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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到流程到取卡,其实已经足够快了。
算下来也许没有五分钟,听到这个房号,主管那边是秒批,也担心有问题需要他们负责。
可偏偏这五分钟的最后那会儿,深海的手机响了。
当然不是宋喻,而是领导。
和蔼的领导这次语气严肃,问他,“小邓,你人呢?”
现在是散会时间,但出差在外,也谈不上什么上下班,深海道,“我在餐厅这边等一个朋友吃饭。”
“你别跟朋友吃了,现在过来,有个同系统的,我们碰到,刚好交流一下。”类似的局当然也有,但不是非他不可。
其他时间也就算了,今天不一样,宋喻在这里。
服务生已经把门打开,深海扒着门槛,语气略显焦急,“晚点行吗?我有点事。”
领导今天却一反常态,“不行,你现在马上过来,我们都在等你!”
但凡不是要紧事,领导对他的态度不会这样,深海知道,要是推诿,等同于断了以后的路。
那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费。
他犹豫再三,已经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人影。
现在服务员都在,宋喻不会有事。
“麻烦你们照看下,如果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深海留下自己的号码,心里说不出的沮丧,转头折返。
行经走廊拐角,他往下,一个人影往上。
陆岐余光扫过他,没有任何的表情。
半秒擦肩。
上到房间外,服务员已经确定宋喻只是喝多了,并没有大事。
见到陆岐来,照例询问关系。
陆岐视线落在里头,眼都不眨的说,“我是她哥哥。”
“是家属就好,她没事,您不必担心。”一再道歉过后,门被关上。
陆岐走去沙发,垂眸看不省人事的宋喻。
她被服务员调整过睡姿,又自己翻了个身侧躺着,脑袋枕的很舒服,眼睛紧闭,眉心微微皱起,不知道想着什么不愉快的事。
嘴唇半张,边上还有刚刚被喂过醒酒汤的痕迹。
有温水跟暖胃的汤放在旁边,这里服务周到,甚至配了酒后最受欢迎的海鲜粥跟面糊。
陆岐低头嗅了嗅,其实她身上酒味不浓。
“买醉都没你这么快倒的。”他打听过宋喻进来的时间,只是没来得及问缘由。
算起来才多久?
她量也不算太差吧。
将她脑袋轻轻托起,陆岐挪开抱枕,自己坐着,又将宋喻的上身抱在自己怀里。
腿的高度刚刚好,可以让她舒服的枕靠。
静谧空间里,时间流逝而不自知。
陆岐自己等的无聊,开始犯困时,怀里有了动静,宋喻揉了揉眼睛,睁大了眼睛孩子那样好奇的盯着他。
她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口渴难受。
且一睁眼是这样的场景,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醒了?”看到她醒,陆岐自己先喝了口水,然后扶着她肩膀怕她掉下去,伸手捞了温热的水,“喝点。”
宋喻闷头喝了一杯,眼神终于清亮些,“怎么回事啊?”
“你还问我,自己都记得什么?”陆岐也是服气。
她便回忆,“我就喝了一杯,”无非是看到了纸条,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以为是钟叙安也在念旧,于是喝了,有一瞬是苦涩又欣慰的,如受父爱,接着开始迷糊,“后来我接到一个语音。”
话到这儿戛然而止。
宋喻拿出手机翻了翻,那不是做梦,确实跟深海联络过。
“怎么不说了,怕我吃醋?”陆岐已经看到了深海对话框里的通讯时间。
加上,他们刚才擦肩。
深海在这条记录后,半小时前还发来过信息:醒了没有,回自己房间了吗?
领导这次应该把他捆的蛮紧,到现在也没用脱身。
宋喻揉着酸疼的太阳穴,暂时放下手机没回复,“你别乱说话,我只是陈述事实。”
“接着你就昏过去了?”陆岐道。
宋喻舒服的依靠在他臂弯,平躺着看他低垂的脑袋,“你怎么过来了。”
“缘分。”他半开玩笑的揶揄道,像是故意暗讽她跟深海的相遇。
陆岐当然没那么凑巧找到她。
他知道宋喻来船上的目的是找钟叙安,密闭的空间找一个人其实不太难,况且他有更多的人脉可以利用。
船上没有熟人,但介绍他中途插队的朋友跟经理很熟悉,稍微打听了下宾客情况。
有指定的人名,也不难查,陆岐很快知道钟叙安确实在,且了解他的房号。
他去的时候也跟服务生打听过,里面有没有人?
却得到回答:有,是个女孩子,也在等他。
“我那会想,你速度还挺快,走在我前面。”陆岐本意想给她一点时间的,既然她已经找到,自己也没必要掺和。
“不过......”后来发生了点插曲,可无关紧要,陆岐眉眼舒展,瞧她道,“起来喝点粥,胃舒服点。”
“谢谢。”宋喻说,“谢谢你惦记我的事。”
否则她醒来,恐怕就是孤零零一个人。
“没事。”像是撸猫那样,陆岐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宋喻乖巧的喝了些粥,胃里暖暖的,只是身体仍然乏力,试了一下站不起来,陆岐便扶着她坐下,将她脑袋摁在自己肩膀,“这房间又没人,你住着也不要紧。”
“他应该没有在这里住过。”不在逞强,靠在他肩膀感受温度,人便生出安全感。
就在这里,此时此刻,她短暂的不去抗拒跟计较。
关于关系的一切都被搁置。
“他没有。”陆岐肯定她的话。
宋喻声音很细,“为什么要给我灌晕呢?”
留下的纸条是证明存在跟关注的证据,钟叙安怎么想的,大概只有他本人知道。
陆岐道,“不想你去接着找他,留点时间给他离开。”
两小时前是另一个临靠点,每一次临靠,都有人留下,有人离开。
宋喻苦笑,“他只是想拖着我,怕我在临靠的时候去等他。”
“嗯。”陆岐说完,房间就静默。
到他手臂酸麻的时候,宋喻也彻底清醒。
于是抬起脑袋,下颚顶靠在他的肩膀,那样近的距离注视他。
陆岐似笑非笑,手指微微蜷紧,“找亲啊?”
“我没有那个心思,刚刚是难受,你在这里陪我确实让我觉得舒服点,”身体坐直,活动了一下肩颈,宋喻站起来,这回没有踉跄,“别往心里去啊,我走了。”
她说完再见,门被打的大开。
走廊的光那么亮,刺到陆岐的眼睛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