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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柔弱不能自理,督主请垂怜

第一百四十七章 慌什么?

作者:青溪

宁安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谢忱身上。

单薄的寝衣被水汽濡湿,勾勒出曲线,紧贴着他冰凉的蟒袍。

她脸颊瞬间爆红,下意识地想后退,腰间的手臂却箍得更紧了些。

“公……公公何时来的?”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揶揄,像羽毛般扫过她的耳廓。

宁安澜脸颊更烫,手忙脚乱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脚下却又是一滑,反而更紧密地撞回他怀中。

谢忱原本因这意外撞见沐浴场景,升起的一丝极细微的不自在,在她这般羞窘无措的反应下,反而奇异地消散了。

甚至升起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手臂稳稳地托着她,防止她再次摔倒。

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和闪烁躲闪的眼眸,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低笑:“慌什么?不是早说过,你的一切,连同这条命,都是咱家的么?嗯?”

他含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暧昧。

宁安澜心尖一颤,被他话语中赤裸的宣告激得浑身发软,却又无法反驳。

是了,从她选择依附于他的那一刻起,她确实将一切都抵押给了他,包括这具皮囊。

见她咬着下唇,羞得说不出话,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绯色,谢忱眼底暗色更浓。

他不再多言,手臂微微用力,竟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啊!”宁安澜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湿漉漉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和颈侧,带来一阵冰凉的痒意。

单薄的寝衣根本阻隔不了两人身体的接触,他胸膛的坚硬和她身体的柔软形成鲜明对比,透过湿透的衣料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谢忱抱着她,步履平稳地绕过屏风。

走出依旧弥漫着水汽的净房,径直走向内殿的卧室。

宁安澜将脸埋在他颈侧,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冷冽檀香,混合着刚刚沐浴后她身上的淡淡花香。

两种气息格外暧昧,交织成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息。

他抱着她,穿过珠帘,将她轻轻放在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边缘。

宁安澜刚一沾到床榻,下意识就想蜷缩起来,却被他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谢忱俯下身,玄色的衣袍几乎将她笼罩。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冰凉,轻轻拂开她黏在脸颊的一缕湿发,动作看似温柔。

双眸却锐利的牢牢锁住她闪烁着水光和无措的眼眸。

“今日在百花宴上,应对得尚可。”

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仿佛刚才那段旖旎的插曲从未发生,“没给咱家丢脸。”

宁安澜心跳还未平复,听他提起正事,勉强集中精神,低声道:“是公公教导有方。”

虽然他未出现在宴会上,但他果然知道一切。

他指尖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滑,掠过她纤细的脖颈,停留在微微敞开的寝衣领口处,那里还能看到一点之前画上去,尚未完全洗净的淡红痕迹。

“安贵妃那边,不会善罢甘休。”他挑眉望着她,“接下来,她会使些更见不得光的手段。你可准备好了?”

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在温热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宁安澜抬眸,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在那片幽暗的深渊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水润的眸子,带着一丝依赖与狡黠望向他,声音软糯:“安澜愚钝,自然是要倚仗公公的。难道……公公会不管安澜吗?”

谢忱闻言,眼底那点寒冰似乎融化了些许,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

他俯身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气息交融,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你说呢?咱家在你身上花了这般心思,岂容他人轻易毁去?”

近乎直白的占有宣言,配上他逼近的俊美面容和周身萦绕的强势气息。

让宁安澜刚刚平复些许的心跳再次失控,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谢忱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任由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

……

约莫半个时辰后,宁安澜慵懒地伏在谢忱怀中,寝衣松散,青丝铺陈。

脸颊上的红晕未完全褪去,眼尾还带着一丝媚意。

谢忱半倚在床头,玄色外袍随意搭着,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

“安贵妃今日受此大辱,必不会隐忍太久。”宁安澜的声音带着事后的微哑,谈起正事,“她接下来,恐怕会动用些阴私手段。”

“我会小心提防,如今我那‘好姐姐’暂时与我同盟,也算多了一双眼睛。”

谢忱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指尖在她背上划过:“她那边,咱家会让人盯着。”

“安家在前朝的手伸得有些长了,陛下虽未明言,心中未必没有芥蒂。安若绯若行事太过,正好是个敲打的契机。”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冷嘲,“不过,以她的性子,怕是忍不了几天。”

宁安澜沉思片刻,就听谢忱语气低沉道:“你宫里那个叫小顺子的内侍,是咱家这边的人,机灵,也懂些拳脚。若察觉有异,或是遇到紧急情况,让他直接来报。”

宁安澜心中微惊,随即了然。

没想到小顺子居然是他的人,怪不得他每次过来,都会避开皇上来的时候。

这份掌控力,着实令人心惊,却也让她在危机四伏中感到一丝安心。

她身边有谢忱的人,反而更放心一些。

若是谢忱没在锦华宫安插人手,他反而要担心自己的小命。

“安澜明白了。”她乖巧应下,心中决定将小顺子提拔到近前伺候,“还是公公周全。”

她将脸埋在他颈窝,嗅着冷冽的檀香,眼底不自觉闪过一丝沉迷。

谢忱收回手,起身,玄色衣袍如水般垂落,重新恢复了那副拒人千里的九千岁威仪。

他理了理袖口,临行前淡淡道:“过几日便是秋猎,按惯例,陛下会携部分妃嫔与朝臣前往京郊猎场。咱家会随行,你也最好争取同去。”

他目光扫过宁安澜:“安贵妃必然在列。你若留在宫中,难保不会趁虚而入,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