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目标

林妤意坐在顾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系统的新任务悬浮在她眼前：

【新任务：发掘并培养一位潜力主播】

【奖励：目标人物商业价值翻倍卡×1】

“顾太太，这是最新的直播平台数据报告。”秘书将平板递给她，“目前最火的几位游戏主播都签了长约。”

林妤意扫了眼数据，突然被一个直播间标题吸引：《CV大神在线配音，点歌即兴表演》。点进去的瞬间，一个清澈的男声正在演绎《鬼谷子》中的片段，声线在少年与老者间自如切换。

“把这个人资料调出来。”她指着屏幕上“声临其境”的ID。

五分钟后，林妤意看着资料挑眉——宋清和，25岁，音乐学院毕业，因为拒绝为某影视剧配音被雪藏，现在靠直播勉强维持生计。

“安排见面。”她合上文件夹，“就今天下午。”

咖啡厅里，宋清和紧张地捏着杯子。他没想到传说中的“姐只有钱”会亲自见他，更没想到对方比直播里还要明艳动人。

“《长安十二时辰》里崔器的哭戏是你配的？”林妤意开门见山。

宋清和瞳孔微缩：“您...您怎么知道？”那段配音因为制片方临时换人，最终没被采用。

林妤意播放手机里的一段音频。当听到自己压抑的哽咽声时，宋清和手指微微发抖。

“我要组建一个声音工作室。”她推过一张支票，“你是第一个成员。”

宋清和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喉咙发紧：“为什么是我？”

“因为...”林妤意勾起唇角，“有人告诉我，你拒绝配那部剧的原因，是不愿意改掉主角的爱国台词。”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猛地推开。顾裴司西装笔挺地走进来，目光落在宋清和身上：“打扰了？”

“来得正好。”林妤意笑着招手，“这是宋清和，我们新签的CV。”又对宋清和介绍，“我先生，顾裴司。”

宋清和慌忙起身，却被顾裴司按住肩膀：“坐。”他自然地坐到林妤意身边，“听说宋先生擅长配音？”

“不、不敢当...”

“《琅琊榜》第三集，靖王在雪中独白那段。”顾裴司突然说，“能来两句吗？”

宋清和愣了愣，随即调整呼吸。当他开口时，整个咖啡厅都安静下来。那声音里的孤寂与坚韧，让林妤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顾裴司轻轻鼓掌：“明天九点，顾氏传媒见。”他看向林妤意，“我刚收购了一家录音棚。”

林妤意惊讶地挑眉，顾裴司凑到她耳边：“系统提示我，这是支线任务。”

原来他也能收到任务？林妤意正想追问，手机突然弹出江小澈的紧急消息：“姐姐救命！狂野战神带人来砸场子了！”

她猛地站起来，顾裴司已经拨通电话：“安保部，立刻派人去星辰电竞馆。”他收起手机，“一起？”

电竞馆里一片狼藉。江小澈被几个彪形大汉围在角落，蓝色卷毛都失去了活力。见到他们进来，狂野战神冷笑：“哟，金主爸妈来了？”

林妤意正要上前，宋清和突然拦住她：“我来。”他走到音响控制台前，戴上耳机。

下一秒，整个场馆响起浑厚的男声：“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那声音威严得如同最高法院的法官，吓得几个打手连连后退。

狂野战神脸色发白：“你、你是谁？”

宋清和切换成阴冷的声线：“我是你祖宗。”这声音活脱脱就是黑帮电影里的大佬。

趁着对方愣神，保安迅速控制住场面。江小澈崇拜地看着宋清和：“太帅了！能教我伪音吗？”

当晚，宋清和的“法官怒斥黑社会”视频冲上热搜。林妤意看着暴涨的数据，满意地听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度120%，超额奖励：声音魅力增幅器×1】

顾裴司从背后环住她：“顾太太，新欢旧爱齐聚一堂，感想如何？”

林妤意转身戳他胸口：“吃醋了？”

“嗯。”顾裴司坦然承认，握住她的手指，“所以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他吻了吻她的指尖，“就我们两个。”

第二天，顾裴司带她来到郊外的一座玻璃花房。推开门，林妤意惊讶地发现里面摆满了画架。

“听说某位大小姐想学油画？”顾裴司从背后变出一盒颜料，“顾老师第一节课，教画向日葵。”

林妤意眼眶发热。原来他记得，记得她所有随口一提的愿望。就像她记得他腿伤时皱一下眉，就会换左手拄拐杖。

【叮——检测到真爱互动，隐藏任务完成】

【最终奖励：永久伴侣系统共享权限】

顾裴司的手环同时亮起，他挑眉看向提示，忽然笑了：“看来，我们要一直绑在一起了。”

林妤意沾了颜料抹在他鼻尖：“求之不得。”

阳光透过玻璃顶洒落，两个相拥的身影镀上金边。不远处，新下载的直播APP弹出通知：您关注的主播“声临其境”已开播~

林妤意站在录音棚的调音台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控制面板。宋清和正在隔音间里录制《红楼梦》的选段，他的声音时而清越如少年宝玉，时而沧桑似暮年贾政。

“停一下。”林妤意按下通话键，“第三句‘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情绪不够，再来一遍。”

宋清和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这次，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看破红尘的悲凉。

玻璃窗外，顾裴司不知何时出现，手里端着两杯咖啡。林妤意接过咖啡时，指尖相触，他低声道：“苏媛父亲撤资了。”

“因为上次的事？”林妤意挑眉。

“不全是。”顾裴司看向录音间，“他们查到宋清和曾经拒绝配音的那部剧，是苏家投资的。”

林妤意轻笑：“这下有意思了。”

录音结束，宋清和走出来时脸色有些苍白。“林总，我可能需要请两天假。”他犹豫道，“家里出了点事。”

“需要帮忙吗？”林妤意递给他一杯水。

宋清和摇摇头，勉强笑道：“就是老房子要拆迁，得回去收拾东西。”

顾裴司突然开口：“梧桐巷那套？”

“您怎么知道？”宋清和惊讶地抬头。

林妤意和顾裴司交换了一个眼神。梧桐巷正是当年她和顾裴司初遇的地方。

“我们送你。”林妤意拿起外套，“正好顺路。”

车上，宋清和一直望着窗外。林妤意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紧握的拳头，轻声道：“拆迁补偿不满意？”

“不是钱的问题。”宋清和声音沙哑，“那是我奶奶留下的房子，里面...有很多回忆。”

到了梧桐巷，眼前的景象让林妤意怔住——巷子口的老梧桐树还在，树下的小卖部却已经变成了连锁便利店。

宋清和的家是一栋两层的老式洋房，门口贴着醒目的拆迁公告。他苦笑着掏出钥匙：“要是不嫌弃，进来喝杯茶吧。”

屋内陈设简单却温馨，墙上挂着许多老照片。林妤意驻足在一张泛黄的照片前——年轻的女子站在话筒前，眉眼间与宋清和有七分相似。

“我奶奶。”宋清和递来茶杯，“五十年代最红的广播员。”

顾裴司突然指着另一张照片：“这是...？”

照片里，年轻的宋奶奶身边站着个穿军装的男子，两人中间是个小女孩。

“那是我姑姑。”宋清和神色黯淡，“她...很早就去世了。”

林妤意心头一跳。那个小女孩的眉眼，竟与她有几分相似。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触发隐藏剧情：破碎的磁带】

“能让我们看看你奶奶的工作间吗？”林妤意问道。

宋清和带他们来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老式录音设备上盖着防尘布，架子上整齐排列着磁带盒。林妤意一眼就看到标着“1978.5.12”的那盘。

“可以听听这个吗？”

宋清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磁带放入录音机。沙沙的杂音后，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今天是芸芸的生日，可惜爸爸又要出差...”

突然，录音里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宋清和猛地按下停止键，脸色惨白：“这是...我姑姑出事那天的录音。”

林妤意和顾裴司同时一震。1978年5月12日，正是顾裴司父母遇难的日子。

“能让我听完吗？”顾裴司声音低沉。

录音继续播放，混乱中隐约能听到一个男声在指挥救援：“先救孩子！那辆黑色轿车上的人已经没气了...”

顾裴司的手微微发抖。那个男声，是他从未谋面的外公。

林妤意握住他的手，看向宋清和：“你姑姑叫什么名字？”

“宋雨芸。”宋清和轻声道，“她在那场车祸中救了两个小孩，自己却...”

林妤意呼吸一滞。系统提示再次出现：【记忆拼图完整度80%】

回程的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直到下车时，宋清和才开口：“林总，我想退出工作室。”

“为什么？”林妤意皱眉。

“我不想连累你们。”宋清和苦笑，“苏家不会放过我的。”

顾裴司突然道：“明天来公司签正式合同。”他语气不容置疑，“顾氏从不放弃自己人。”

当晚，林妤意靠在床头翻看从宋家带回来的老照片。顾裴司洗完澡出来，毛巾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查到了。”

他递过平板，上面显示着当年的新闻简报：1978年5月12日，军车为避让突然冲出的儿童，与黑色轿车相撞。军医宋毅（宋清和爷爷）当场死亡，轿车内顾氏夫妇重伤不治。现场一名女播音员（宋清和姑姑）在协助救援后突发心脏病去世。

“所以宋清和的姑姑救了...”林妤意抬头。

“你父亲和我母亲。”顾裴司轻声道，“当时他们才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