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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妤意在一旁听着,侧头对他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拍卖环节,一件当代著名画家的公益捐赠作品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林妤意多看了那幅画几眼,画风温暖治愈,很适合挂在基金会新设立的儿童心理支持中心。
顾裴司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当竞拍开始时,他并没有急于出价,而是等到叫价节奏逐渐放缓,才沉稳地举牌,报出了一个远超当前价位、足以让所有竞争者望而却步的数字。
全场有片刻的寂静,随即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和掌声。聚光灯打在顾裴司和林妤意身上。
拍卖师落锤:“恭喜顾先生!”
顾裴司在众人的注目中,微微侧头,对林妤意低语:“送给你的中心。”
林妤意的心被巨大的暖流包裹。他不是为了炫富,他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支持她想做的事,将她一瞬间的心动变为现实。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眼中星光点点。
晚宴结束后,回到酒店套房。林妤意还沉浸在一种微醺的、兴奋的情绪里。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帝都璀璨的夜景。
顾裴司从身后拥住她,递给她一杯温水:“今天累不累?”
“不累,很开心。”林妤意接过水杯,靠在他怀里,“谢谢你拍下那幅画。”
“你喜欢就好。”顾裴司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发。
沉默了一会儿,林妤意忽然轻声说:“裴司,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能遇见你,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顾裴司的手臂收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郑重,“妤意,是你让我知道,生活除了冰冷的数字和谈判,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林妤意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那我们扯平了。以后,继续互相指教,顾先生。”
“求之不得,顾太太。”顾裴司低笑,加深了这个吻。
帝都的璀璨灯火在脚下铺陈开来,如同倒悬的星河。套房内,温情脉脉的氛围尚未散去,林妤意靠在顾裴司怀中,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睡衣的领口画着圈。
“其实,”她忽然轻声开口,打破了宁静,“前几天,我收到一条短信。是沈逾明的律师发来的,说他想见我一面。”
她能感觉到顾裴司环抱着她的手臂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等待她的下文。
“我拒绝了。”林妤意抬起头,看向他深邃的眼眸,语气平静而坚定,“我回复了‘不方便’,然后拉黑了那个号码。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已经彻底结束了。他之于我,早已是无关紧要的人。”
她选择在此刻说出来,并非需要他的意见或首肯,而是一种全然坦诚的态度。他们之间,不应有任何形式的隐瞒,即便是她认为微不足道的事。
顾裴司凝视着她,在她清澈的目光中没有看到一丝犹豫或摇摆,只有一片坦荡的释然。他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欣慰与赞赏。
“你处理得很好。”他低沉开口,指尖拂过她的脸颊,“他确实不值得再占用你任何时间,哪怕一秒钟。”他没有问短信的具体内容,也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多余的评论,全然尊重并信任她的决定。
这件事,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微尘,连涟漪都未曾泛起,便悄然沉底,再无痕迹。
从北京回来后,生活愈发平稳顺遂。基金会的工作按部就班地推进,乡村教师培训项目第一期顺利开班,来自偏远地区的年轻学员们带着憧憬和渴望投入学习,反馈极好。自然教育项目的场地也开始动工修缮。
林妤意变得更加忙碌,但也更加自信干练。她不再是那个仅仅被保护在羽翼下的顾太太,而是在自己认可的领域内真正发光发热的林理事长。顾裴司依旧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但更多时候,他选择放手让她去飞,只在她需要时,提供不动声色却至关重要的支持。
一个寻常的周末傍晚,顾裴司在书房接了一个时间较长的越洋电话。林妤意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进去时,他刚挂断电话,眉宇间带着一丝思索。
“怎么了?有事?”林妤意将果盘放在桌上,随口问道。
顾裴司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手臂环着她的腰,沉吟片刻道:“欧洲那边有个并购案,后续整合遇到些棘手的文化冲突和当地工会问题,可能需要我过去一趟,时间可能会比较长,大概……需要一个月。”
林妤意闻言,心里下意识地涌起一丝不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了。但她没有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工作重要。那边问题很麻烦吗?”
“有点复杂,但能解决。”顾裴司语气平稳,似乎不想让她担心,“只是放心不下你和念安。”
“有什么不放心的?”林妤意故意轻松地笑了笑,“家里有刘姨和张哥(保镖),基金会那边一切都顺利,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你就专心处理你的事情,早点解决早点回来。”
她语气里的独立和镇定让顾裴司微微动容。他仔细看着她的眼睛,确认里面没有勉强和不安,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每天视频。”他要求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好,每天视频。”林妤意笑着应允,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顾先生,你现在好像越来越黏人了。”
顾裴司挑眉,低头攫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深入而缠绵的吻,直到她气息不稳才松开,嗓音低哑:“只黏你。”
出发的日子很快到来。机场送别时,念安抱着爸爸的腿,小脸写满了不舍。顾裴司蹲下身,耐心地哄了儿子好一会儿,承诺会带最新的乐高模型回来,这才让小家伙松开了手。
轮到林妤意,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语:“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打电话,任何时间都可以。”
“知道啦,你也是,别总忙起来就不按时吃饭。”林妤意替他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衣领,眼神里是温柔的叮嘱。
看着顾裴司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林妤意深深吸了口气,牵起儿子的手
:“走吧,宝贝,我们回家。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没有顾裴司的日子,生活仿佛缺了点什么,但并没有失去秩序。林妤意很好地平衡着工作与家庭。白天在基金会处理事务,下班准时回家陪伴念安。每晚和顾裴司的视频通话成了雷打不动的环节,隔着时差,分享彼此一天的琐碎。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改变。过去那种细微的、不易察觉的依赖感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沉稳和笃定。她依然爱他、需要他,但不再是因为脆弱或依附,而是基于平等和并肩的深厚情感。
顾裴司在欧洲的工作似乎确实遇到了不小的挑战,视频里他偶尔会流露出疲惫,但每次面对她和儿子时,他总是表现得轻松自如,报喜不报忧。林妤意能察觉到那份刻意隐藏的压力,但她没有戳穿,只是用更温柔的语气和他聊天,叮嘱他注意休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周过去。顾裴司那边似乎进展顺利,归期有望提前。林妤意开始隐隐期待。
然而,就在顾裴司预计回来的前五天,林妤意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顾裴司的特助Alice打来的,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焦急。
“夫人,抱歉打扰您。顾总在欧洲这边……这边……”
“他怎么了?”林妤意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声音都绷紧了。
“顾总没事!您别担心!”Alice立刻解释,“是谈判最后阶段,对方工会突然组织了大规模罢工,情绪很激动,顾总在离开会场时,车子被一部分激进分子围堵了,发生了一点小冲突……顾总没有受伤,只是手臂有些轻微擦伤,已经处理过了,真的不严重!”
Alice语速很快,极力淡化事态,但林妤意还是听得心惊肉跳。围堵?冲突?擦伤?
“他现在在哪里?安全吗?我要和他通话!”林妤意握紧了手机,指尖发白。
“顾总正在和当地警方及管理层开紧急会议,暂时不方便接电话。他现在很安全,我们在酒店的安保非常严密,请您绝对放心!顾总吩咐过,不让您担心,所以……”Alice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我知道了。”林妤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Alice,请你务必确保他的安全。有任何情况,无论大小,立刻通知我。不要瞒着我。”
“是,夫人!一定!”
挂了电话,林妤意的心跳依旧很快。她坐立难安,脑子里不断想象着混乱的场面。轻微的擦伤?真的只是轻微吗?他是不是怕她担心才不让Alice细说?
她深吸几口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总是为她遮风挡雨、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其实也会遇到危险,也会受伤。而他,选择独自承受,只将平安和稳定留给她。
一种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她不想再只是隔着屏幕叮嘱他注意安全,不想再被动地等待消息。她想要做点什么。
她立刻拿起手机,先是打给了基金会的副理事长,快速交代了一下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然后,她打给了家里的保姆和刘姨,嘱咐她们照顾好念安。
最后,她拨通了Alice的电话,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Alice,帮我订最快一趟飞往苏黎世的机票。还有,我需要一份对方工会主要领导人、以及当地有影响力的华人商会负责人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