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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顾裴司不再掩饰他对沈逾明的怀疑和厌恶。
林妤意此刻对那所谓的“学长”只有反感和恐惧,立刻用力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再理他了。”她想起之前那些“分享”和“巧遇”,现在只觉得毛骨悚然。
顾裴司将她搂进怀里,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杀意。
沈逾明,你成功地激怒了我。那么,就准备好承受后果吧。
只是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即将彻底颠倒。
书房的门在顾裴司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客厅里温暖的灯光和妻儿细微的声响。他脸上的温和与安抚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他走到书桌前,并没有立刻坐下,只是伫立在黑暗中,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猛兽,在发动致命一击前,进行着最后的审视和蓄力。
匿名信和照片像阴沟里溅起的污水,肮脏,却不足以真正污染坚固的堤坝。但它成功地触怒了他,也惊扰了林妤意。这已经足够成为将其彻底清除的理由。
他拿起内部加密线路的电话,再次接通Alice。
“情况如何?”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顾总,”Alice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同样冷静专业,“邮寄源无法追查,对方非常谨慎。但综合夫人昨日遭遇的‘早教顾问’事件,以及对方选择的时间点和攻击方式,与沈逾明的行为模式吻合度极高。我们监控到他名下一個离岸账户近期有一笔不明去向的资金流出,数额不小,收款方是一個注册信息模糊的‘信息咨询’公司,很可能就是用于雇佣私家侦探和实施这些小动作。”
“证据链能闭环吗?”顾裴司问。法律层面的证据,有时需要另一种方式获取。
“目前还缺乏直接指证他的铁证。对方很狡猾,多层转手,难以追溯到最终指令源头。”Alice如实汇报。
“不需要法庭认可的铁证。”顾裴司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我只需要知道是他,就够了。‘城东那块地’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他公司投标的一些关键数据‘无意中’泄露给了他的主要竞争对手。同时,我们的人也接触了地块原持有方的几位小股东,给出了更优渥的私下收购条件,动摇了他们与沈氏合作的信心。预计最迟明天上午,沈逾明就会收到投标可能失败和股东临时反水的消息。”Alice的效率一如既往。
“很好。”顾裴司的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这只是一个开始。把他公司近三年所有税务申报、项目审批、环保评估的底档全部再仔细‘审核’一遍。我不信他那样急功近利的人,手脚会绝对干净。找到任何瑕疵,放大它,用最正式、最无法回避的渠道捅出去。”
“是。另外,关于沈逾明个人,”Alice继续道,“我们查到一些他在英国留学期间涉及学术不端和利用不当关系获取利益的旧闻,虽然当时被压了下去,但并非无迹可寻。还有,他回国后与某位有夫之妇的婚外情,虽然隐秘,但也并非毫无破绽。这些材料……”
“暂时按住。”顾裴司打断她,“先从商业层面施压。个人作风问题,是最后的羞辱,等他失去一切,跌入尘埃时,再让他自己慢慢‘享受’。”他要的不是一时的丑闻,而是彻底的、无法翻身的毁灭。
“明白。”
结束通话,顾裴司这才在书桌前坐下。他没有开灯,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开始亲自审阅Alice发来的关于沈氏集团核心业务的财务分析报告,寻找着每一个可以精准打击的薄弱环节。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温柔的丈夫和父亲,而是商场上那个令人敬畏、杀伐果决的顾裴司。
与此同时,林妤意将念安哄睡后,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软垫,却依旧觉得有些冷。下午那个“早教顾问”诡异的话语和那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像冰冷的蛇,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尽管她百分之百信任顾裴司,但那种被恶意窥视、被当成目标算计的感觉,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和愤怒。
她拿起手机,下意识地点开了和沈逾明的微信对话框。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她几天前那条礼貌而疏远的拒绝。他的头像依旧是那幅温文儒雅的艺术画像。现在看来,这份“温文儒雅”底下,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她越想越觉得心寒,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不再犹豫,手指坚定地操作,将沈逾明的联系方式彻底拉黑删除。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一种沉重感。她从未想过,一段看似单纯的老同学关系,会以这样一种丑陋的方式收场。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顾裴司走了进来。他已经洗过澡,换上了睡衣,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露气息,脸上的冷厉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温和与一丝疲惫。
“还没睡?”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
“马上就睡。”林妤意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犹豫了一下,轻声说,“裴司,我把他拉黑了。”
顾裴司的手臂微微收紧,语气平静:“嗯,做得对。这种人不值得浪费任何情绪。”他没有问是谁,彼此心照不宣。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怕。”林妤意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的脆弱,“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为什么会有人……”
“因为你很好,而我们拥有的,是很多人羡慕甚至嫉妒的。”顾裴司轻抚她的头发,声音沉稳而有力,“总会有一些阴暗角落里的虫豸,妄想通过破坏别人的美好来获得可悲的满足感。但别怕,妤意,”他捧起她的脸,目光坚定地看进她眼底,“我会保护好你和这个家。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不需要为此烦心。相信我,好吗?”
他的眼神像最深沉的海洋,包容而强大,瞬间抚平了林妤意心头的惊悸和不安。她用力点头:“我信你。”
这一夜,有人安睡,有人无眠。
翌日,正如Alice所预料,沈逾明在公司里焦头烂额。竞标关键地块的计划突生变故,核心数据疑似泄露,几个原本谈好的小股东临时倒戈,财务总监战战兢兢地送来税务局即将进行重点稽查的预先通知……一桩接一桩的麻烦事像约好了一样砸过来,打得他措手不及,脾气暴躁到了极点。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摔了杯子,低声咒骂着,怀疑是商业对手搞的鬼,却又抓不到确切证据。他试图动用一些人脉关系去摆平,却发现那些平时称兄道弟的人,此刻要么含糊其辞,要么直接避而不见。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正在收紧的无形之网。
烦躁之下,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给林妤意发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问候,似乎也能从她那里获得一丝虚幻的慰藉和掌控感。然而,消息发送失败的红色感叹号,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他被拉黑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尖刀,瞬间刺穿了他因事业受挫而紧绷的神经。愤怒、不甘、羞辱、还有那种即将失去猎物的恐慌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控。他猛地将手机砸在墙上,屏幕瞬间碎裂。
“林妤意……顾裴司……”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面目狰狞。他几乎可以肯定,公司突然遭遇的这一系列打击,绝对和顾裴司脱不了干系!而林妤意竟然敢拉黑他!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既然他们不让他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他喘着粗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备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之前的料不够劲爆?给我继续挖!顾裴司的,他那个基金会的,什么黑料都行!制造不出来就想办法编!我要让他知道惹我的下场!钱不是问题!”
他彻底撕下了温文儒雅的伪装,露出了内里偏执而卑劣的真面目。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这气急败坏的指令,正通过无形的电波,精准地落入了顾裴司早已张开的监听网中。
书房里,顾裴司听着耳机里传来沈逾明气急败坏的声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的寒意愈发浓烈。
鱼,终于忍不住要咬钩了,而且选择了最愚蠢的那种方式。
他按下通讯键:“Alice,录音拿到了吗?”
“清晰完整,顾总。”
“很好。”顾裴司淡淡地说,“通知对方,可以开始‘收网’了。关于沈氏集团偷税漏税、违规操作的第一批材料,立刻匿名提交给相关部门。同时,把他刚才这段试图编造谣言、雇佣水军的通话记录,剪辑一下,‘不小心’发送给几家有影响力的媒体总编。注意,‘不小心’。”
“明白。另外,顾总,沈逾明之前试图用来抹黑您和夫人的那个所谓的‘信息咨询’公司,我们已经控制了其实际负责人,拿到了他们交易记录和部分通话录音,其中包括沈逾明指令他们偷拍和散布照片的音频。虽然经过变声处理,但技术部门正在进行声纹比对复原。”
“加快速度。”顾裴司命令道,“我要在舆论发酵之前,看到最确凿的证据公之于众。”
他不会给沈逾明任何泼脏水的机会。他要的,是在对方最疯狂、最歇斯底里的时候,给予最彻底、最无可辩驳的致命一击,让其永无翻身之日。
猎杀,已经进入最后阶段。顾裴司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手,冷静地布置着最后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自己将脖子套进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