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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清冷禁欲?主母想跟您和离很久了

第2章  安置孟玉

作者:西西鹿

作为过来人,她明白,但觉得她这股子别扭很快过去,毕竟谁会和自己夫君过不去。

刘氏便主动开口问道,“我一切都好,锦艺,病可好些了?”

书锦艺颔首回答,“已愈七八,尚有余咳。”

刘氏点头,“既然如此,今日唤你过来见见玉儿,你作为主母,需为她安置住处。”

两个称呼,两个意思,一个事锦艺,一个是玉儿,亲疏立现。

孟家祖父曾救过国公爷,交情自然深厚,孟玉又自幼常出入谢家,又和谢清珵青梅竹马,情谊自不必说,更别说与刘氏情同母女。

记得她初嫁时奉茶,刘氏让她举滚烫茶碗良久才接。

刘氏命她端着滚烫的茶碗举过头顶,迟迟不肯接茶。

直到她两手通红已经烫出血泡。

刘氏面色冷凝,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和颜悦色过。

那日她冷言道,“你该知道我要的儿媳不是你。”

那时她虽悲愤,但自知自己占了旁人位置。

毕竟这个姻缘是她自己捡来的,这苦果是她自己吃的。

故对刘氏百般刁难默默承受。

直到刘氏染天花,她不顾生死冒险照料,刘氏才转变态度让她掌家。

国公府六年,自己的体面都是她自己挣来的。

书锦艺听出刘氏语气中的开心和迫不及待,轻笑道,“原是如此,不知婆母要为孟小姐安置何处?”

这话一出,让刘氏为难。

如今孟玉身份尴尬,住处讲究。

太委屈的地方委屈了孟玉,她又心疼。

正当此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叔母不必为难,玉儿随夫君久居边关,什么地方都住得,别为难了书夫人。”

一声书夫人,意味深长。

外人该称少夫人,就算是谢家妹妹该也该称她为嫂嫂。

她却称书夫人。

在场众人却无异色,好像只有她察觉到不对。

书锦艺抬眸,就见孟玉正在看她,孟玉眼中情绪不明,像是挑衅?又或者打量她这个国公府少夫人,谢清珵的正妻。

谢淸珵此时开口说了话,言简意赅,“既如此,安排到文翰院,后罩房处吧。”

文翰院近主屋,是谢清珵办公处,离得又近,这般安排难免引人遐想。

站在书锦艺旁边的碧螺一想瞬间脸黑了,一个有妇之夫安排在世子附近,二人又是当年那般情谊。

任谁都会多想。

况且,这文翰院的后罩房,是姑娘用自己的嫁妆建的,倾尽心血,是给未来的世子和嫡小姐准备的。

虽多年未孕,小姐一直精心打理,怀孕后更是常去布置,里面备的都是嫡子女用度。

凭什么给那女人便宜了,更别说此女也没资格去那里。

刘氏亦是诧异看向自己守礼的儿子,竟然会这般安排,虽然是旧情难忘?但这让她既喜又忧。

孟玉眼中闪过喜色,她就知道世子哥哥没有忘了她。

刘氏问道,“玉儿你觉得如何?”

孟玉面露羞赧,一副乖顺模样,“我全听世子哥哥的安排。”

刘氏点头,视线看过书锦艺,这事就怕困在书氏这里,那里本就是书氏嫁妆所建,若是书氏不愿,恐难让步,要想要来还是要费些口舌。

但,她不愿玉儿委屈。

玉儿曾是她钟意的儿媳,今生做不成婆媳,但她回来也算她半个女儿了。

刘氏微笑:“锦艺意下如何?”

书锦艺看透婆婆心思。

伺候多年,早能揣摩一二。

无非就是逼她让出后罩房。

碧螺急得要说出有孕之事,这给孩子准备的屋子岂能让!

“夫人……”碧螺刚开口,书锦艺拦住:“无妨,我尚未有孕,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让孟小姐住吧。”

碧螺瞪大眼睛。

明明小姐已经有了啊,这可是给未来小主子们的,碧螺没有再说,小姐都这么说了,她再多嘴便不好了。

但实乃气愤,让人住进来不说,还占了小姐倾尽心血用嫁妆建造的屋子。

刘氏满意道,“还是锦艺懂事。”

书锦艺平静含笑,看不出丝毫不满。

谢清珵眸光微动,见她端庄大度。

许是病中想通了。

谢淸珵想她本该如此。

他娶她,本就无情无爱,只是碍于夫妻情面,只要她安分守己,可继续做国公府少夫人,府里的主母。

前几日的不满也消减几分。

刘氏与孟玉久别重逢,拉着孟玉迫不及待要叙旧,对书锦艺道:“你病刚好,早些歇着吧。”

书锦艺听出逐客之意。

她早就习惯了谢家这般作态,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另一个夏迎春罢了。

她淡笑,端的是端庄知礼,只道一句,“是。”

谢淸珵皱眉,视线看向母亲。

刘氏已拉着孟玉坐到一处叙旧去了。

这些年书氏对于母亲付出,对府里的操持他看在眼里。

这般驱赶……实在失礼,有失国公府礼数。

谢淸珵转头看向书锦艺道,“今夜我去你房里。”

书锦艺步伐微顿,心里冷笑连连,这是补偿还是施舍?

她眼中闪过讥诮。

未等书锦艺回应,一道欢快声音插进来。

“娘,孟姐姐——”

那雀跃声几乎刺耳,引得刘氏和孟玉看来。

书锦艺抬头,见一向对她不屑的小姑子欢喜跑来,青雉的脸上是止不住的高兴。

可当撞见书锦艺的时候,那小姑子脸色骤冷,气愤立时冷了下来。

就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恍惚间,书锦艺好像又回到了初嫁那些时日。

国公府全家对她不满,这位小姑子首当其冲。

毕竟国公府上下都觉得,是她占了那位少夫人的位置。

当时小姑子当众直言“阿兄迟早休你,他心中只有孟姐姐”。

那时她为爱忍让,孤立无援,只能任凭周围的人看笑话。

思绪恍惚间,小姑子已经离她拉开距离。

“你怎么在这?”小姑子脱口而出,满脸厌恶。

书锦艺曾为讨好刘氏与谢清珵,对小姑子百依百顺,亲手为她制衣,知她肌肤娇嫩。

特让兄长寻西塞瘦蚕制绸,做成的衣服连宫中尚司局都比不上。

小姑子赛马爱逞强,一次差点坠马遇险,是她簪刺马匹以身相护,致腹部受伤难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