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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淑娴也知道身后有人来了。
她没有转头,却已经笃定那人是萧昭昭。
然后走到萧文才的尸体前蹲下身,借着他流出来的血,用他的手按了个手印。
那张纸,是一张休书。
她站起身,自有东宫的人去处理萧文才的尸身。
萧昭昭有些好笑地想着,萧家父子俩,最后的结局的都是流放。
萧岭进不了祖坟,萧文才就算能进,怕也只是衣冠冢。
“萧夫人……”萧昭昭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叫我顾娘子。”
萧昭昭微微一笑:“好啊,顾娘子。”
“没想到顾娘子现在都已经能把东宫的人当自己人用了。”
顾淑娴把休书折起来收好,没有回答。
眉眼里忽然涌上嫌弃。
她快走几步,走远了些,不然下一秒,怕是就要被血腥味折磨得呕出来。
萧昭昭也跟着走了上去,雀翎一直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明明也想出手,却还要等在我后面,萧昭昭,你现在不但狠毒,还奸诈!”
顾淑娴皱着眉看她。
萧昭昭眉眼舒展:“过奖。”
“本宫这不也是怕,顾娘子不能自己亲手报仇,不够解气嘛!”
“免得到时候,又要算在本宫头上了!”
以她对这些人的了解,不管什么事,拐八个弯,最后都能怪到她身上。
顾淑娴怒视她,很快又换了一副缓和的表情。
“昭昭,你我母女非要如此针锋相对吗?”
“罪魁祸首已死,我们,也不应该再继续困在过去了不是吗?”
萧昭昭微微皱眉,一时没有接话。
她有些弄不清楚顾淑娴的态度。
就听见顾淑娴接着说道。
“慕慕现在也不容易,太子虽然宠她,但却也没把她当人看。”
“太子妃嘴甜心苦,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她明显还不知道,萧昭昭早已经与太子妃通了气。
“你们毕竟是姐妹,昭昭,你能不能,能不能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顾淑娴一脸的殷切,上前来抓她的手。
心中的不适越发明显,萧昭昭退后一步,没让顾淑娴抓到。
她明白了,现在的顾淑娴,与当初的萧文才有什么区别?
都是有所求,所以把她当傻子,以为赶紧给几颗糖果,就能把之前的巴掌都一笔勾销。
不过她也是真傻,刚刚竟然还会迟疑,就应该一丝犹豫都不该有。
“萧慕慕能带着顾娘子一起住在东宫,东宫的人又都能为顾娘子所用。”
“您刚刚说的话,本宫实在不敢相信。”
“本宫一个小小公主,顾娘子却让我去得罪一国储君,是何居心?”
顾淑娴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又神气起来。
“哼,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
眼看着东宫的人已经回来了,她换了一个脸色。
“我们来日方长。”
顾淑娴笑得意味深长,上了马车。
车门一关,她的脸色就立刻阴沉下来。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才不会闲了没事想要拉你一把!”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等着太子的雷霆手段吧!”
自己和慕慕的处境固然不妙,但也不耽误她们看着萧昭昭倒霉!
萧昭昭不知道她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她连装都装得很敷衍。
东宫的人离开,树林里只剩下飒飒冷风。
萧昭昭站在原地良久。
刚刚就在这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或许他们说的对,自己就是冷漠又狠毒。
她内心平静。
回了城,萧昭昭补了个觉。
那些让人难忘的“故人”,甚至入不了她的梦。
只是没睡多久,就被雀翎推醒了。
“殿下,那位送信来,说会在之前的老地方等着您。”
萧昭昭没睡饱,头沉沉的,但还是一下子清醒起来,连忙喊紫燕来梳妆更衣。
一个时辰后,她又在茶楼见到了太子妃。
从各个方面来看,萧慕慕对太子妃来说都不足为惧,可太子妃看上去的状态还没有上一次好。
“殿下,可是我那妹妹生事了?”萧昭昭试探着问。
太子妃摇了摇头,一脸慎重。
“长安,本宫今日来是要提醒你,太子可能会对你出手。”
这话君宇辰已经提醒过多次,萧昭昭并未太惊讶。
“殿下会这么说,可是发现了什么?”
“具体如何本宫也不知,潦草地听他与魏国公商议,言语间似是要在你的婚事上做手脚。”
太子妃并不掩饰眼中的担忧。
身为公主,一般的婚事,怕是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可太子妃是过来人,最知道婚姻对女子的消耗有多大,这不是女子本身是否足够有依仗的问题。
她还是不输于皇族的世家大族出身,一样日日被耗在后宅阴私中,几乎变了模样。
萧昭昭也有些想不明白。
虽然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婚事并不重要,但她不喜欢自己被算计。
“多谢殿下了,长安会放在心上的。”
她向太子妃表达感谢。
其实两人的联合本也没多紧密,没想到太子妃会给她送来这么有用的消息。
“没事,日后一旦有什么新的发现,我再让人给你送信!”
“只是,你可想好了才如何应对?”太子妃问道。
萧昭昭苦笑一声:“见招拆招吧。”
不然的话,赶紧找一个驸马?可她一时还真想不起什么合适的人选。
做了十八年的丫鬟,她连个竹马都没有。
不小心想起夜千澈,又连忙在心里摇头。
会不会对千澈不公平都先不论,他可是靖国质子,婚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太子妃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忍不住叹气。
她今日状态实在是不好,萧昭昭忍不住关切几句。
太子妃眼睛红红的,里面满是迷茫。
“只是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太子他……”
她现在越发觉得太子为人凉薄,人也荒唐,不堪大用。
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从入东宫第一天起就坚持的东西,究竟是对是错。
但这种话,不好叫长安听见。
太子妃把话咽了回去,又扯些别的来打岔。
茶过几巡,两人前后离开。
萧昭昭头一次对所要发生的事情一筹莫展,只能先去寻祖母,让她帮着挑一挑,有没有合适招为驸马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