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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肃第一女权臣,诸位可以跪了

第78章 求,乱求、强求、要求

作者:橙漫山茶花

沈之遥揣着印,王武抱着折子,直奔凤和殿。

东厂的人将赵剑承等一众人拦在凤和殿外。

也不敢动刀,但大臣们以“忧心龙体”为由,一个劲儿的往里蹦。

一时间,大有要把殿门挤破的架势。

“哎吆,都是饱读诗书、克己守礼的大人,这像什么样子?”王武的声音在闹哄哄的人群后响起来。

“皇上龙体无恙,可也经不起大人们这样烦扰。”

大家哪儿会听他说屁话,还是闷头往里挤。

王武顿住步子,提高嗓门:“沈大人已获批红权。”

这一声,令全场静默。

群臣回首,人一多,就显得宫道逼仄。

他们回身看着沈之遥,那云锦织就的飞鱼服上,用金线绣着四爪披鳞飞鱼和噬日蟒纹。

血魄补子、玄青箭袖,昭示着她从今以后能掌控锦衣卫的生杀权。

墨绒披风加身,这是她随时入宫行刑的权力象征,群臣见状皆是胆战心惊。

沈之遥声名在外,都知道她杀人不眨眼,如今有了这莫大的权力,她岂不是更为所欲为?

这天儿也没冷到要穿披风,那她披上是什么意思?又要杀谁?

樊敬在人群里低着头,只希望沈之遥不要注意到他。

现在谁最该杀?当然是他了。

之前她杀陈御史的时候,那干脆的手起刀落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樊敬心里。

他此时怕的腿都在发抖,抬手不住的摸着自己脖子。

不会马上就要人都落地了吧?

他害怕的去扯旁边赵剑承的袖子,可赵剑承无情的抽走了。

他想起来的路上他要赵剑承兑现承诺,赵剑承却说:“我只让你纵火,没让放水,你罪在淹死人,自求多福吧。”

樊敬心里骂着:他妈的,天杀的赵剑承。

沈之遥抬眸,看着簇拥不动的人群,缓缓开口:“诸位急什么?该算账的算账,该问罪的问罪。

一个都落不下,一个也都跑不掉,今日东厂奉命施粥,本官也不便代客。”

“北镇抚司闲着,本宫就借用下世子的地盘。”说着,她望一眼,“唉,世子呢?”

“没关系,世子不在,他的地盘也还是要用的,诸位,移步吧。”

她脸上含笑,贴心的问着:“不需要本官一个个的请吧?”

她一声声的自称“本官。”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赵剑承看了只觉恶心。

可来的,都是听赵剑承话的。

纵然害怕沈之遥,但也知道谁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纷纷都瞥向赵剑承。

赵剑承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跟沈之遥交锋了。

这一次,他不想再退让。

一次次的退让,会使人心涣散,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地位的稳固。

到了他这个地步,退与不退,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了。

‘千丈之提,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他看不起的商贾之女,短短的时间里,以投机取巧登临掌印太监之位。

不,她连个太监都不是。

可他不得不防。

思罢,赵剑承开口:“天大的事情,也要在折子上批复解决。

既然你已承蒙圣恩,那我与你去北镇抚司,将大家所呈折子商讨批红。”

沈之遥站着不动,“那怎么行?”

她说的轻飘飘的。

“国事不是家事,不敢妄断,我初掌批红权,还有许多要请教诸位大人呢。

没关系,我一个个的亲自请。”

说罢,沈之遥上前。

懂眼色的已经给她让开了。

忠实的赵党人却挺直了脊梁,要做一堵人墙给赵剑承表忠。

沈之遥抬手,不费吹灰之力将人墙推开。

她阴恻恻的笑着,一边极其嚣张的冲赵剑承挑眉,一边精准无误的从人堆里揪住樊敬的衣领,将人强硬的扯了出来。

“首辅、首辅,我生来金贵,可受不了刑啊首辅。

重刑之下,我会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樊敬冲赵剑承呼救。

沈之遥其实也没用力,但他自己害怕了,双腿一软,像团烂布似的被她拖了出去。

他还叫着:“首辅、首辅……”

沈之遥一巴掌拍他脸上,他没喊出口的“救命”两个字被打进了肚子里。

樊敬抬头与沈之遥对视一眼,直接吓得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群臣看的目瞪口呆。

这就给、宰了?

好歹也是二品尚书,这也太他娘的为所欲为了吧?

樊敬像只死了的羊崽子一样,被沈之遥拖着脖颈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

东厂的人见有自家老大撑腰,顿时腰杆也硬了,扶刀冷斥:“我等奉命在此,谁敢擅闯,格杀勿论。”

至于奉的是谁的命,闲人少问。

去北镇抚司的路上,沈之遥冲跟在身边的丁无用道:“世子怕是去寻宝了。

宫里紧要地方换咱们的人把守,别松懈。”

“涉及东宫一案的,无论是谁,查到线索一律捉拿,押入诏狱。

刑部的人怎么审的世云?给他用刑了吗?”沈之遥问着。

丁无用牵着驮樊敬的马,道:“他们没敢,这案子主审的是夏大人,他只把世云关在刑部大牢里。

倒是东宫的典药太监,遭了不少罪,应当也招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攀咬世云。”

“传个话给刑部,改日我请他们在莺香楼喝酒。”沈之遥道。

可莺香楼都塌了呀,不过丁无用也没多问。

诏狱。

沈之遥把人丢进刑房里。

启辰一桶冷水浇头灌下去,樊敬惊醒。

入目就是各种各样的刑具,樊敬大气都不敢出,又要闭眼装死。

沈之遥冷声道:“这么想死?那倒省事了,启辰,杀了吧。”

樊敬赶忙爬起来,“沈大人,你好歹审审我。”

沈之遥睥睨着他,“我实在没什么是想从你嘴里知道的。”

“坊间传闻,都说是天怒了,要罚大肃,那总要有人祭天,以平息天怒,我看你就最合适不过。”

樊敬欲哭无泪,匍匐着上前来,双手铺在地上去触她的鞋尖,“大人,哪里是坊间传闻?

分明就是赵剑承那狗娘养的大肆散播的流言,沈大人,我交代,我都交代,求你了,审我吧。”

沈之遥嗤笑一声,看向启辰道:“还有这样无理的要求?

那怎么着?启辰,上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