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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许离开后,白妤桑独自坐在院中,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虽然顾之许表示愿意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但那些过去的伤害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散的。
“我会慢慢来的,”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但我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季钰。”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妤桑利用了顾之许对她的歉意,让他每天晚上都陪着她,有时甚至陪她一同用膳。这样的安排让顾之许感到些许温暖,也给了白妤桑更多的机会接近他,争取他的信任。
一个宁静的夜晚,月色如水,白妤桑轻声对顾之许说:“皇上,我想去看看季钰,她现在被关在冷宫,应该很需要一些安慰。”
顾之许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第二天,白妤桑带着几名侍女,前往冷宫探望季钰。一路上,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既有复仇的快感,也有内心的苦楚。
冷宫内阴暗潮湿,季钰孤零零地坐在屋子里,眼神呆滞,看到白妤桑走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皇后……”季钰声音颤抖着开口,“你来干什么?”
白妤桑冷笑一声,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语气冰冷:“你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我以为你会更有骨气呢。”
季钰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颤:“白妤桑,你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白妤桑眉头一挑,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发梢,目光如冰:“你以为你还会有报复的机会吗?你现在不过是阶下囚而已,连自保都做不到。”
季钰的眼中闪过愤怒和绝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比你更适合站在皇上身边,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白妤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适合?你有什么地方比我更适合?你不过是利用皇上的一点点怜悯之心,玩弄权谋罢了。你以为皇上真的爱你吗?你太高估自己了。”
季钰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你说谎!皇上他爱的是我,只是被你蒙蔽了双眼!”
白妤桑冷笑不已,突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季钰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吧,顾之许爱的只有他自己,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随时可以舍弃。”
这一巴掌打得季钰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她捂着脸颊,泪水滚落下来:“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白妤桑不屑地看着她,眼神冷漠如霜:“杀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替我的好友夏芷报仇!”
季钰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眼中的恐惧:“夏芷也是咎由自取,她不死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白妤桑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她再次抬手,又给了季钰几个耳光。季钰的脸被打得通红,口中溢出丝丝血迹,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白妤桑转身离去前冷冷地说道,“等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回到东宫后,白妤桑的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但也明白接下来还有更多要做的事情。她拿出一张信纸,拿起毛笔,开始给定远写信。
皇上已经派我去看了季钰,我给她好好上了一课,让她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她已经被打入冷宫,暂时不会出来作乱了。
我知道你被派到江南治理水灾,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勉强。我会尽力在这边处理好一切,请你放心。
希望早日收到你的回信,期待我们的重逢。
白妤桑将信封好,交给了紫儿,嘱咐她尽快将信送出。紫儿接过信,答应道:“娘娘放心,我会亲自送到。”
当天夜里,顾之许如约前来东宫与白妤桑共度一夜。两人之间的气氛虽有些微妙,但白妤桑努力让一切看起来自然。
次日清晨,白妤桑醒来时,发现顾之许还在熟睡。她轻轻地坐起身,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侍女们端来早膳,轻声唤醒了顾之许。顾之许起身,看着忙碌的白妤桑,轻声道:“妤桑,你昨晚累坏了吧?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白妤桑微微一笑,摇头道:“不用了,谢谢皇上。我已经习惯了。”
顾之许走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这些天,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希望我们可以真正地理解彼此。”
白妤桑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一丝温柔:“皇上,我也会努力的。”
两人的对话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这时,紫儿匆匆跑来,低声对白妤桑说道:“娘娘,信已经送出去了。”
白妤桑欣慰地点点头,转向顾之许说道:“皇上,您忙的话可以先去处理政务了,我在家里整理一些东西。”
顾之许点点头,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你自己也要保重。”随后,他离开了东宫。
白妤桑目送顾之许离去后,继续着手中的事情。
白妤桑在院子里忙碌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些琐事。侍女们小心翼翼地陪着她,生怕打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跑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娘娘,不好了,皇上来了!”侍女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白妤桑眉头一皱,心想顾之许不是刚离开没多久吗?为什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不一会儿,顾之许就出现在了院门口,他的面色有些复杂,眼神中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柔和。
“皇上,怎么又回来了?”白妤桑轻声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自然。
顾之许缓缓走到她的面前,目光温柔:“妤桑,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白妤桑心中微微一沉,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什么事,皇上请说。”
顾之许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簪子,递到白妤桑面前:“这是季钰送给我的,说是她的心意。你知道,她现在毕竟有孕在身,我不能对她不管不顾。”
听到这话,白妤桑的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但她仍然强装镇定:“皇上打算怎么办?”
顾之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我打算让她搬出冷宫,暂时住在御花园附近的偏殿里,那里环境稍微好一些。你也知道,孕妇需要好好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