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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来的那样快,麻袋罩住两人直接就带走了。
昭狱里,邵宋不由分说先是对李辉一通用刑。
奄奄一息的李辉,被拖进了牢房。
邵宋手里拿着剩了一半的药莲,“给皇上续命的东西你也敢卖?你老子娘锦衣卫已经去抓了。
只要你如实交代,你这样被人蒙骗驱使的小喽啰,罪不至死。”
李辉眼窝子肿的拳头大小,嘴角不停流着鲜红的口水,“大人想让我交代什么?”
李辉缓缓抬起头,“我没想卖、也不敢卖,我就是想骗点银子……”
话未说完,邵宋照他的头猛踹一脚,他顿时眼前发黑。
“你想弑君,你们想弑君。”邵宋抓着李辉的头发道。
李辉被这罪名吓到了,疯狂摇头,如实交代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想用炎冰莲骗点银子给东厂的顺公公。”
“当年我送了顺公公一百两,才得以进太医院做御医,如今皇上严查太医院,顺公公说需要一万两才能帮我瞒天过海。”
这不是邵宋想听到的。
邵宋将他抓起来,撞在牢房门上,让他看那具脸被烧毁的尸体。
她的肚子被剖开了。
“她吃了你的药莲,被毒死了,药莲是你从太医院拿出来的。
太医院有人要用它毒死皇上,张台还是沈之遥?”邵宋粗鲁的用手指撑开他爆肿的眼皮,让他只能盯着尸体。
“不……不,怎么会这样?是沈、沈大人亲自留在太医院的。”
“张大人悉心照料的,怎么会是毒药?”李辉呢喃着。
邵宋松开他,让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邵宋将供词拿给赵安洲过目。
赵安洲仔细看过,平静道:“直呈御前吧。”
“那沈四小姐?”邵宋接过供词,犹豫开口。
赵安洲说:“也该让她吃点苦头了,这样她才能听话。”
……
直呈御前的,不止这张供词,还有脉案和沐家军安插在锦衣卫的名单。
直接将张台推上了风口浪尖。
启平帝欲独裁,赵剑承却领着内阁及时出现。
“此事若不深究到底,日后在皇上跟前儿伺候的个个都敢胆大妄为,拿皇上龙体当儿戏了。”赵剑承领着内阁众人,站在右下首,直逼张台。
瘸腿的张台跪在司礼监和内阁中间,一言不发。
“张台,你罪不可恕,五年前你私改脉案,今日你又用毒莲意图谋害皇上,罪证确凿,你实该被诛九族,你可还有话说?”
赵剑承这是要逼他认罪。
五年前改脉案是真,那么今天这毒莲也一定是真,张台心里清楚这一点。
他们就是要利用皇上多疑的性子,要他今日翻不了身。
皇上一言不发,已经说明了态度。
卫继先也道:“前有阉贼谋反血洗太和殿,今有天子近臣意欲下毒弑君。
依我看,就该三司会审,将这群阉人、贼臣全都审问一遍,如此才能叫文武百官放心啊皇上。”
如今司礼监没了陈让,领头的便是王灵书了。
王灵书算是看明白了,内阁今日是要借着这势,把皇上身边的人全换了。
“首辅,卫大人,容奴才说一句,张大人和沈大人是宫变那日尸山血海里护着皇上的人。
咱们这些阉人近臣,是不像各位大人,文能施政救世、武能用兵安邦。
可宫变那日,京府卫和锦衣卫都杀到皇上跟前儿了,诸位大人呢?”
王灵书刻意提起宫变,就是要将名单这事儿也推到前头来。
“宫变还不是你们阉狗挑起的?东厂皇上早就任你做提督了,你却还让陈让调兵,皇上和我们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现在还要颠倒是非。”卫继先辩论的功夫是真厉害。
“既然你提起宫变了。”卫继先迈出一步,给启平帝跪下,“皇上,臣奏请将王灵书押入大理寺审问。
若他配合陈让调兵,那他罪该万死;若他没有配合陈让调兵,也是个无用蛀虫,难堪大任。”
这下,王灵书也哑口无言了。
前些日子皇上虽夺了陈让管理东厂的权力,可东厂一直都捏在陈让的手上,他空有提督身份,却无实权。
也正因为如此,宫变那把火,烧遍了整个东厂,却唯独没有烧到他身上。
可隐患,永存。
王灵书得利于无权,也终究要丧命于无权。
启平帝听着他们吵,久久不开口。
多日的平静,终于让这群野心勃勃的臣子反应过来,他这位帝王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也让启平帝明白,重振雄风是一件几乎办不到的事儿。
他那一呼百应的帝威,好似永远停留在了宫变那夜。
从开疆扩土、令人闻风丧胆到困于深宫、处处受人掣肘,只需五年。
五年前他从马背上滚落时,那个神威永存的帝王已经从这个世间消失了。
启平帝攥着拳,无声的看着底下人。
他们每个人说的都没错,他们底下每一个人,都是捏着他这条帝王命的锁链。
忽地,传来一声,“臣、太医院御医沈之遥,叩见陛下。”
启平帝恍然抬头,只见殿门缓缓被推开,外面的光迎着那瘦弱的、着萝裙的身影洒进来。
大殿上的争执声停了,仿佛只响着锁链被拖动的声音。
沈之遥进来,跪在地上。
她小小的身板挺得直直的,那脊梁好像山也压不弯。
“臣恳请皇上准许,让臣与内阁诸位大人论一论证据。”沈之遥的声音掷地有声。
内阁、司礼监,都愣了。
没有传召,她就这么推开门进来了?
赵剑承眉头一蹙,不待启平帝开口,他先道:“内阁与皇上议事,你一个小小八品御医胆敢闯进来,你放肆。”
启平帝不吭声,沈之遥就不说话。
如此越发显得,赵剑承才是僭越的那个。
长时间的静谧,让卫继先等一众内阁大臣,都不敢贸然接话。
启平帝看着沈之遥,心中甚慰。
他看着脊背直挺的沈之遥,仿若看见了二十九年前那个意气风发,他亲授侯爵的少年郎。
“既然论的事与太医院有关,那容她与你们辩上一辩又如何?”
“刚好,也让朕听听此案的始末。”启平帝道,“沈之遥,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