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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才萧景琰在时不同,此刻太后浑浊的眼中除了将熄的怒火,更涌动着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求生欲。
她似乎还想挣扎,还想抓住权柄。
瞥见宁安澜的身影,太后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激动地看向她。
她喉咙里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徒劳地嗬嗬作响,枯瘦的手指微微抬起,似乎想说些什么。
太医!快去给哀家请最好的太医过来!
她不能死!
她要弄死萧景琰那个逆子!
宁安澜脸上满是关切。
她伸出手,动作温柔地为太后掖了掖被角。
“太后娘娘,”她声音轻柔,“皇上方才出去时,心情很不好呢。”
“他……很是关心您,见您这般模样,十分难过。”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
太后眼中激动的亮光瞬间被怒火取代!
关心?难过?
那个孽障方才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诛心之言,分明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他怎么会难过?!
他是巴不得她快点死!
怒火攻心,太后喉咙里的嗬嗬声更加急促,眼神死死剜着宁安澜。
看她这副被气得几乎要炸裂,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宁安澜脸上的关切缓缓褪去。
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冰冷刺骨的笑容。
她微微俯身,靠近太后,轻轻说道:“看来……皇上他,并不是很喜欢您这个母后啊。”
这话如同惊雷,猛地炸响在太后耳边!
她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置信地死死盯住宁安澜脸上冰冷,还带着嘲讽的笑容。
这个她一手培养的棋子,一直都温顺纯良的宁安澜……
她怎么会……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太后全身。
她直到此刻,才真正看清了眼前这个女子温顺皮囊下的真实面目。
这时,一名宫女端着刚煎好的汤药低着头走了进来。
她看到宁安澜正坐在太后榻边,姿态亲昵,正在帮太后擦拭手,心中不由感慨。
宸婕妤对太后娘娘真是尽心,都这时候了还如此温柔体贴。
宫女不敢多看,将药碗轻轻放在床头的小几上,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将殿门掩上。
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太后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声。
宁安澜脸上的温柔关切在宫女离开的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榻边,悠闲的从袖中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瓶身是诡异的暗红色。
她将小瓶举到太后眼前,轻轻晃了晃。
当着太后那双骤然充满惊惧的眼睛,拔开塞子。
她将里面猩红色的粉末,尽数倒入了那碗浓黑的汤药之中。
“太后娘娘,”宁安澜笑吟吟地开口,声音轻柔,却如同毒蛇吐信,“这可是好东西呢,名叫‘蚀骨散’。”
“用了它,不会立刻要人命,却能让人从骨头缝里开始疼,疼得撕心裂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顿了顿,欣赏着太后眼中翻涌的恐惧,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以您现在的状态,正适合喝点这个,提提神,也好……清清楚楚地感受一下,什么叫痛彻心扉。”
这是她以前学习的时候,无意中学习到的一种毒药。
没想到,现在可以用到太后身上,也算是不错了。
毕竟……这可是从太后安排的教导下学习的,现在给她用上正正好好。
“嗬……嗬!!!”太后喉咙里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嘶鸣,眼中充满惊怒恐惧。
她拼命地想向后缩,想躲开那碗即将入口的毒药。
可她现在全身瘫痪,除了头部和双手能轻微动弹,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这种清醒地感知危险逼近,却无力反抗的绝望,几乎让她崩溃。
宁安澜看着她徒劳的挣扎,眉眼弯弯,笑容甜美依旧,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别怕呀,太后。”
“若不让您多吃些苦头,我这些年受的折磨,心中的恨意,又如何能甘心呢?”
她端起那碗混合了蚀骨散、颜色变得愈发诡异的汤药,用勺子慢条斯理地搅动。
药粉彻底融合在汤药里面。
她一边搅动,一边语气含笑的说,“您知不知道,以前每次来慈宁宫,看到您这张伪善的脸,闻到这满宫的熏香,我就恶心得想吐。”
太后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安澜。
她不明白,这个她一手提拔、完全掌控在手中的棋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陌生的可怕的模样?
她眼中充满了困惑与惊骇,完全无法理解宁安澜对她的恨意从而而来。
太后扪心自问,她对宁安澜已经够好了。
看着她眼中的不解,宁安澜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她不再多言,舀起一勺汤药,缓缓递到太后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唇边。
“来,太后娘娘,该喝药了。”
太后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最后的求生本能,她死死咬紧牙关,枯瘦的头颅拼命向后仰,试图避开递到唇边的药勺。
宁安澜眼底一片漠然,面上依旧带着那副温柔可亲的笑意。
她捏着勺子的手稳稳不动,另一只手却骤然发力,冰凉的指尖捏住太后瘦削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呃……嗬!”太后痛哼一声,牙关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缝隙。
宁安澜趁机手腕一抬,直接将那一勺混合了蚀骨散的汤药灌了进去。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随后她端起药碗,不顾太后微弱的挣扎和呛咳,捏着她的下巴,将剩下的汤药一股脑地全都灌了进去!
“咳咳咳……嗬……嗬……”太后被呛得剧烈咳嗽,药汁顺着嘴角溢出,混合着涎水,狼狈不堪。
她惊恐万状地瞪着宁安澜,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宁安澜放下空碗,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刚才碰触了什么脏东西。
她看着太后那副惊恐的模样,愉悦地笑了起来,声音轻柔:“就算太后您油尽灯枯,该喝的药,也得喝啊。这可是臣妾的一片‘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