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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被姐姐换亲给阴鸷大太监后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公不安慰我吗?

作者:青溪

小顺子闻言,不敢耽搁,立刻快步朝太医院值守的地方跑去。

不多时,太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他仔细地为宁安澜诊了脉,又查看了她肩部的伤口。

这才捻须对一旁紧张等待的兰心道:“放心,婕妤娘娘脉象虽仍虚弱,但比之前已平稳有力许多,体内余毒确已清除殆尽,暂无性命之忧了。”

“如今最要紧的便是静养,万不可再劳神动气,需得慢慢将亏损的元气补回来。”

兰心听到这话,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她连忙福身道谢:“有劳太医了!多谢太医!”

太医摆摆手,走到外间桌案前,提笔写下了一张膳食调养的方子,递给兰心:“这是老夫拟的食补方子,性味平和,最是滋补元气,且不会与汤药相冲。”

“姑娘可交给小厨房,按方为娘娘调理膳食。”

“是,奴婢记下了。”兰心双手接过方子,如同捧着珍宝,再次道谢,“多谢太医费心。”

送走太医后,兰心将方子仔细收好,吩咐一个小宫女立刻送去小厨房,让管事嬷嬷严格按照方子准备明日开始的一应膳食。

她自己又回到寝殿内,坐在脚踏上,守着沉睡的宁安澜。

看着主子苍白却恬静的睡颜,兰心暗暗发誓,定要更加精心照料,绝不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美人分毫。

这后宫步步惊心,但只要有她在,就一定会拼死护住主子。

这样好的主子,肯定不会碰到第二个了。

她希望主子可以平平安安。

夜色渐深,锦华宫内一片静谧,唯有宁安澜均匀的呼吸声和更漏声相伴。

转眼入了深夜,天空中星子闪烁,万籁俱寂。

宁安澜在睡梦中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如同火烧。

同时一股被危险盯上的寒意,让她猛地从昏沉中惊醒!

她倏地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

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滞!

借着柔和的灯光,她看清了来人俊美无俦的容颜,周身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鸷与冷冽。

“公公?”她虚弱地吐出两个字,因干渴而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惊悸。

谢忱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不重,却透着危险的意味。

他目光如同实质,在她苍白脆弱的脸上逡巡,声音低沉而危险:“宁安澜,你的胆子……真是够大的。”

宁安澜初时的惊吓过去,心下反而安定下来。

她扯出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声音气若游丝:“之前……一直昏睡着,都没办法和公公说上话……这次,辛苦公公调查了,不知……可有什么进展?”

她竟还惦记着这个!

谢忱眸色一沉,冷哼一声,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宁安澜却趁机,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握住了他即将收回的手腕。

他的手腕冰凉,肌肤相触,让她忍不住微微战栗,却固执地没有松开。

谢忱动作一顿,竟也没有立刻抽离,任由她握着,只是语气愈发冷硬:“你倒是心大,命都差点没了,还记挂着这些?”

“怎么不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听他话中带刺,宁安澜却不恼,反而笑意更深了些,牵动了肩上的伤口,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谢忱微微蹙眉。

宁安澜缓声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既然我现下醒了过来,就说明阎王爷还不肯收我。而且……”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我这次因祸得福,升了位份,岂不是更好?”

“我觉得……我赌赢了。”

她语气透着几分愉悦,这种话不能和别人说。

但是跟谢忱说是没有关系的。

谢忱何尝不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她这一步险棋,确实换来了巨大的回报。

可一想到那支带毒的莲花箭,想到她昏迷不醒唇色发紫的模样,他心中那股无名火就难以抑制。

“哼,歪理。”他冷哼一声终究还是斥了一句,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

宁安澜敏锐地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心中更是欢喜。

他若全然不在意,又何必深夜前来,又何必为她的冒险而动怒?

“何况我早些升上去位份,也可有更多的权利帮公公调查想知道的事。”

谢忱蹙眉,声音幽凉,“不许拿咱家当借口。”

她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仰着脸看他,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水汽,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她软软地控诉:“公公……不许拿你当借口,那我就是为了自己,也……也为了能早点帮上公公的忙,不行吗?”

“难道……公公都不安慰安慰我吗?”

宁安澜故意装可怜,委屈巴巴的,“我这几天……一点意识都没有,真真是鬼门关上走了一回,现在……现在伤口还疼得厉害……”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要落不落的泪珠悬在睫毛上。

配上她毫无血色的脸,当真是我见犹怜,让人硬不起心肠。

谢忱看着她这副模样,再硬的心肠,也被那眼泪泡软了几分。

他深知这女人惯会做戏。

此刻的委屈恐怕七分是真,三分是演。

可偏偏……他就是吃这一套。

他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另一只手终是抬起,略带粗粝的指腹有些笨拙地擦过她的眼角,抹去那点湿意。

声音没什么温度,却放缓了许多,“蠢货。下次再敢这般不计后果,咱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虽是威胁,但他放缓的语气,已是变相的安慰。

宁安澜心中大定,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不知为何,她不希望谢忱生气。

不是以前那种惧怕,怕他杀了自己,就是不想让他不高兴。

她顺势将脸颊在他微凉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抚的猫儿,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再不敢了……”

帐内陷入短暂的静谧,只余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窗外,月色朦胧,更深露重。

谢忱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无奈。

他以前从未想过,居然有一日会拿一个女人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