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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的病刚好,两家正在择吉日办婚事,还没来得及正经过门,她那个开药铺的爹为了让她嫁妆丰盈一点,在上山采药的时候意外去了。”
“当时她都十七了,跟她定亲的那一家觉得再等她三年守孝,年纪就大了,不好生养,便狠心的退了亲,另娶他人了。”
“这位姑奶奶如今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家里就剩下一个老仆相伴,徐家老太太做主,让她来安州投奔徐保三,让徐保三在这里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夫家。”
向朝颜听她说了这么一大堆,也反应过来了。
如今客房里的那个远道而来的女子,就是观棋口中,来投奔徐保三的徐家姑奶奶姚玉娘了。
那位徐家老太太这么多年也没过问徐保三的事情,终于硬气了一回,直接就把人弄来了安州城。
看来,那位徐老太太怕是也对徐保三起疑了。
“这个姚玉娘的身份,可查证过?”向朝颜问的是宇文彻。
肯定是他让人去查的,问他也没错。
“查证过了,太子妃。”回话的还是观棋,“确实是姚家镇出来的姚玉娘。跟画像上的人是一样的,只不过一路上风餐露宿,瘦了一些,皮肤晒黑了一些。”
向朝颜点点头。
“那你们是怎么把他们弄到府上来的?她既然是来投奔太守的,为何没有直接去太守府?”
观棋犹豫了一下,看向了宇文彻。
宇文彻说道:“你待会见了本人就知道了。”
还跟她卖关子呢。
“好,迟些我去见见她。”
接下来,向朝颜便自己拿过碗,又吃了一碗粥,和两样小菜。
宇文彻盯着她吃完才离开的。
观棋也随之把吃剩下的东西撤下了。
向朝颜把杜鹃叫过来,让她去替了朱鹮回来。
“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朱鹮精神抖擞的道。
向朝颜打量了她一眼,一个晚上没见,看起来更有精神了。
“昨晚顾姑娘没有闹腾吧?”
“姑娘放心,那位姑姑娘如今吃东西都吃的多了,今日瞧着精神比昨日还更好了些。”
嗯,那就好。
向朝颜问她:“京城可有信来?”
朱鹮摇摇头,“边关和江南也没有信。”
向朝颜担心的蹙了蹙眉,但转念一转,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或许再等等就有了。
她让朱鹮靠近前来,“你传信下去,让他们去查一下姚家镇的姚玉娘。”
“姑娘要动用那个力量?”朱鹮有些诧异。
姚玉娘这个名字她倒是刚刚听杜鹃简单的说了,就是这安州太守徐保三家老太太的表亲。
只是,一个来投亲的表妹有什么值得调查的?姑娘是不放心什么呢。
不过这些问题她只敢在心里问,得了吩咐便传信下去了。
向朝颜换了身衣裳,将就着宇文彻给她挽的发髻,带上了杜鹃朱鹮和听雨便去了客房。
唔,腰若是不这么酸,就更好了。
她手扶着腰的,暗暗磨牙。
姚玉娘和她老仆何伯正在院子里洗衣裳。
比起昨日看见的风尘仆仆,一脸蜡黄,姚玉娘洗干净了脸,模样白净了许多。
起码能看出个人样了,而不是一个泥人模样。
不过身上穿的还是粗布衣裳就是了。
而那个老仆何伯还是跛着脚驼着背,看那腰和背,怕是伤的年头不浅了。
他一转过来,就能看见他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从左眼下延伸到右嘴角,看起来有些狰狞。
“贵人是?”
突然出现在客房的向朝颜,让他们主仆都警惕起来。
“这是我家夫人。”朱鹮上前说话,端的是夫人身边第一得力的丫鬟气派。
姚玉娘稍稍打量了一下向朝颜,不由得暗自惊心。
这样白皙的肌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远山一样黛眉下,乌溜溜的杏眼看似无害,却有种能看透人心的锐利,乍一对上,就好像会被她看穿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她的鼻梁高高的,嘴唇不点而朱,圆润且饱满。
身上月白的如意暗纹裙子,加上浅青色的兔毛斗篷,将她衬托得越发清冷出尘。
安州城这种地方竟然能养出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子。
姚玉娘眼里生出了羡慕,然后徐徐屈膝行礼,“小女姚玉娘拜见这位夫人,多谢夫人收留小女主仆二人。”
那老仆也好似才回过神来,眼里的警惕收起,赶紧跪下行了个礼。
只是他行动不大利索,向朝颜让听雨扶他起来。
“身子不便就不必这么多繁文缛节了,我只是有些话要问。”向朝颜说着,却径自往屋里走。
外面风大,她戴着风帽都有点受不住,自然不可能站在院子里吹风。
“夫人,姚姑娘住的那间房。”听雨给指了指姚玉娘住的屋子。
向朝颜随即抬脚走过去。
姚玉娘和何伯也赶紧跟上。
来的路上,向朝颜便问了听雨关于这姚玉娘和老仆何伯的事情。
问他他们为何不直接去太守衙门,为何将他们带回来,听雨也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见了姚玉娘就明白了。
向朝颜此时进了姚玉娘的屋子,仔细打量她身上打着补丁的夹袄,再看见床上她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包裹,就好似有些明白了。
“姚姑娘是拿着学校老太太的信来安州城投亲的吧?”
姚玉娘点了点头,心里说这位夫人为何明知故问。
“徐家老太太让你来寻安州太守徐保山三,可有给你信物?”
姚玉娘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头。
“何意?”
“表姑姑给了信物的,但在路上不小心掉了。”姚玉娘神色晦暗,好似但后悔自己路上的粗心。
向朝颜看了听雨一眼,意味深长。
听雨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确实是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就想着先把人弄过来再说的。
殿下也是同意了的。
至于他们的身份是真是假,后面可以查证,但这个机会确实难得。
“只凭一封信却没了信物,所以太守的衙门进不去?”向朝颜又问道。
“嗯……”姚玉娘细若蚊音的答了一声,头都要耷拉到地上去了。
然后就有细细的憋屈的哭腔,抽抽噎噎的,“要不是我粗心大意,又怎么会差点害得何伯跟我露宿街头。”
“我自己住街上就算了,何伯这么大年纪了,晚上这么冷,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