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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附做了两个决定:仍由赵剑承担任首辅,召沐辉回京领赏受封。
可沐辉已经是定国大将军,沐北统帅,荣耀至顶,还怎么封?
卫学棋发出疑问时,杨附反问一句:“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功勋世家穷尽一生所追求的,不过就是荣耀能够延续、子嗣能够袭爵。
启平帝为了打压沐辉,一直都没给他授予爵位。
这就意味着,沐辉的儿子得挣下了军功,才能继承他的统帅之位。
可沐辉是老来得子,嫡子还小。
沐夫人又格外疼爱儿子,十四岁了,沐景还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卫学棋点头应下,又道:“臣这就让京府卫去办。”
如今京府卫也归卫学棋管了。
邵阮听到太子殿下回来,红着眼抱着太孙就要去勤政殿见他。
被太监拦下来,“娘娘,殿下要与诸位大臣商议国之大事,忙完了自会来见娘娘的。”
邵阮哪里肯?
抬手就给太监一巴掌。
太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然后是宫女。
他们把东宫的殿门堵得严严实实。
那太监说:“奴才的话娘娘听不进去,厂公的话娘娘总能听进去吧?奴才传的正是厂公的意思。”
“阿遥最清楚本宫与殿下的情谊,才不会阻止本宫见殿下。”邵阮声音一大,怀中的太孙就开始哭。
她只得抱着哄。
太监说:“娘娘,那是之前了,今时不同往日。”
“厂公在边关立了大功,擢升是迟早的事儿,以后厂公得以天下人为先了。”
邵阮闻言,不可置信的骂太监。
可同时,也在心里怀疑起自己和沈之遥患难与共的情义。
不都说,人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吗?
赵安洲带着三卫人马撤走了。
皇宫,由京府卫巡防把守。
太子下令,邵君朝被困在了昭阳宫。
她不是没想过办法,可在得知邵阮也见不到太子的那一刻,她笑了。
她笑着对身边伺候的人说:“帝王家,哪儿有什么真情可言?”
“本宫,怕是要给皇上陪葬了。”
邵君朝说着,摘掉了头上朱钗。
八月的天儿,京城已经开始冷了。
邵君朝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乱了她一头乌发。
“启平七年,本宫十三岁,被皇上挑中纳入后宫,登上皇后宝座。
皇上告诉本宫:坐上这个位子,是掌他人生死的。
本宫捏不住别人的命,别人就会来要本宫的命。
他予本宫生杀权,叫本宫做他一把杀人刀。”
“二十年啊,本宫十三岁时就开始替他杀人,如今他死了,本宫也要陪着他死。”
“启平二十七年,本宫堂堂一国之母,委身一个太监,才换来至高无上的权力。
阿月儿啊,你说本宫这一生,图的是什么?”
身后的大宫女,早已泪湿衣襟,“娘娘,尚未穷途末路,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太子仁善,您是太子妃的亲姑母。”
邵君朝转头,用涂着红蔻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说这样自欺欺人的话,骗得了谁?”
“就算太子没杀心,沈之遥也不会放过本宫。”
……
肃西,两营之间。
沈之遥一袭青衫,骑在马背上。
“舒为婴。”沈之遥驱马上前,“胆小鼠辈,躲起来做什么?
你也怕像你老子一样,死在我手里吗?”
她就这么赤手空拳,往敌营走。
舒为婴站在高处,从面前重重叠叠的人影缝隙里看低处的沈之遥。
她单挑无敌,他又不是傻子,还会上她这种当。
舒为婴布了天罗地网,等着沈之遥和解扶泽杀过来。
她真来了,他又躲着不肯见人。
解禀昱的一半尸体,悬挂在敌营前。
沈之遥抬眼,就能看到不成样子的尸身。
藏于人身后的舒为婴,开始持弓,淬了毒的箭矢,搭上了弦。
只要沈之遥敢有动作,他就会将其一击毙命。
“废物。”沈之遥骂着,“知道你在上面。”
刹那之间,她话音未落地,人已经从马背上一跃而起。
“嗖。”舒为婴的箭矢射出。
他料定了沈之遥躲不开。
“人呢?”毒箭从空中一划而过,连沈之遥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眨眼之间,她人就没了。
“还能凭空消失不成?”舒为婴皱着眉,越发觉得诡异。
就在他双手落在身前人的肩膀上时。
只听“嘣”一声。
他双手抓着士兵,严严实实的挡在自己身前。
满脸的血腥味,顷刻间散开。
等他擦掉糊在眼睛上的血,再去看时,解禀昱的尸体和沈之遥都不见了。
只徒留一匹汗血宝马,掉头就往大肃北边营跑。
“人呢?”舒为婴愤怒的揪住另一士兵。
士兵吓的瑟瑟发抖,“不……不知道啊将军。”
舒为婴下令,要发兵营外。
只见解扶泽领兵列阵营前。
舒为婴不欲跟解扶泽打。
可解扶泽直逼营前。
两军对峙,强压与嚣张的叫嚣下,舒为婴并没有被激到。
一个优秀的将领,懂得判断和把握战机,更懂进退有度。
毫无疑问,舒为婴是一个出色的将领。
他不会盲目的冲动,他耐得住性子、听得了骂。
双方对峙许久,一个不出营,一个不进攻。
舒为婴和解扶泽,都是十分有耐心,且冷静理智的人。
就这样熬了五天五夜。
一场大雨落下,起了雾。
漆黑夜里,浓雾弥漫,沈之遥终于等到了机会,从空间里钻出来。
她隐匿气息,轻手轻脚的往北边营走。
没走出几步,身后箭矢密密麻麻的落下。
她毫不犹豫,意识钻进了空间里。
舒为婴竖耳去听,没有箭矢射中什么的声音,他才下令:“收。”
持续了半刻钟的箭雨消失。
沈之遥静等片刻,这才又钻出了空间。
一挥手,面前插在地上的箭矢,尽数进了她的空间。
她悄无声息的,驮着解禀昱的尸身,在浓雾里奔回了北边营,交到了解扶泽手上。
雨停了,雾也散了。
肃西将领,单膝跪地,叩谢沈之遥冒着生命危险,将王爷带回。
“谢沈大人。”将领们含着泪,诚挚的说。
北边营败了太多场,再开打,即便有解扶泽在,胜算也不大。
他们不是没去夺王爷的尸身。
可还没靠近,就被射杀。
只有沈之遥,没伤一兵一卒,把王爷的尸身带回来了。
她说:“诸位将军快快请起,这是沈某该做的。”
“为国征战者,没有被辱的道理,朝廷与沈某,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