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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仵作进府,王爷夜夜沦陷

第404章 你什么意思

作者:星澜

乔为初这次连看都懒得看他,直接将注意力又转到石红玲身上。

“在胡晓峰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报官?”

凌子曜听言,也急忙凑过去,冲他们俩连连点头。

石红玲转头,毫不掩目光里轻视上下扫视了一番凌子曜。

“县令大人,您高堂端坐,就小女这种身份,怎么走得到你的面前?”

她讥讽轻笑。

“我连走出方寸之大的胡家,都要以命相搏,更说其他,呵——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凌子曜看她虽在笑,但眼里却是满是悲凉,蓦的只觉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剑,疼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唇瓣轻颤,无意识的张开,好一会才艰难的挤出一句。

“怎么会?我明明……”

“你明明大敞府衙大门,昭告全城,让有冤、有怨之人上门状告……”

石红玲不冷不热的接上他的话。

凌子曜神色又是一凝,唇瓣发颤,想说点什么,但脑子乱作一团,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是无力垂下头,点了点头。

石红玲嘴角弧度深了深,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上门状告?我一介女子,你认为,会有人搭理我吗?”

凌子曜呼吸乱了,脑中思绪更乱了,眸中神色却更加冷厉,转眸朝身侧的衙役看去。

“她说,可属实?”

一眼,犹如凛凛寒风。

被目光扫到的衙役瞬的吓的齐齐跪下,颤颤的直打哆嗦,却没有一人敢回话。

但他们的反应,也正是答案。

凌子曜瞬的白了脸色,只觉心闷的难以呼吸,垂在腿边的双手,想攥起,但颤颤的凝不起一点力量。

乔为初偏眸,看着身侧破大防的男人,觉得他活该的同时,也生了点怜悯。犹豫了会,还是抬手,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头。

“想想你初听我会验尸时的反应,也怪不得他们。”

凌子曜心口一窒。

“你……你什么意思?”

乔为初勾唇轻笑:“上行下效嘛。”

凌子曜愕然瞪大眼。

“我没……”

“嘘——不要否认。”

乔为初伸手压在他的唇上。

凌子曜浑身一僵,宛若被丢到了冰窖之中,从肉到血都被冻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乔为初像是没看到他的反应一般,转身拍拍石红玲的肩头,又叫了两个衙役,让人将其带回去。

她也跟着衙役回去了。

而她叫出来的衙役,有一个就是之前凌子曜叫来领路的。

回程路上,乔为初问了一句他的名字。

“我叫薛明辰,明天的明,星辰的辰,姑娘可以叫我阿辰。”

……

晚饭后。

征月刚将碗筷收拾好,就见凌子曜来了。

她本想像早上一般直接出去,不料却见凌子曜给她比了个手势,让她先去通报乔为初。

她有些意外,但还是先照做。

“姑娘,少爷来了。你要见吗?”

乔为初刚吃饱,正靠在软榻上发呆,突然听到征月的话,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同时有些意外。

“他居然会让人通报了?”

征月也一样惊讶,没忍住下意识接了一句。

“对啊!少爷向来都是想去哪就去哪。以前在府上,除了老爷书房,他可从来没有通报过。”

乔为初刷的坐直了身子,圆溜溜的瞪得大大的。

“他在家就那么没礼貌啊!?”

征月一怔,瞬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摆手,解释:“不是的。是少爷在家是那地位。他是凌家九代单传的独苗。所以……”

“停,我对他的家世没兴趣,你让他进来吧。”

乔为初打断,对她摆摆手示意。

征月心头“咯噔”一下,也明白了自己多话了,脸不由白了白,连忙慌张的行了一礼,出去告知凌子曜。

乔为初看他出门,也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凌子曜进门,就见她懒洋洋的趴在桌上,见他走近,也只是敷衍的扬手挥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凌子曜心口闷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坐到她的对面。

沉默。

乔为初听到他坐下的声响,但等了会,不听他开口,疑惑的转头朝他看去,就见他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但眸光涣散,目光却没落在自己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她抬手,在凌子曜眼前晃了晃,见他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才开口问:“你来找我,就是发呆的?”

凌子曜眸底闪过一抹慌乱,连忙摇头。

“没……没有。我是有事来和你说的。”

乔为初淡淡“哦”了一声,又软了身子趴回桌上。

“什么事?”

凌子曜张张嘴,只觉喉头有点痒,没忍住咳了两声,又顿了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

“我回来的时候,查了一下下面的情况。是县丞没阳奉阴违,所以我才……”

“你上任多久了?”

乔为初突然坐起,转身直视他。

凌子曜愣住,嘴巴却下意识的开口回答:“半年有余。”

乔为初:“半年了,你就没发现一点问题?”

凌子曜:“什……什么问题?”

乔为初:“就没发现,没有报官的女子吗?”

大虞对女子的待遇,其实不算苛刻,但架不住,有的人生来脑子就被裹脚布给裹过了。

现代都比比皆是,更何况是他们这个时代。

她回来这几天,也打听了一点这的情况。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在西北,大概在现代的甘肃一片。

穷就不说了,还是靠近关外的地方。

受关外少数民族的影响,这的人,更是看不起女子。

甚至,在这的多数人眼里,女子是可以自由交易,甚至,她们还是一种货币的计量。

比如,一匹马,值十五个女子。

一种,比牲畜还要低贱的存在。

也难怪,不过才来几天,就连续出现两起杀夫案了。

乔为初想到此,脑子突然疼了。

她蹙眉,抬眼再看凌子曜。

“你有问石红玲,为什么突然要杀胡晓峰吗?”

这女子的遭遇是苦的,但同时,因本地陋习的影响,她们自小就被洗脑,要以家中男子为天。

所以,向来逆来顺受的人,有一天要反抗了,定是有天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