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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兰心,更是眼圈通红,上下打量着宁安澜,担忧的追问,“您有没有受伤?”。
“拿药膏来,身上有些磕碰,但不碍事,让你们担心了。”宁安澜看着他们,心头微暖。
小顺子立马去拿药膏,很快回来。
兰心接过来说,“美人,我帮你涂药。”
宁安澜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本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有些脱力。”
“你们都别围着了,让我一个人静静歇会儿。”
兰心和小顺子对视一眼,虽然不放心,但还是恭敬应道:“是。”
兰心细心地将温水和干净的布巾放在她手边,小顺子则检查了一下帐篷四周,确认安全。
退下前,小顺子神色郑重地低声道:“美人,今日之事太过凶险。奴才和兰心姐姐商量过了,从今往后,无论您要去哪儿,哪怕只是在营地走走,也请务必让奴才二人紧随左右。”
“奴才虽不才,但拼死也会护美人周全!”
今日这事儿实在太过凶险。
若是美人出事,他们两个也活不成。
宁安澜知道经过此事,这两人是真正将她的安危放在了心上。
毕竟他们主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顺子好歹有谢忱这个退路,兰心不一样。
娘那里你她心中略微触动,没有拒绝这份忠心。
她轻轻颔首:“好,有劳你们了。”
兰心和小顺子对视一眼,两人眼底满是欣喜之色。
待帐内只剩下自己一人,宁安澜卸下所有伪装,瘫坐在软垫上,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她闭上眼,方才风驰电掣的失控感,濒临死亡的恐惧感重新浮现在心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一世爬到贵妃的位置,她不是没遇到过危险。
但这样刺激的危机,还是第一次。
宁安澜捂住胸口,忍不住苦笑,原来……她也是怕死的。
尤其是怕自己死了,祖母该怎么办。
她真的要好好感谢谢忱,如果不是他……
想到他身上的温度,和当时将她从马上带下来的感觉,宁安澜觉得自己的心脏控制不住疯狂跳动。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声响,也隔绝了兰心和小顺子担忧的目光。
宁安澜独自坐在软垫上,方才强撑的镇定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疲惫不堪。
她挽起衣袖,又轻轻褪下部分衣衫。
看到手臂、腰侧和腿上多处磕碰出的青紫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微微肿起,一动便传来清晰的痛感。
她拿起小顺子取来的药膏,打开盖子,一股清涼的药草气息弥漫开来。
她用指尖蘸取了些许,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处。
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阵舒适的凉意,稍稍缓解了那火辣辣的疼痛。
一边涂药,她忍不住回想之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风在耳边呼啸,树木急速倒退。
死亡的阴影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直到那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失控的马背上捞起,直到落入那个带着冷冽檀香,却莫名让人安心的怀抱……
宁安澜涂药的动作微微一顿,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谢忱……他出现得那般及时,仿佛一直就在暗处注视着她。
劫后余生的心悸混杂在一起,让她分不清那加速的脉搏究竟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驱散。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快速将药膏涂完,宁安澜重新穿好衣服,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如同山般压下。
太阳穴突突跳着,一阵阵钝痛袭来。
她再也支撑不住,和衣躺倒在床榻上,拉过锦被盖住自己。
眼皮沉重合上前,她还在忍不住想,他为什么救她?
是因为她是颗有用的棋子吗?
还是……她现在在他心里,已经稍微重要了几分?
这个念头如同蛛丝般缠绕在心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涩意。
宁安澜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无论是因为什么,她都直到在深宫之中,能依靠的,最终只有自己。
与此同时,安贵妃的帐篷内,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废物!一群废物!”
安贵妃脸色铁青,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她猛地扬起手,眼看就要将身旁小几上的茶具再次扫落在地。
“娘娘!娘娘息怒!”丹朱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尊卑,急忙上前死死按住安贵妃的手。
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娘娘,小点声!这帐篷不比宫里,不隔音啊!若是被外人听了去……”
安贵妃的手僵在半空,指甲深深掐入丹朱的手背,疼得丹朱冷汗直冒却不敢吭声。
她猛地甩开丹朱的手,硬生生将冲到喉咙口的怒骂咽了回去,理智在瞬间回笼。
是了,这里不是她的安和宫,隔墙有耳!
她颓然坐回椅子上,胸口依旧堵得发慌,一双美目喷火般瞪着丹朱。
她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子:“你不是跟本宫保证,万无一失吗?啊?!现在人呢?”
“宁安澜可是好好地回去了!本宫还白白搭进去一个可能追查过来的隐患!”
丹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急声辩解:“娘娘明鉴!那马确实是动了手脚的,用的药量足以让它在那片特定区域受惊狂奔。”
“按理说……按理说宁美人绝无生还的可能!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谢公公他会……”
丹朱也是一脸懊恼和难以置信,“谢公公他竟然会亲自出手,还……还把人给救下来了!”
“谢忱……”安贵妃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随即又被更浓的怒火覆盖,“他一个阉人,不在皇上身边好好待着,跑去救一个低阶妃嫔?还亲自出手?”
这太不寻常了!
谢忱是什么身份?
东西两厂督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宁安澜亲自涉险?
这里面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