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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程说了这话,就盯着卢茵茵看。
卢茵茵不是很拽吗?
原本是应该跟她领证的,现在变成了别人,恐怕,一会儿就会关起门来哭。
哦,也许会破口大骂,她可不是什么羞答答的人。
看她跳脚,也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卢茵茵一手拿着牙刷,一手端着有些掉漆的牙缸走过来。
赵程也不动,睨着她,“你还有什么……”
pia的一声,卢茵茵牙缸里水,通通都泼在了他的脸上。
赵程有些迷茫,卢茵茵怎么这么粗俗,说动手就动手。
水顺着下巴流到衣服里,看着狼狈不已。
“哎?我还以为是有狗在叫,怎么是你们啊。”
卢茵茵一脸的惊奇,“站在我们院门口做什么,难不成是过来踩点的?”
她说完,立刻就把院门关上了。
这一片,本来就是钢铁厂职工家属房,一个院子里,有四户人家,赵程哪里敢拍门,只能自认倒霉。
他又不可能抹得开面子叫骂,只是沉着脸,拉着沈惠心走了。
以后他要再来找卢茵茵,那就是他脑子有问题,前前后后被羞辱多少次了。
就算是生气他娶别人,耍脾气也该适可而止了。
他会和沈惠心恩恩爱爱,他会做出事业,要卢茵茵眼红!
到时候,就是想做他的家外伴侣,得看他的心情。
沈惠心用打着补丁的袖子,踮起脚,小心翼翼的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
“赵大哥,茵茵姐也太欺负人了。”
她一直都是自卑的,毕竟卢茵茵家庭条件好,父母都是双职工,而且是领导。
第一次听说卢茵茵,就是从赵程的嘴里,那时候都还小呢,她读了几年的小学,弟弟就出生了,干脆回家带弟弟。
而赵程,因为他爸后来进了钢铁厂,上的钢铁厂子弟中学。
某天突然听他说,他们学校转来了一个学生,叫卢茵茵,他爸可是当过兵的,还是个连长,直接成了保卫科的科长。
赵程那时候眼睛里是有羡慕的,而她没什么感觉,也不懂这些。
再见到卢茵茵,就是去年的事情了,卢茵茵刚从乡下回来,第一次去赵家。
怎么说呢……不算很白,穿的衣服跟大家也差不多,只是补丁少一点,但是……就是让人觉得不一样。
大概就是那种落落大方,放生笑,嬉笑怒骂都自然的自信,是她这辈子都做不到的。
卢茵茵什么都有,家里不重男轻女,她只听过,儿子要娶媳妇儿,家里给准备东西,却没有听过,有人像她家一样,因为她要结婚,四处想法子给她准备嫁妆的。
听过的,见过的,最疼爱女儿的人家,最多是把彩礼给女儿带回去。
卢茵茵却能得到这么多。
就只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卢茵茵都得到那么多了,还要和她抢赵程,赵程是她挨打的诸多岁月里,给她安慰的人。
她用命和未来,算是赢了卢茵茵一回。
可是,连她都觉得卢茵茵很好,就很怕赵程放不下她,又不敢说卢茵茵的坏话太过了,只能说些不轻不重的抱怨的话。
赵程看着她,像个小白兔似的,就连说几句公道话都小心翼翼的。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嗯,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坏的很,压根不如你。”
沈惠心甜蜜的笑了,没有说话。
有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至少,她比卢茵茵强。
……
卢茵茵也不管别人强不强,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怎么把老妈骗去医院。
先在家里洗洗刷刷,把蚊帐翻出来洗了,又把家里的活干完,挑了几桶水回来灌水缸。
家属院的条件还是不错的,但是……至今没有自来水管,因为这些房子,都是二十多年前规划的了。
大家喝水,都是依靠着附近的蓄水池,池子外接出了一条管子和水龙头,有需要,就挑着水桶去排队接去。
太久没干这些活,卢茵茵只觉得腰酸背痛的,白天休息的卢父都看不下去了,去帮她挑了几回。
她就跟在卢父的屁股后头,像小时候还那样,她还不能挑水,她和弟弟排队接水,她回去叫爸爸妈妈来挑,就跟在后面一路回家。
认识的人看到了,还嬉笑,“老卢,茵茵都这么大了,还挑不来水吗?”
卢父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别人也不好追着说什么。
这么小的事情,竟然也有人议论嚼舌根,“难怪吴桂花非要退亲,算命的说她不能生,还不是个能吃苦的,谁家也不可能要懒媳妇啊。”
“那可说不定,嫁妆厚着呢!”
“我看悬!怕是难嫁出去了,养闺女,就得培养勤快的,要不然,到了婆家,被人嫌弃,丢的也是自家的脸!”
卢茵茵和卢父都没搭理,有的人就是酸,自家不愿意对闺女太好,有对闺女好的,还反过来对别人嘲笑嫉妒。
真是应了那句话,行事准则不随大流的,都容易被当成异类。
卢茵茵马不停蹄的做了晚饭,让卢父吃完去上班,就等着方秀兰回家了。
方秀兰刚回家,就被她抓着哭诉,“妈,赵家那几个人,天天说我不会生孩子,邻居们都听着呢,我没都没脸出门了。”
其实她家的邻居也没说什么,又不是棒槌,就算是听说这种事,最多就是私底下嘟囔几句,怎么可能跑到她面前指手画脚的。
真要是张嘴就说,以后邻里的关系还怎么处?
议论她的那些人,都不是亲近的邻居。
她就是找个理由借口。
方秀兰却气得不行,把保温瓶里的牛奶往桌上一拍,“反了天了,就知道嚼舌根!等着,我找她们家算账去。”
说一回还不够,在屁股后面撵着说。
要真说的多了,别人也就相信了,那不是耽误茵茵的姻缘吗?
这种事情,人家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卢茵茵没想到,老妈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连忙拉住她,“妈……妈!”
方秀兰回头瞪她,“你不会告诉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对赵程余情未了吧?”
她说着,又气冲冲的往卢茵茵的房间跑,“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又看什么情情爱爱的小说了,脑子咋这么不清醒?”
卢茵茵头皮发麻,“妈,真没有,就是……嘴长在人家的身上,那怎么说得清楚?回头,别人还说我们家心虚了,急了!”
方秀兰想想也是,气呼呼的说道,“那怎么办!我的傻闺女啊,你还得嫁人,传出这么个名声,哪有人和你相亲?”
她的老规矩就是翻旧账,“妈和你说了没,都说让你别找这么个男人,你死活的都要嫁,现在好了吧,把一辈子都给搭进去了。”
一想到闺女恐怕婚姻困难,方秀兰就想抹眼泪,还是忍住了。
她使劲拍桌子,咬牙道:“明天去把你弟叫回来。”
卢茵茵好奇的问,“叫我弟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