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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曜讶然看她。
“这你都能看出来?”
乔为初斜眸乜他。
“这不是……生活常识吗?”
凌子曜:……
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这种常识储备。
乔为初看出他眼中的意思,微微垂眸,没忍住又打量了他一番。
一身看似简单素衣,布料却是上好的云锦。腰间玉佩换了,虽比昨天的便宜点,但也是上乘的玉料。
她不由暗暗撇撇嘴。
又不知是哪家的世家子出门历练。
凌子曜也注意到她的目光,心忽的乱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
乔为初扯扯嘴角,敷衍笑了一下。
“没什么。好了,再去见见我们的女主角吧。”
凌子曜蹙眉:“女主角?什么意思?”
乔为初没理会,大步流星向前,走到柴房门前,对衙役招招手,让他将石红玲带出来。
石红玲被拉拽着,趔趄的出了柴房。
衙役一松手,她身子不稳就朝地上倒。
乔为初一个箭步向前,伸手将她扶住。
石红玲愣,转头,满眼愕然的看着她,好一会才从唇缝中挤出一句“谢谢”。
乔为初不在意的摇摇头,等她站稳才松手,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脸上没有转。
石红玲被看的有些心慌,还是没忍住,率先开口问:“姑娘,为何这么看我?”
乔为初抬手,将自己从豆腐坊里找到的碎渣摊开给她看。
石红玲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转动,当看清她手上的东西时,呼吸猛地滞住,本就泛白的脸色瞬的更白了。
“这……这是什么?”
乔为初向前走了半步,更靠近她。
“一些碎肉渣和碎骨。”
石红玲脸色瞬的一变,满脸惊恐的偏头躲开,带着哭腔的问:“那姑娘怎么要给我看这?”
乔为初也不绕圈,直接说:“我从豆腐坊找到的。位置,就在石磨和石磨下的土里。你要不要给我一个解释?”
石红玲颤颤巍巍的不住摇头。
“解释,什么解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为初:“之前,我们有问过邻居,那豆腐坊,自从你来后,就只有你一人会出入。胡家的人,从未帮过你。”
石红玲颤抖的身子蓦的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周身的气息悄然变了。
乔为初见她沉默,也没追问,只静静的看着她。
须臾。
石红玲终于动了。
她动作缓慢而僵硬的抬头,朝乔为初看去。
四目相对。
乔为初看她眼里的透出了几分释然。
石红玲勾唇,泛红的眼珠随着她的动作颤了颤。
“你很聪明。”
乔为初直直的看着她,没有动。
石红玲也不在意,笑着又问:“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
乔为初摇头:“一开始,都是猜测。”
石红玲疑惑的眨眨眼。
“怎么猜的?他们之前,不是已经定了,是自杀吗?”
乔为初:“胡晓峰的死因,还有死状。”
胡晓峰周身的状态显示,他在死前,没有被胁迫,也没有任何挣扎。
说明,他被迷晕这个行为,是在他毫无防备下做的。
而能让他完全不设防的人,就只有石红玲一人。
另外,就是胡晓峰的死因。
乔为初有些好奇。
“你是怎么想出,用纱布浸水杀他的?”
石红玲勾唇笑的肆意,但眼中却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有人教的。”
乔为初眉心一抽,有些意外,不自觉拔高了音调。
“有人教的?”
石红玲笑着点头。
“你问过了邻居,自然也该知道,我在这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真的受够了,我无时无刻都想逃离。
但我逃不了。
像我这么一个被卖到夫家的人,连提和离的权利都没有。
即使我有了,我离了胡家,我也没地方可以去。”
她说着,顿住,不自觉转眸看了乔为初一眼。
“半月前,有一人找上我,教了我这个杀人办法。只是,就如你说的,这个很难把握度,所以我引诱了几个男人来家中做实验。
在确保我可以一击毙命时,我才动手。”
凌子曜很意外,十分意外,没忍住开口插嘴。
“那死者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之前,没有人报官?”
石红玲:“都是周围的乞丐。”
乔为初之前就想到了。
在这个时代,人命本就下贱,更何况是乞丐的。
就是一条街的乞丐都死完了,恐怕都没人会发现。
乔为初默叹一声,又问:“那教你这办法的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石红玲摇头。
“他来我找我时,是戴了帷帽的,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乔为初理解。
“那你觉得,他是男是女?”
石红玲想了想:“我觉得是女子。”
乔为初:“为什么?”
石红玲:“她的身形和声音都像男的,但不知为何,我就感觉她是个女子。”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又一次因没钱给胡晓峰去赌,被胡晓峰毒打后。
那次,胡晓峰又喝了酒,将她打的很惨。
要不是有那人突然出现,送她去医馆医治,这世界上恐怕就没有她了。
在她快要痊愈时,那人出现了。
两人见面时,她什么都没问,只问了一句——想报仇吗?
石红玲当然想。
她不但想让胡家那一家子不再欺负自己,更想让他们死。
那人听了她说“想”后,就教了她这杀人的办法,之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等她再回到胡家。
胡家更乱了。
她那位好瘸子丈夫,竟然从外面领回一个外室子,还六岁了。
要知道,她嫁进胡家,也不过才四年。
也是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胡家买她,就是看中她能吃苦耐劳,为了给自家买一个不能赎身的丫鬟。
不但要被胡家人予取予求,还要感恩戴德。
她真是太蠢了。
乔为初偏头看凌子曜。
“胡家的情况,你之前知道吗?”
凌子曜摇头,偏头见她脸色不太好,眸底疑惑拂过。
“你在生气,为什么?”
乔为初斜眸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凌子曜被她看的莫名,但思绪转的很快。
“就因我没有了解胡家的情况?”
诶诶诶,这关我什么事?
明明是他们自己不报官的!
这种家事,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的。
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