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星怀文学 | 用户指南 | 联系我们 | 帮助中心 | 版权声明
星怀文学一贯提倡和支持作品的原创性,为维护作品原创作者的权益,坚决打击盗版、剽窃、抄袭等违法和不道德行为,
用户如发现作品有侵权行为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一经查实,立即删除,并保留追究当事人法律责任的权利。
Copyright©2020-2025 All Rights Reserved 北京星怀文化有限公司 版权所有 星怀文学
有了火种,那只几乎要被遗忘的兔子终于找到了它的归宿。
鹿宁将它用竹棍串起来,用路边随手摘的野果挤出酱汁涂抹在兔肉上,撒上一些节目组发的盐巴,架在篝火上炙烤。
“好香。”单枭将下巴抵在鹿宁肩头,陶醉道。
不知是在说兔肉,还是在说鹿宁。
鹿宁眨巴着眼睛装傻:“当然香了,这可是我在网上查到的独家秘方呢。”
酒足饭饱后,天空缀上了点点星子。
单枭躺在洞里闭目养神。
他们管导演要来了被褥作为今天的必需品,单枭自告奋勇在山洞里替鹿宁“暖床”,鹿宁挽起头发到溪流旁边洗漱。
真好,日子要是能一直这么惬意地过下去该有多好啊。
鹿宁仰天长叹一口气,一想到自己回去还要面对商业场上的尔虞我诈就头疼,她多想隐居在这种世外桃源里一辈子呀。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鹿宁起身要走。
“鹿小姐,请等一下。”一个声音喊住了她。
鹿宁转头,来人是下午遇到的阮月。
“有什么事吗?”鹿宁警惕地看了眼周围。
阮月看出了她的顾虑,连忙摆手道:“没有人跟着我,你别害怕。”
鹿宁这才放心下来。
她仔细打量起面前的阮月,阮月脸上涂抹了厚厚的粉底,尤其是眼角下特意打上了深色的眼影,遮盖住了哭后的淤青。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鹿宁问道。
阮月一张嘴,眼泪就汹涌地滚了下来,鹿宁手忙脚乱地找手帕给她擦,然后将她扶到一旁的树墩上坐好。
阮月平复好心情,哽咽着向鹿宁娓娓道来。
原来她并不想纵容杜令才对她的暴力行为,而是她无可奈何。
她和杜令才相识于一场模特走秀,然后杜令才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二人谈了没多久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杜令才一结婚就露出了獠牙,开始对阮月实施暴力。
阮月在他第一次施暴后就提出了离婚,但杜令才用她的模特生涯威胁她,警告她再敢提离婚就毁了她们模特之路,还会让她父亲的公司破产。
迫于杜令才的淫威,阮月只能忍气吞声,忍下了他长达三年的家暴。
即使是到了剧组,杜令才也会避开摄像头,想法设法地虐待阮月,还不允许她在镜头前面表现出来。
“鹿小姐,我知道您是好人,您的丈夫单总是单氏继承人,所以我想恳求您,帮帮我吧。”阮月说的那样诚恳,让鹿宁不忍心拒绝。
鹿宁也是被曾经的心上人辜负过的可怜女人,对阮月的遭遇十分感同身受。
“好,我一定尽我所能。”
“真的,太谢谢您了。”阮月激动地要给鹿宁下跪。
鹿宁一把扶住她,好劝歹劝给人送了回去,并叮嘱她不要激怒杜令才,自己和单枭会想办法帮她的。
回到营地,鹿宁向单枭解释了一遍。
单枭问:“你真的想帮她吗?”
鹿宁望着男人深沉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想,就当是帮助曾经深陷苦海的自己了。”
“我无条件支持你。”
……
野外求生第三天。
鹿宁借着合作的名义要求和模特夫妻组结组。
杜令才碍于单枭的势力,不敢拒绝,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
今天的任务是蒸馏出一份干净的清水。
为此节目组收走了各位嘉宾的餐具,让他们自行寻找餐具制作清水。
鹿宁拉着单枭跟在模特夫妇身后,活像两个行走的人形摄像头,杜绝了杜令才一切施暴的可能。
模特夫妇的粉丝不满。
〔这两人要干嘛,一直跟着我们家哥姐?〕
〔喂导演,这是组野队啊,是被允许的吗?〕
〔这俩不会想窃取我们哥姐的劳动成果吧?举报举报!〕
小鹿夫妇的粉丝群体壮大起来,也纷纷在直播间回怼。
〔以为你家cp很厉害吗,两天了都没拿过一次第一,小鹿夫妇是看你们家可怜才提议组队行动,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两家粉丝再度陷入混战。
杜令才就在他们的监视底下,一整天都抽不出空来折腾阮月。
第三天的第一名被网红夫妇拿下。
杜令才就差五分钟就拿到了第一,他满腔怒火无处释放,鹿宁却还借着聊天的幌子,一直待在阮月身边。
他无从下手,只能借口去方便,躲在无人的地方狠狠锤了几下树干。
“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晚上尽量待在工作人员旁边。”鹿宁悄悄叮嘱阮月。
阮月很感激,握着她的手不停道谢。
一天的拍摄结束,鹿宁才和单枭回了自己营地。
“你今天都提不起兴致来,怎么回来了也不高兴呢?”单枭戳了戳鹿宁的脸蛋。
他很会察言观色,尤其是对自己在乎的人。
鹿宁神色哀戚,回复道:“我只是觉得,女人选伴侣是这辈子除了高考以外第二大事关命运的抉择,选错了伴侣,真的会毁了她的一辈子。”
这是鹿宁今天才悟出来的道理。
单枭眼神晦暗,他伸出手臂抱着鹿宁,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对你来说是个合格的伴侣吗?”
这正是鹿宁一直苦恼的问题。
“我不知道。”鹿宁明确地回答。
“我承认您是个很好的人,单总,可我不知道您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我们是因为家族联姻才走到一起的,严格来说可能根本算不得伴侣。”鹿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远,连称呼都变成了“您”。
在她的认知里,伴侣是历经过爱情的打磨,是会相守一生,白头到老的两个人。
那么,她和单枭真的能走到这一步吗?
换言之,单枭真的会对她产生感情吗?
“你还不明白吗鹿宁,”单枭胳膊上的肌肉紧绷,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我喜欢你。”
短短四个字,轰然在鹿宁耳边炸开,明明是耳畔轻语,却扩大了无数倍,传遍了她每一个神经末梢,以至于让她忘却了呼吸。
“为什么?”鹿宁问。
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大概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是占有,而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