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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落针可闻。
因为向朝颜的一句话,屋里顿时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了。
“那我也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之一么?”宇文彻的声音莫名发寒。
向朝颜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
然后太子殿下就扔下了手里的朱漆方盘,气呼呼的走了。
“嘭。”的一声。
房门被带上了。
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在极致的静里面,听着就挺吓人的。
向朝颜这才看见,宇文彻端来的朱漆方盘,放着一碗药。
那黑漆漆的药是她吃惯了的味道,就和她平时吃水吃饭一样平常,所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她下了床,将那玩意儿一口气干了。
虽然喝惯了,但是吃到嘴里这个又苦又涩的味道,还是很难受的。
她四下搜找着蜜饯,朱鹮便推门进来了。
拿了一个白瓷的小罐子,双手递到她面前,“姑娘尝尝这个的味道如何?”
向朝颜尝了一口,这应该是用枣和蜜酿的,甜滋滋又不会太腻,吃到嘴巴里有一种丝绸般的口感。
真的很好吃。
向朝颜忍不住多吃了两个。
朱鹮就在旁边坐下,跟个老妈子一样,长长的叹气。
“我的姑娘啊,您好端端的气太子殿下做什么?你们这才成婚三天,殿下一直都不曾和您……即便是在这房中过夜,也都是后半夜了,天不亮就走。”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该如何看您?”
向朝颜这几年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加上那个荒诞的梦,她一时间倒是没想起来这个事。
“太子殿下有自己的考量。”
好吧。
朱鹮深深的吸了口气,“那还有沈先生呢?”
向朝颜:“师父又怎么了?”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您对那位沈先生有特别的感情。这要是换了其他男人,哪里能容得下你和沈先生这般拉拉扯扯的。”
向朝颜托着腮想了又想,“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和师父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朱鹮连连点头,但马上又赶紧摇头。
“罢了,这件事情是我欠考虑了。”
在她心里,师父就和向海一样,她怎么可能会对向海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对,在她心里向海比起师父可差得远了呢。
宇文彻难不成就因为这件事生气甩脸走人的?
向朝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便问朱鹮关于她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
朱鹮并不知道她是何时晕过去的,是太子殿下发话喊人进去她们才进去的。
之后太子殿下便以她需要静养为由,提出先行回太子府了。
然后向朝颜便睡到了方才。
“那也就是说,宇文彻很可能跟我师父说了什么,之后师父才离开的,但是并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向朝颜大胆猜测。
朱鹮也不知内情,只能跟着点头摇头,摇头又点头。
向朝颜却觉得,宇文彻好像是在找个借口跟她吵架离去。
为什么呢?
师父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
此时,宇文彻书房。
“看我费尽心思弄来的降龙木……”
唐大夫提溜着一根胳膊粗的棍子从窗户翻进来,看见失魂落魄坐在案后的宇文彻,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天天这么多愁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姑娘呢。”
“嗯。”
唐大夫像见到了什么恐怖景象一样蹦了起来。
平日里他要是数落这位太子殿下几句,他是一定会回嘴的,但今日他竟然只是非常安静的嗯了一声。
“你,你没事吧?”
唐大夫伸手过来要探宇文彻的额头,却被他推开,“放心吧,暂时是死不了的。”
唐大夫觉得事情不太正常,便搬了张凳子坐到他身边。
“你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说说。”
见宇文彻不吭声,他又忍不住吐槽道,“都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在这儿多愁善感呢?你能不能先活下去再多愁善感啊?”
“她有喜欢的人。”
“什么?”
“沈先生说,朝颜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唐大夫:嗯?嗯?!
完了,出大事了。
这祖传的恋爱脑啊。
“宇文彻,你别告诉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寒玉髓,你想放弃。”
宇文彻幽幽叹了口气,伸手摘下他平时睡觉也不肯离身的和田玉雕面具。
好好的一张脸,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如今凹凸不平。
“唐先生,这张脸你觉得还有希望治好么?”
“这是当时因为蛊毒造成的,若是能将母蛊寻回来,说不定就自然痊愈了呢。”
“你也说是说不定了,万一不能痊愈呢?”宇文彻苦笑了下,“我已经对着这张脸五年了,也习惯了。”
“万一将母蛊取回,她变成这样,以后她要如何面对她的心上人?”
“……”唐大夫差点被他给气的厥过去了。
他手上要是有把锤子,真想把宇文彻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浆糊么?
事实上他也这么干了。
挥舞着手上的降龙木,冲着烛火光影里的宇文彻倒影比划了好几下,这才算泄愤了。
之前五年,他们一直在苦苦寻找保住他,也保住向朝颜的办法。
如今好不容易有沈熹微走遍大江南北,踏遍千山万水,跋涉千万里才找到的寒玉髓,有望能保住两个人的命,他却要为了一张脸打退堂鼓?
求求了。
你是太子,不是傻子。
“你若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由我去说。”唐大夫说出这话,便是下定了决心。
宇文彻:“不可!就算要说,也该我去说。”
唐大夫腹诽道,可拉倒吧,让你说,结果说了五年连个屁都没说出来一个。要不是给他面子,他老人家真要骂脏话了。
向朝颜并不知道宇文彻此时的纠结,她要是知道,大抵也会很懊恼吧?
一张脸罢了,若是能活下来,便是后半生都戴着面具过活也是好的。
好死不如赖活。
她不知道,所以也没有为此事操心,而是让朱鹮在角门挂一盏粉色的灯笼。
月上中天。
鸳鸯一脸兴奋的推开向朝颜的房门。
“姑娘,您可算是让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