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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此番毁坏了以勤政殿为主的六座殿宇,挨着莺香大街的北安门和北宁门也毁坏严重。
崔逸杭说:“要是放在刚迁都那会儿,一座殿宇加上后期的维修,花费也就八万两银子。
但现在,恐怕要一百万两才能建一座了。”
沈之遥闻言也不免惊讶,道:“怎么就要增加这么多?
六百万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崔逸杭从怀中掏出本册子递给她,“以前都是用普通木头,现在得用甘州的金丝楠木。
以前就是普通的灰瓦,现在得用嵌了金箔珐琅龙纹瓦。”
石头也从花岗岩变成了汉白玉,垒墙的砖从土砖变成了金砖,装饰一概都要用金子。
光是勤政殿的两根盘龙柱就得纯金打造。
这眼瞅着八月了,要在年前修建好,工匠也得多请。
工部多是赵党,他们免不了要在其中贪银子。
不上下打点好,他们就拖工期,到时候惹怒了皇上,担责的还是沈之遥。
启平帝这时候躲起来,还给了沈之遥批红权,就是逼她掏银子。
在启平帝看来,沈其远留下那么大一个宝库。
别说花六百万两给他修皇宫了,花六千万两沈之遥也拿得出来。
沈之遥不是没这笔银子。
可坏事不能开头,开了头就会没完没了。
但也不能不顾启平帝的脸面,那她这掌印之位,明天就该挪屁股了。
崔逸杭看沈之遥为难,开口提议:“要么从崔家的私账里出。
虽然生意大不如前了,但拿出这么点银子修几座宫殿,也不是难事。”
沈之遥“啪”将册子合上。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瞧这位表哥。
这时候,只有他愿意慷慨解囊,帮她渡过难关。
皇上任他做户部侍郎,就是想他拿出私银,可他做了这么久的官,拿出来的银子统共也没超过八十万两。
如今却主动要拿出六百万两来。
崔逸杭知道,此事办不妥,皇上就要对沈之遥数罪并罚了。
古来坐在她这个位子上的,没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权势对她这样的人来说,真是过眼云烟,因为就捏在皇上一人手里。
权柄滔天还是午夜暴毙,全凭皇上一句话。
朝不保夕,说的就是她。
“万万不可。”沈之遥一直冷漠的眼神,带上了温和。
她与崔逸杭对视。
他眼中是担忧,她眼里是温情。
可她越是这样,崔逸杭就越是坐立不安。
他说:“你是我妹妹,你叫我怎么袖手旁观?”
“景之表哥,我知你是好意,可开了这个头,皇上就会把崔家掏空。”沈之遥道。
崔逸杭抬手挥袖子,“千金散去还复来,你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沈之遥劝他冷静,“都重要。”
她给崔逸杭倒了茶,继续说:“勤政殿就按照你说的规格来,其他五殿就按照一般规格来。
我自有办法说服皇上,表哥切勿担心。”
……
凤和殿里。
邵君朝歇在偏殿。
她靠在贵妃椅上,涂着鲜红蔻丹的脚趾,勾起了跪在她面前一身太监装扮的人的下巴。
“首辅把人藏的够深嘛,谁能想到,御马监喂马的太监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儿呢。”
女子双手撑着地,显然是没干过活儿的。
她怯生生的说:“皇后娘娘放心,奴婢常年服药,身子从根上就坏了,怀不上龙种。”
“可你若是得了宠,危及本宫啊。”邵君朝端详她,少女美貌,肤如凝脂。
她恭敬回着:“皇后娘娘,危及您位置的是太子。
首辅已查到线索,太子就在沐北。
皇上死,太子死,娘娘三思啊。”
女子说完,垂下眼睑,静候吩咐。
半晌过后,邵君朝才道:“去正殿伺候皇上吧。”
“奴婢告退。”女子应下,退出了偏殿。
寅初三刻。
启平帝做噩梦惊醒了,辗转反侧,再也睡不下。
一方温热的帕子,覆在了他脸上,他顺手一抓,是一只滑嫩的玉手。
“皇上恕罪。”女子跪在地上,脆生生的颤着声音道。
启平帝坐起来,殿里亮着几盏蜡烛,光线昏暗。
“放肆,竟然欺君。”启平帝看着太监装扮的女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女子小声抽泣,抬起泪汪汪的水眸看他,“皇上,您忘了奴婢吗?
八年前您在穆绵山外捉到奴婢,宠幸了奴婢,便让奴婢做男子装扮,一直留在您身边。”
“皇命不敢违,奴婢在御马监待了五年,如今才有幸得见天颜啊。”
这话唤起了启平帝的思绪。
眼前这娇滴滴的女子,是大钺人,他从万马奔腾的铁蹄之下捉到的美人儿。
军营生活苦闷,她曾带给他许多欢愉。
“你叫……”
女子跪着上前,把脸贴在启平帝脚上,“奴婢叫雪莲。”
“奴婢伺候皇上,奴婢会小心的,不会伤着龙体。”
雪莲娇滴滴的说:“皇上看看雪莲,也是解了雪莲的相思之苦。”
说着,她就开始宽衣解带了。
看,也分个怎么看。
凤和殿一夜未歇。
玄霄营里也是打了一晚上。
最后,卢丰恒满身是伤的从屋子里出来。
屋中,倒下好几个人。
卢丰恒脸肿的像猪脸一样,抖了抖袍子,“备马,去东厂找厂公。”
下属赶忙牵来一匹马。
卢丰恒翻身上了马背,鞭子一抽,直奔东厂。
他是个粗人,但对沈之遥客客气气,学着文官那副做派。
沈之遥请他坐下,还不待她开口。
卢丰恒先说:“厂公放心,玄霄营现在我说了算。”
沈之遥喝一口茶提神,抬手揉了揉眉心,“看来玄霄营内里一团乱,连大小都不分了。”
卢丰恒听不出她这话是责怪,还是夸奖他神武。
去他娘的,按照这娘们说的做了,管她说什么,他只当是夸自己就完事儿了。
“厂公有所不知,这武将嘛,肯定是能打的就爬的更高。
别管什么监军的提督勋臣还是太监,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他们都要吓得尿裤子。
千军万马,还不是得我这样的人领着上阵杀敌?
卢丰恒一拍胸脯,“我按照厂公说的,把其他人都打趴下了。
厂公,这下您就放心把我往上提吧,我保准不给您丢脸。”
“提拔也要有个由头,没建功立业,我怎好以权谋私?”沈之遥说道。
卢丰恒挠头,“要不我领人去沐北找大钺人干一场?”
沈之遥垂眸,端起茶杯喝了好几口,“你怎么这样可爱?”
只有傻子,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