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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澜咬住下唇,努力和体内的异样对抗。
突然,一抹凉意落在唇边。
宁安澜下意识贴过去,抓着谢忱的手轻轻蹭着,凉意缓解了宁安澜的难受,可她开始渴求更多。
她不由自主的贴向谢忱,单手扯着衣领,唇角发出嘤咛。
谢忱垂眸看着,竟纵容她在自己怀里胡作非为,大手放在她后颈处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像是逗弄小猫,又像是在威胁自己的猎物。
“好姑娘,告诉咱家,江元道在哪?”
宁安澜陡然清醒了两分,涌到唇边的话被她生生咽回肚里。
江元道,早就死了!
可她哪敢让谢忱知道这个消息?
若真说了,恐怕下一秒她就彻底要丧命于此。
前世她哪怕倾尽所有,也没能查出谢忱与此人的纠葛,只知他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
宁安澜后背浮出层冷汗,斟酌着开口,“奴婢不知,太后与嬷嬷说起此人,向来都警惕的很,奴婢便是有心打听,也无从知晓……”
“啊!”
胳膊传来尖锐的剧痛,宁安澜惨叫出声。
她惊恐抬头,对上谢忱无波无澜的视线,“说谎,就要付出代价。”
宁安澜剧痛难当,她真心实意的带了几分哭腔,“公公,奴婢当真不知。”
她说着,忙用另一只手抓住谢忱,“不过,奴婢愿意为公公效劳。”
谢忱挑眉,示意她继续。
宁安澜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表忠心,“奴婢如今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豁出去,求公公一个恩典,只要公公愿意保全奴婢性命,奴婢愿成为公公在慈宁宫的眼线。”
她说完,心头惴惴。
哪怕宁安澜曾和谢忱作对多年,自诩对他了解甚多,也不敢说看透他五成。
今日这关,自己究竟能否保住性命?
“咔嚓——”
胳膊又是传来阵剧痛,宁安澜低头,发现谢忱已经将她断臂接了回来,她悬在半空的心,终于重重落回原地。
谢忱,暂且放过她了。
危急度过,翻涌的情潮彻底将宁安澜淹没,她没了理智,一把抓住谢忱的如玉雕般的手探进自己的裙摆。
“公公。”宁安澜嘤咛着,眼尾泛起的红晕越发显得她妖媚,“求公公,疼疼奴婢。”
她视线模糊,唯独剩了谢忱的面容越发清晰。
一笔一划,如山水泼墨,黑白分明到刻骨。
“奴婢别无他愿,只愿日后能夜夜服侍公公,为您尽犬马之力,望公公开恩,事成后放奴婢出宫,了此一生。”
随着身下的刺痛传来,宁安澜的意识开始彻底随着谢忱的动作浮沉。
意识昏沉之际,她恍惚听见谢忱似笑非笑的警告,“这副好身子,倒有些趣味,可别叫咱家最后亲手剁了喂狗。”
……
翌日,宁安澜从噩梦中惊醒。
前世的种种如同附骨之疽,在梦里死死缠绕着她。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侧目间,发现身侧早没了人影,而满地的狼藉和尸体早已清理干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沉香。
静谧的室内,让宁安澜恍惚觉得昨日的一切,好像只是场梦境。
她坐在床边,怔怔想起前世。
父亲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忽然兴冲冲的归家,当众宣布宁家被选作皇商,日后宫中用度,都由他们宁家进贡。
他们一家高兴不已,原以为这是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却不料当月就出了事。
宫中贵人吃了他们进贡的糕点,意外中毒而亡,圣上震怒,层层责任追究下来,判了宁家满门抄斩。
太后心善,暗中派人保下她和姐姐,并且将她们的祖母荣养起来。
“玉兰,安澜,你们只有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才能查明真相,为家人报仇雪恨。”太后时常对她们说道。
宁安澜记在心里,用心学着她派人教授的东西。
制毒、歌舞、房中之术……她越是拼了命的想要为父母报仇,就越显得自己的努力异常可笑。
因为,设局害死她宁家满门的,正是太后!
可那又如何,祖母在太后手里,她只能当她的傀儡。
宁安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种种情绪,无论如何,她如今都只有讨好谢忱一条路可走,也只有他,才能与太后抗衡。
谢忱权柄在握,在宫内更是有自己的寝宫,处处摆设更是奢华到极致。
她快步往外走,余光里,宫人们个个低着头,如同幽灵般飘荡在各个角落,这些人,都是被拔了舌头的。
前世宁安澜曾试图往谢忱寝宫里安插细作,却当晚就被拔舌、剜眼,成了弃子。
宁安澜收回思绪,路过御花园时,她听见小宫女在旁边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我们宫里有人爬了龙,被封了才人。”
“真是不要脸,这种日日想着攀高枝的东西,早晚有一日倒了霉。”话落,她又有些不甘心,“若昨晚伺候皇上的是我们……”
宁安澜没有再听,低垂的眼眸里恨意弥漫。
看来,事情发展还如前世那样,只不过她们的境遇调转,宁玉兰成了那个爬龙床的才人,而她,去了谢忱宫内。
宁安澜想起前世,自己费尽心思和谢忱周旋,甚至不惜折损大半臂膀才将宁玉兰救出来。
她原以为,自此以后姐妹能携手对抗太后,救出祖母,可万万没想到,宁玉兰却妒恨她成了宠妃,对她痛下杀手。
宁安澜眼前浮现宁玉兰的狰狞面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
她不怪宁玉兰动手,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放任祖母安危不管,只顾妒恨而杀了自己。
但,宁玉兰真以为这一世换了选项,就能安稳享受她的荣华富贵吗?
思忖间,宁安澜没注意前方来人。
“大胆贱婢,见到宁才人还不行礼!”
一声厉喝传来,引得宁安澜循声抬头,只见宁玉兰坐在肩撵上,正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从前的粉色的宫女装换成了华丽富贵的锦缎。
满头珠翠堆叠,端的是贵气逼人。
只是,宁安澜看着她眼底的青黑,平静的跪地拜见,“见过宁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