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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绯暗暗咬牙,她何尝不知?
她虽恨铁不成钢,但那庶弟终究是安家的人。
在这吃人的后宫里,没有母族支撑,她这个贵妃之位也坐不安稳。
她与安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强压下翻涌的怒火,对丹朱道:“磨墨。”
铺开洒金笺,安若绯提笔的手还在因愤怒而微微发抖,却不得不写下:【女儿已知。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望父亲严加管束族人,勿再授人以柄。弟弟之事,女儿自会设法。】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将笔狠狠掷出,墨点溅上纱帘。
宁安澜!
这根刺,她定要亲手拔除!
锦华宫内,宁安澜悠悠转醒,膝盖处传来阵阵刺痛。
伤处已被太医仔细上过药,裹着柔软的纱布。
“小主,您醒了!”
守在床边的兰心惊喜地低呼,连忙端过一旁温着的汤药,“太医说您中了暑气,又跪伤了膝盖,得好好调理。”
宁安澜正要撑起身,殿外便传来通传。
“皇上驾到。”
萧景琰大步走进来,见她挣扎着要下床行礼,连忙按住她的肩:“爱妃身子虚弱,不必多礼。”
“臣妾失仪……”她声音沙哑,眼眶微红,流露出几分委屈与依赖。
萧景琰在床沿坐下,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裹着纱布的膝盖,语气难得温和:“安贵妃行事过了些,朕已罚她禁足半月。你受委屈了。”
“臣妾不委屈,只是陛下惩戒了安姐姐,会不会惹得她不快……”
宁安澜轻咬下唇,眼底透着些许忧虑。
“别担心,有朕给你撑腰,安若绯就算不快,又怎样?”萧景琰冷哼一声,眼神示意安忠呈上一卷明黄圣旨。
“静才人宁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特晋为美人。”
宁安澜诧异的睁大眼睛,泪珠儿簌簌落下,挣扎着要叩谢皇恩,“陛下……”
她被萧景琰按住,“好好躺着。”
宁安澜仰着泪脸,声音哽咽:“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臣妾不知该如何报答……”
“你好生养着就是最好的报答。”萧景琰被她这全然依赖的模样取悦,又吩咐道:“库房里那对红玉珊瑚盆景,并今年新贡的云雾绡,都赐给宁美人。”
她哭得越发楚楚动人,抽噎着道:“臣妾何德何能……都是皇上垂怜。”
“今日若不是皇上,臣妾只怕……”
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她这般全然依赖萧景琰,仿佛以他为天的姿态,极大取悦满足了萧景琰怜香惜玉之心。
他又赏下一套赤金头面,这才起身离去。
送走圣驾,宁安澜接过兰心手中的药碗,面不改色地饮下那碗苦药。
躺回锦被中时,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浅弧。
安若绯这一闹,反倒让她因祸得福。
不仅晋了位份,更在皇帝心里种下了怜惜的种子。
“小主可要再用些蜜饯?”兰心轻声问。
“不必,你们先出去吧,我在睡一会儿。”宁安澜闭上眼。
安贵妃这份“大礼”,她记下了。
来日方长,总有回报的时候。
“是。”兰心悄悄退下。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檀香袅袅。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听着刘嬷嬷禀报锦华宫的消息,拨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哦?这么快就晋了美人?哀家倒是看走眼了。”
她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意味深长道:“原以为玉兰那丫头更机灵些,没想到反倒让安澜抢了先机。”
反而宁玉兰现在还禁足中,宁安澜倒是先被皇帝晋升。
刘嬷嬷躬身,不着痕迹的夸奖道:“静美人确实是个伶俐的。当初在谢公公手下都能周全,如今在皇上身边更是如鱼得水。”
“谢忱……”太后冷哼一声,“他倒是会挑人。不过无妨,只要那老婆子还在哀家掌控之中,宁安澜就翻不出什么浪花。”
她最擅长的就是拿捏人的软肋。
宁安澜对祖母的在意,就是最好的牵制。
就算宁安澜现在去了皇帝的后宫,仍旧被她拿捏在手中。
刘嬷嬷适时道:“安贵妃这次确实过了。”
“听说当众让静美人跪了一个多时辰,中了暑气晕过去,听说膝盖肿的都没法看了,这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安家……”太后语气淡漠,明白“是安稳太久了。安若绯这般骄纵,也该磨磨性子了。”
她沉吟片刻,吩咐道:“既然静美人受了委屈,你亲自去一趟,把哀家那对翡翠玉如意带去。”
“再挑些上好的血燕。告诉她,好好养着,来日方长。”
“是。”刘嬷嬷会意,“老奴会好好宽慰静美人。”
正好她也有些担心宁安澜的情况,正好能亲自去看看她了。
太后满意地颔首。
她现在越发觉得,宁安澜这枚棋子,或许比宁玉兰更有价值。
懂得隐忍,又知道进退,最重要的是,有软肋就好拿捏。
日后无论她走到什么位置,永远都只能当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至于安家……就让他们先吃点苦头。
午后阳光透过茜纱窗,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光斑。
宁安澜正倚在软榻上用着冰糖燕窝,听得刘嬷嬷来了,忙要起身相迎,眼底浮现一抹惊喜。
没想到刘嬷嬷会过来。
“快躺着别动。”刘嬷嬷一进来,就看到她要起身,紧走几步按住她。
随后对宫人道,“都下去吧。”
其他人放下东西,纷纷离开殿内,宁安澜也让兰心他们退下。
待殿内只剩二人,刘嬷嬷才指着带来的锦盒低声道:“这些都是老奴亲自挑的,太后娘娘赏的血燕、阿胶,还有这对翡翠玉如意。”
“你放心,每样老奴都查过了,干干净净,可以放心用。”
毕竟这宫里的不少赏赐都带着毒,总要小心一些才是。
宁安澜眼眶微热:“总劳嬷嬷费心。”
没想到刘嬷嬷这样体贴,怕她出事,还特地检查亲自挑选出来的。
“你这好似说的什么话。”刘嬷嬷坐在榻边,轻轻掀开她裙角查看膝盖,见敷着厚厚的药膏,心疼道,“可还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