如今皮肤黝黑、满脸风霜,眼中再无意气,只有奔波的疲累。
昔日沈谦见到沈之遥,开口便是“四妹妹。”
如今再见,他顺畅的跪地,曲着腰身就要叩首,“草民叩见沈大人。”
沈之遥托住他的胳膊,将人强硬的拽了起来,“坐吧。”
沈谦站着不动。
他行商到大钺,见了军中士兵,都是要三拜九叩的,他早已经习惯了。
沈之遥不与他多寒暄,直白问着:“你怨我?”
沈谦摇头,“我不怨你,你做得对。”
“我只是恨自己不能成为你这样洒脱的人。”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们自然不同。”沈之遥道。
沈谦只当她还记着平兴侯府要烧死她的旧怨,向她道歉:“抱歉,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到你。”
“你帮不到我。”沈之遥道。
沈谦垂眸不语,他的确是个无用之人。
忽而,他又听她道:“但或许你能帮到天下人。”
沈谦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如何帮得了天下人?”
沈之遥回着:“让你行商,是赵国公府的意思。
你贩卖的货物,你可知是什么?”
“不外乎绫罗绸缎、粮米油盐。”沈谦道。
“你亲自查验过货物吗?”沈之遥的问话让他愣住了。
说他是商队老板,实则他只是拿着通行令牌做沿途打点的那个。
货从哪里来、卖给了谁、送到哪里去,他实则一概不知。
他写信问过沈妍,沈妍只说绝不会做害他的事情,叫他放手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