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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见她哭得可怜,又念及谢忱受伤确实因宁安澜而起。
他沉吟片刻,便答应了:“也罢,既然爱妃想亲自出这口气,朕便准了。”
“只是此等毒妇,死不足惜,爱妃莫要心软。”
“臣妾……明白。”宁安澜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冷光。
阴冷潮湿的地牢中,宁玉兰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刑架上。
身上华丽的宫装早已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露出底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口。
她自幼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等酷刑?
钻心的疼痛让她涕泪横流,不住地哀嚎呻吟。
听到脚步声,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宁安澜在一众宫人侍卫的簇拥下。
如同九天玄女,纤尘不染地走了进来,眼中瞬间爆发出蚀骨的怨恨与嫉妒。
“宁安澜!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咒骂,“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宁安澜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示意所有随从退到地牢门外等候。
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
地牢内只剩下姐妹二人,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腐朽气息。
宁安澜缓步走到刑架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宁玉兰,眼神冰冷如霜。
她微微俯身,凑到宁玉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低语:
“我的好姐姐,你以为,重活一世,知晓先机,就能再次轻易地杀了我吗?”
宁玉兰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她猛地瞪大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惊骇欲绝地看向宁安澜:“你……你……你也……”
她也重生了?!怎么可能?!
她竟然完全没有看出来!
宁安澜这一世的每一步,都走得毫无破绽!
看着她那副震惊到极点的模样,宁安澜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太后是怎么死的吗?”
她欣赏着宁玉兰骤然收缩的瞳孔,慢条斯理地说道:“没错,就是我。我亲手给她下的药,看着她五脏六腑一点点衰竭,看着她痛不欲生,最后……死不瞑目。”
“毒妇!你这个毒妇!!”
宁玉兰反应过来,发出凄厉的尖叫,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被铁链牢牢锁住。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宁玉兰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她头歪向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宁安澜收回手,眼神冰冷,声音鄙夷又愤怒:“毒妇?你也配说我?”
“宁玉兰!你明知道我们宁家满门是被太后那个老妖妇害死的!你居然还盼着她长命百岁?!“
”就为了她那点可笑的‘庇佑’?!爹娘和宁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冤魂在天上看着你呢!你简直不配为人!”
宁玉兰被她的话刺得浑身一颤,咬牙强辩道:“我……我有什么错?!”
“爹娘他们已经死了!我还活着!我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更好,有什么不对?!”
“难道要像你一样,整日想着报仇,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为了自己?”宁安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讽刺的扯了扯唇角,“没错,你就是为了你自己。”
“所以你可以不顾祖母死活,可以认贼作母,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我这个亲妹妹!”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轻笑一声,“可惜啊,姐姐。”
“这一世,祖母被我的人好好保护着,安然无恙。太后死了,安贵妃也完了。而你……”
宁安澜说着,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匕首的样式,与宁玉兰上一世用来杀她的那一把,一模一样!
宁玉兰看着那熟悉的匕首,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
她拼命摇头,想要后退,却被刑架固定得死死的:“不……不要……安澜……我是你姐姐啊……”
“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现在想起你是我姐姐了?”宁安澜眼神冷冽,她举起匕首,对准宁玉兰的心脏,“可惜,太晚了。”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用力!
“噗嗤——”
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宁玉兰的心脏,鲜血瞬间涌出。
宁玉兰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睛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
她以为宁安澜最终最终会心软,谁知……
她眼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宁安澜缓缓抽出匕首,看着宁玉兰软下去的身体,和她胸前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窟窿。
轻声说道:“再见了,姐姐。这一刀……还给你。”
宁安澜转身,走出阴冷的地牢,外面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手刃仇敌的快意之后,一股酸楚与空茫悄然漫上心头。
无论如何,宁玉兰都是她的亲姐姐。
在家破人亡后,他们被太后庇护。
她们两个小小的人儿,在吃人的深宫里互相搀扶。
在太后的严苛教导和无处不在的监视下,战战兢兢地求生。
那些寒冷的冬夜,她们曾挤在一张床上互相取暖。
被嬷嬷责罚的日子,她们曾偷偷为对方上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权力的诱惑?是嫉妒的滋生?
还是隐藏在血脉之下的自私凉薄?
宁家……除了被谢忱秘密安置的祖母,她在这世上,再无血脉至亲。
一丝淡淡的悲伤笼罩了她。
她站在原地,望着天空,一时间怔忡。
“怎么?心软了?”
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打破了沉寂。
宁安澜猛地回头,只见谢忱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的一株梧桐树下。
玄色的衣袍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深沉,他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难辨。
“公公?”宁安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快步走过去,“您怎么来了?您的伤……”
“一点小伤,无碍。”谢忱打断她的话。
目光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和眼底那一丝未散尽的复杂情绪,淡淡问道,“宁玉兰呢?”
宁安澜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亲手杀了她。”
她抬起头,看向谢忱,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脆弱,“公公……会不会觉得我太过狠毒,连亲姐姐都不放过?”
谢忱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在咱家这个满手血腥、杀人如麻的人面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