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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预警,夺回身体后渣男跪求原谅

第四十章 不会再有了

作者:贝才

只是偶尔在会议间隙,或是独自一人在办公室时,她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胸前的钻石吊坠,那冰凉坚硬的触感提醒着她顾裴司的存在和承诺,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第二天深夜,林妤意被枕边手机极其轻微的震动惊醒。不是她的手机,是顾裴司的。他几乎立刻睁开眼,动作轻柔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悄无声息地起身下床,走进了书房。

林妤意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没有跟过去,只是静静地躺在黑暗中,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书房里没有任何说话声,只有偶尔极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顾裴司走了回来,身上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烟味——他极少抽烟,除非是遇到极其棘手或需要极度冷静的事情。

“怎么了?”林妤意在黑暗中轻声问。

顾裴司躺回床上,将她揽进怀里,他的身体微微有些紧绷。“‘蜂巢’咬到他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冽的满意,“他在东南亚的三个匿名服务器被物理端掉了。他常用的五个跨国加密通讯平台账号同时被标记入侵,里面储存的所有历史记录正在被解密下载。他通过暗网雇佣的两个保镖的联系也断了。”

林妤意屏住呼吸:“找到他本人了吗?”

“还没有。他比泥鳅还滑,最后一次活跃痕迹显示在公海的一艘私人游艇上,用的是无法追踪的卫星网络,但信号很快消失了。不过,”顾裴司的声音里透出绝对的自信,“他快没地方躲了。他积累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财富和资源正在快速蒸发。一个习惯了藏在暗处操控一切的人,一旦暴露在阳光下,离崩溃就不远了。”

他收紧手臂,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睡吧。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林妤意依偎在他怀里,却毫无睡意。她能感觉到这场追猎已进入最后阶段,空气里弥漫着暴风雨将至的压抑。

第三天下午,林妤意正在审阅一份合同,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是前台。

“林总,有一位先生没有预约,但坚持要见您,他说……他姓徐。”

林妤意的心脏猛地一跳,手中的笔差点掉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他长什么样子?”

“大概三十多岁,很瘦,戴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紧张。”前台小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让他到三号会客室等我。通知安保部,加强三号会客室周围的警戒,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林妤意冷静地吩咐,同时立刻用内部通讯软件给顾裴司发了两个字:“他来了。三号会客室。”

顾裴司几乎秒回:“稳住。我马上到。”

林妤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然后才走向三号会客室。

推开门,只见一个瘦削苍白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不安地搓着手。他穿着不合身的、略显陈旧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黑框眼镜后的眼神闪烁着惊慌和一种竭斯底里的疲惫。正是资料上那个徐安航。此刻的他,丝毫没有数字世界里那种幽灵般的从容,更像一只被追猎到穷途末路、仓皇失措的困兽。

看到林妤意进来,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快速打量了她一眼,有恐惧,有怨恨,还有一丝扭曲的、不肯熄灭的狂热。

“林……林小姐。”他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颤音。

林妤意在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徐先生?我们似乎并不认识。”

徐安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认识?呵……我可‘认识’您很久了。您大学时最喜欢图书馆后面第三棵榕树下的长椅,因为下午三点阳光刚好能照到书上,又不刺眼。您第一次拿到设计奖学金那天,偷偷哭了一场,因为觉得对不起家里给的学费……您和顾裴司第一次约会,他送您的是一本绝版的建筑图册,而不是鲜花……”

他语速极快地报出一连串极其私密的细节,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绝望地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林妤意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和后背的寒意,冷冷地打断他:“窥探别人的隐私,让你很有成就感吗?徐先生,你费尽心思出现在我面前,不会只是为了向我复述我的过去吧?”

徐安航被她冷静的态度噎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里的慌乱更甚。他似乎没料到林妤意会是这种反应。

“是你们!是你们逼我的!”他突然激动起来,声音拔高,带着哭腔,“我的服务器!我的钱!我的身份!全没了!你们凭什么?!我只是……我只是在做我喜欢的研究!观察、记录、分析……人心是多么奇妙又丑陋的东西啊!季明川的嫉妒,周临渊的贪婪,还有你……你的犹豫和那点可悲的怀旧……多完美的样本!”

他的话语开始混乱,逻辑不清,显露出明显的精神不稳定。

“所以你给周雅证据,也不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看周家这艘大船怎么沉没,看更多人挣扎?”林妤意逼问,试图引导他说出更多。

“正义?”徐安航嗤笑一声,眼神狂热,“那多无聊!过程!过程才精彩!看着他们按照我预设的剧本走,偶尔加点变量,观察他们的反应……就像运行一段完美的代码!可惜……可惜都被你们毁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林妤意,猛地向前倾身,“你们以为赢了?我告诉你,我还有很多东西!很多你们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比如季明川他父亲当年……”

会客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顾裴司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名神色冷峻的保镖。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眼神如同冰封的火山,一步步走进来,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徐安航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惊恐万状地看向门口,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

顾裴司没有看他,先是走到林妤意身边,目光快速扫过她,确认她无恙后,才将那双寒彻骨髓的眼睛转向瑟瑟发抖的徐安航。

“徐安航。”顾裴司开口,声音平静,却像冰冷的刀锋刮过空气,“你的游戏,结束了。”

徐安航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在顾裴司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注视下,他那些扭曲的狂热和自以为是的操控感,瞬间崩塌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顾裴司对身后的保镖微微颔首。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徐安航。

“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你们不能……”徐安航徒劳地挣扎着,声音凄厉。

顾裴司终于正眼看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彻底的漠然和掌控。

“去你该去的地方。”他淡淡地说,“你会为你所有的‘研究’,付出应有的代价。”

徐安航被拖了出去,哭喊求饶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会客室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林妤意和顾裴司。林妤意这才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着的气,身体微微发软。

顾裴司走过来,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没事了。”

“他会怎么样?”林妤意闷声问。

“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审判。至于他窃取的那些东西,”顾裴司的声音冷了下去,“会和他一起,彻底消失。”

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眼神柔和下来:“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林妤意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映着她自己的影子。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嗯。”她闭上眼,轻声应道。

窗外,天光正亮。

徐安航被带走后,会客室里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寂静,混合着消毒水味和那疯子留下的、无形却令人作呕的气息。林妤意靠在顾裴司怀里,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后知后觉的颤栗沿着脊柱蔓延。

顾裴司的手臂环得很紧,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发顶,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问:“他刚才……有没有伤害你?”

林妤意摇摇头,声音还有些发闷:“没有。他只是……说了很多恶心的话。”

那些关于她过去的、被窥探的细节,此刻像粘稠的污渍一样附着在记忆里,让她极不舒服。

“不会再有了。”顾裴司的声音低沉而确定,带着一种清扫战场的冷酷,“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听到。”

他松开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微凉的脸颊:“我让江小澈送你回家休息,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

林妤意抓住他的手腕:“你呢?你要去……”

“只是些后续的手续和安排,很快。”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别担心。”

林妤意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上忙,反而会让他分心,于是点了点头。

回程的车上,江小澈开车,格外沉默谨慎。林妤意靠着车窗,看着外面流动的城市景象,阳光灿烂,行人如织,一切看起来正常得近乎虚幻。刚刚在那间会客室里发生的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对峙,仿佛只是一个压抑的错觉。

但她知道不是。徐安航那双惊慌又狂热的眼睛,和他嘶哑着声音说出的那些私密细节,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被彻底侵犯后的虚无感包裹了她。

回到家,她泡了个热水澡,试图驱散骨子里的寒意。氤氲的热气中,她闭上眼,却仿佛还能听到徐安航的声音。她猛地从水里坐起身,水花四溅。

不行,不能这样被他影响。顾裴司说得对,不能赋予那些阴影力量。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换好衣服,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让新闻的声音充满房间,制造一种热闹的假象。

大约两个小时后,玄关传来开门声。顾裴司回来了。他已经换下了西装,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神情看起来缓和了许多,但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处理完棘手事务后的冷硬。

他走到沙发边,很自然地将林妤意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都处理好了。”

“他……会被怎么样?”林妤意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