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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再议?”沈之遥咬住这四个字,“闻大人护住我爹给肃西的粮食,待局势稍稳后立马就调去给肃西。
由此可见,闻大人是心系边关将士和天下百姓的人。”
“怎么此时犯起了糊涂?若两位是持着这样的态度,何须来找我?”
闻向寒一时无话,低垂着头羞愧难当。
崔逸杭说:“正是因为如此,京师和沐北才发难户部,闻大人也为难。”
“加之户部如今没个做主的人,闻大人又久不面圣,我们揣摩不透圣意,不好上疏。”
启平帝阴晴难测、喜怒无常,惹不了赵沐两家,便只能在他们这些听话的臣子面前施展皇威了。
沈之遥道:“永州来的一千万石粮沉了河,皇上比谁都心痛,总不能叫皇上粮银两空,这样换谁都会寝食难安,户部也如坐针毡。”
她沉思片刻,又说:“明日继续递折子吧,先递到内阁,让他们去想办法。
你们户部没有做主的人,我们司礼监也没有,首辅做了这么多年,边防大事他肯定要拿主意。”
“世云,先把聘礼都归到库房,先把国家大事处理了,再解决我的事。”
“是。”柳世云应下,去归置聘礼了。
事情有了着落,崔逸杭和闻向寒也就没继续叨扰了。
沈之遥换了身衣裳,连夜进了宫。
东宫。
王灵书被赶出司礼监后,沈之遥想了个假死的法子,便让他来东宫了。
“这头套是给王公公人前戴的,司礼监没了你就没了主心骨,皇上也不能没了你,大肃朝的江山也要靠你帮忙扛。”沈之遥把装着头套的锦盒递给了王灵书。
这头套是仿真的,戴上瞧不出任何破绽,也不会有不适,活生生就像变了个人。
王灵书不敢托大,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大人折煞奴才了,若没有大人,我已经是个孤魂野鬼了,大人的恩情,奴才永远记在这里。”
沈之遥让他别见外,“别人拿我们当异类看,我们再不能作践自己了,口口声声骂我们不男不女,可他们就是真君子吗?”
“陈让祸国殃民,难道不是因为他们为人臣子的没守住本分?文不谏,武不战,把个烂摊子推在一个太监身上,说到底,他们从根上瞧不起我们。”
“我们做错了什么?是我们自己要变成这样的吗?是时代的弊病困住了我们的肉体和灵魂。
他们总想着杀光我们,可他们还是要源源不断的把好端端的人阉割了再送进宫,王公公,我们不是陈让那种逆贼,我们不该背负陈让那样的骂名和下场。
我们做的是忠君爱国的事,我们就该堂堂正正活着,我们的功过自有后世来判,还轮不到他们这些贪官污吏、祸国奸佞来批判。”
这番感同身受的话,让王灵书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啊,做错事的是陈让、跟着造反的并非东厂所有人,他们在夹缝中艰难求生,怎么就还得无辜陪葬?
沈之遥将新身份的文书给他,说:“今天起,你就是王武,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司礼监秉笔。”
王灵书颤抖着手接过文书,感激全写在脸上了,“今天,我重获新生了,今后,我要活得像个人。”
“如今以赵剑承为首的内阁撑不起这片天,我们司礼监就替他们撑起来,大人放心,东宫伺候的已经全换成了自己人。”
沈之遥闻言,便让他回了司礼监,她则是进去探望太子妃。
身边的小太监禀报情况,说太子妃虽然每天都按时吃饭,但吃进去就吐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一尸两命了。
沈之遥是个痛快人,跟她相处大家都觉得舒服,不用字字句句斟酌着说,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了。
主要是,她也不克扣大家的俸禄,前两日刚把陈让克扣了三个月的俸禄全都补发了。
“太子妃心思重,身子也跟着遭罪,东宫的各位兄弟们都辛苦了。”沈之遥从怀中掏出了半袋碎银子,递给了小太监。
她跨进门,就见邵阮伏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邵阮看见她就问:“姑母呢?你们把姑母也杀了吗?”
沈之遥靠近,温声说:“明日臣就带太子妃去看望皇后娘娘,太子妃不要日日都待在东宫了,出去走动一下也好。”
邵阮就问她:“你不把我囚在东宫吗?是我毒杀的赵安洲和解扶泽,他们能由着你胡来吗?阿祁是不是因为我才死的?”
……
解扶泽快马加鞭的赶,可他还是慢了。
沈之遥给的银票,在永州一个铜板都没兑出来,还惹上追杀。
“嘭。”火铳从身后射来,解扶泽胯下战马应声倒地。
他滚落在地上,马做掩体,几把火铳直射过来打在马背上。
“围过去,他武功不错,不要让他近身。”追击的人群里,有一人下着命令。
马匹在林中散开,围成了一个圈儿,他们不断的缩小着圈儿。
“人呢?”领头那个问着,“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有人驱马上前去看。
躲在草丛里的解扶泽,抽出软剑,从下而上直戳了去,一击毙命。
他接住掉下来的火铳。
可是,不会用,这玩意儿他见都没见过。
可对方不知道,稍一愣神的瞬间,他已经贴地移了过去。
领头那个火铳刚抬起来,解扶泽捏住马的缰绳,用力往下一扯。
马头栽倒下来,领头的身子也倒了下来。
一声“嘭。”却是朝地打了去。
解扶泽擒住了他,一剑就了结了他。
火铳手们愣神的刹那,解扶泽已经逼近。
这些火铳手并不擅长近战,可近战是解扶泽的长项。
接连斩杀几个,剩下的开始慌不择路,解扶泽顺手牵了匹马,翻身上马就直撞了去,他们来不及换弹药,就死在了解扶泽手上。
他将火铳全都收起来,翻身上马直奔临海地界。
所幸,从京城出来后他就和祝询兵分两路了,祝询途径灵城时兑了些银子,已经在临海买了粮,存在临海的昌顺仓里了。
他在途径宣城的时候,也兑了些,赶到临海就能买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