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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遥笑着。
赵剑承听见她得意的笑,愤怒夹杂着憋屈,狠狠的甩开了自己的手。
他大步迈出去,御史们纷纷快步跟上去。
左德太胖,行动不便,落在了最后头。
“左大人。”沈之遥叫住他。
左德不敢不停,他转身,不敢看沈之遥,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沈大人。”
沈之遥伸出手,虚抬起他的胳膊,道:“别介,我就一内臣,受不起左大人这么重的礼。”
左德冷汗涔涔,想要解释,又碍于旁边有人,不好明说。
“沈大人不必自谦,皇上信任您重用您,下官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只能委婉的表忠心。
一声下官,道出自己深受威胁的无奈处境。
沈之遥同其他人礼貌告别后,才冲左德又说道:“左大人,不妨同行?”
左德身子更矮了,回着:“沈大人请。”
出了宫门,便是莺香大街。
沈之遥请左德到莺香楼一聚,左德也不敢推辞。
直至进了莺香楼厢房,左德才扑通跪下,将杨仪威胁自己一事和盘托出。
他老泪纵横道:“沈大人,饶我一命吧,我死了,我那一双可怜的残缺儿女就没了活路。”
“你错了。”沈之遥坐在凳子上,睥睨着他,“只有你死了,他们才能活着。”
左德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仿佛浸泡在冰海里。
就听沈之遥又问着:“知道我为什么自称内臣吗?”
左德摇头,一张脸上,是成股成股的眼泪。
他给沈之遥磕头,“你留着我,我还有用,我知道的多。”
“你留我一命,将来我能替你扳倒赵剑承,求你了。”
左德往前挪动两步,磕头时,额头会碰到沈之遥的脚尖。
她一脚踹开他。
他又爬起来,继续给她磕头。
求饶的话一遍遍,却吐不出什么有用的来。
沈之遥不是没给过他机会。
可他懒惰,沈之遥不过问,他就混吃等死。
沈之遥曾经劝他在仕途上进一进,他若是个真识趣的,哪里还会让赵剑承在朝堂上跳的起来?
今日他能背刺一次,来日就还有无数次。
左德就像一种让人恶心的触角一样,没什么大用,但偶尔伸出来晃动两下,却能把人恶心死。
都察院的那些御史们骂也便骂了。
文官嘛,看不顺眼就骂人,这是人家职责所在。
他左德,趁机来戳一刀,那就是自寻死路了,怪不得旁人。
沈之遥说:“内臣,做的就是穷凶恶极的事儿。”
话毕,她伸手掐住了左德的脖子。
这样胖的一个人,生生被她单手就拎起来了。
左德目眦欲裂,张大着嘴,吐着舌头翻白眼。
只听“咔嚓”一声,他再没了反应。
沈之遥心中的郁结,这方疏散了些许。
晚间,夜深人静时,她便驮着这具尸身,丢去了国公府。
正在熟睡的杨仪,忽听一声剧烈的“砰。”
只觉床榻震动,睁眼就见帷幔跌下来,将她捂了个严严实实。
丫鬟跑进来,惊叫一声,“死……死人了。”
书房里的赵剑承也被惊动,慌忙披着衣服跑来看。
左德尸体,摔的已不成样子了。
床架倒塌,在杨仪额头上砸了一道口子,正在流血。
杨仪一把拨开搀扶自己的丫鬟,问赵剑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是你自作聪明的下场。”赵剑承把话说的严重,“这不是明摆着,在给你警告吗?”
“人能给你扔来,足以说明你做的那些,左德已经全说出去了。”
“你还背着我做了什么?”赵剑承问。
杨仪用帕子不住的擦着血,也不回答赵剑承的话。
“你就瞒着我吧。”赵剑承话里带着无奈。
就在杨仪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赵剑承时,守门的小厮匆匆跑来,禀报着:“侯爷、夫人,东厂的沈大人求见。”
“她还敢来。”杨仪难压怒火,抬步就走。
赵剑承欲阻,她却听不进去。
正厅院子里,沈之遥负手而立,正在抬头看天上的明月。
杨仪气冲冲的过去,斥道:“你简直无法无天。
朝廷命官你也敢说杀就杀,简直目无王法。
你就不怕得罪的人多了,将来有一日,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吗?”
沈之遥闻言转过身,嘴角噙着笑回她:“杀了的,那就是该死之人。
不该死的,总有机会死里逃生的,你说呢夫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杨仪不明她话中深意。
沈之遥故作惊讶,“哦?原是夫人也没收到永州的信儿吗?”
杨仪的确没收到,“故弄玄虚,有什么话你直说。”
沈之遥目光掠过杨仪,看向赵剑承,从袖中掏出一封家书,递了过去。
她道:“这是家夫从平同送来的信,我一看是赵大公子给首辅的信。
片刻不敢耽误,连夜就给首辅送了来。”
赵剑承接过信,拆开看着。
的确是赵安鸿的亲笔信,信上有一团血渍,是写信时因悲恸太过,吐出的一口血。
信上,竟……详细说了褚廷琴受辱的缘由和经过,请求赵剑承,替他们夫妻做主。
杨仪看赵剑承反应反常,便道:“定是她拿一份假信来糊弄你。
不管信上写了什么,都不可信。”
沈之遥问赵剑承:“首辅,需要我把大公子接入京城,让他当面跟你说吗?”
信在赵剑承的手上,揉成了一团。
他仍是理智的,这一刻,他发自内心的对沈之遥说:“多谢沈大人和世子收留我儿安鸿。
夜深了,我就不留沈大人做客了。”
沈之遥道:“首辅留步。”
她转身离开。
杨仪扑过去,不可置信的问着赵剑承,“一封信,你就要跟她冰释前嫌吗?
她几次三番要杀了我们的儿子啊,你得杀了她,给我们安洲扫除障碍。”
“够了。”赵剑承甩开杨仪,“世子之位我给他了,永州的财权他也夺去了。
他怎么就……怎么就不能留他长兄一条命?
廷琴腹中怀着安鸿的骨肉,你的好儿子,把她送给了大钺士兵作践……”
赵剑承话未说完,杨仪再次扑过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她手上的血,也染在了他脸上。
她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儿子。”
“便是他真做了,你也不能认,你该将此事压下来。
你该把褚廷琴押来京城,悄无声息的弄死。
我决不允许损害我儿声誉的丑事外泄。”
“赵剑承,家丑不外扬,你要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