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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岐眼皮耷拉的很深,不乐见沟通。
瞧他这个样子,松玥佯装着委屈撒娇,扯了扯他的衣角,“我还不是为了伯父来的。”
陆岐的眼神有变化,没动声色但被她看在眼里,于是笑的更欢,“我知道你父亲今天会露面致辞。”
这件事没跟外头讲,因为陆文城的行程不完全确定,就算是陆岐也就前几个小时才得知,松玥的消息不一定那么精准,但能知道陆文城会来,绝对是内部人透露的。
她才回国,不可能在陆家的集团里还有人脉,陆岐皱眉,“谁说的?”
既没确定她的话,也没有完全否定。
而松玥的表现是完全笃定的,甩了甩长发,自信道,“告诉你也没关系,时灸呗。”
她跟时灸虽然不算对付,但毕竟认识好多年,联系方式总有,要是真有事,时灸也会沟通。
那天晚上她撂下狠话,却没有得到陆岐的回应,本来是一句激将的话,这么被忽视反而让松玥产生非去不可的念头。
她惯来要强,有了念头之后就想着如何入手,时灸立刻排上了名单。
松玥直接问的话肯定不行,所以她迂回了一下,发信息只说:明晚上你会去吗?
这一来显得她完全知道是什么事,且自己必然受邀,就她跟陆岐的关系,时灸不会为这点公司的事跟陆岐确认,所以看到后只是回了个问号。
松玥也懒得搭理他,但此刻耐着性子又说:他公司搞的活动嘛,你要是去就一起吧,我的车刚好拿去保养了。
回国后她是租的车,在这里的资产为零,但卡里不缺钱。
这说辞完全站得住,时灸还真以为她为这个来的,冷淡道:自己打车。
松玥说:他肯定不能跟我一起,还有个妹妹呢,我这边一个人打车也不方便的。
时灸嫌她烦了,才说:那你就别去,去不了关我什么事?
话快说绝了,松玥却没慌,想了一会回他:我不能不去的,你懂的,这个机会很难得。
至于为什么难得她也没说,通通是话术。
可就因为说的太笃定,时灸不过脑子就回:那咋,叔叔去不去也不一定,你又不是客户,还上赶着见啊。
这算起来是个意外收获,松玥只是试一试,就得到条挺有意思的内容。
原来陆文城也会去,那她更有必要出现了。
“时灸挺有意思的,我这都算不上套话。”松玥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也觉着好笑。
陆岐听完啧了一声,连骂都懒得,对时灸算是心服口服,但他视线瞥向松玥时还是平淡的,“那又怎样?”
就算陆文城在,跟她也没关系。
“当然不一样。”松玥说,“你心知肚明的。”
陆岐耳朵听见了,却没有回应,而是大步走开。
松玥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去找宋喻了,自己却没有跟着过去,而是不慌不忙看了眼后台方向。
她知道陆文城的车从南门停,出场前视线必然扫过这里。
现在时间差不多,他肯定到了。
这一切不是巧合,是她算过的,只要不出意外。
那就没有意外。
陆文城上台之前确实看见了她跟陆岐。
松玥这些年变化不大,陆文城依稀辨认她的身形,确实有困惑,致辞之前便问秘书跟陆岐在一起的是谁。
等致辞结束,秘书也来报,“叫做松玥。”
进来前她有登记本名。
陆文城听到这个名字恍然大悟,“小岐居然把她也带来了。”
在父亲看来,这是儿子对往事的不舍跟顾念。
“你把她喊来我见见。”对陆岐,陆文城是愧疚的,尤其是少年时没有照顾好他,还被前妻指责。
而陆岐的少年时,跟松玥扯不开关系。
今天见到本人,陆文城想起前段时间陆岐一直抗拒接触其他异性,心里对一切都有数了。
在休息室里,松玥推开门,喊“陆叔叔”时,得体又大方。
陆文城点头,抬手示意,“坐吧。”
松玥听话的坐下。
打量这位晚辈几眼,陆文城唏嘘,“你回国很久了吧?”
“有一段时间了。”用素未谋面来形容两人并不为过,但彼此交谈起来却没有隔阂,很多事情不必解释跟询问,就好像大家对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很了解。
这让沟通显得省力,陆文城对于她的第一看法是:聪慧。
“是因为什么回国呢?听说你本身已在国外定居了。”对于儿子中意且专注这么多年的女人,陆文城只想到自己的前妻,陆岐的母亲。
于是对眼前这位还算和气。
松玥面露难色,故意显得犹豫,“我本来要去游学,但是那次在伦敦跟他有些误会,不太愉快,总觉得一走了之不合适。”
话题延伸到伦敦那次,陆文城自然以为,“他是去见你的?”
“不是不是,但那是我留在伦敦的最后几天,”这么一说,是个人都会认为陆岐就是因她而去,显得这段感情激荡浪漫,“我们为之前的事情吵起来了,可是他走以后,我却没有放下。”
陆文城听到她说过去的事,立马想到最难受的回忆。
关于这唯一的儿子,他嘴上不说,心里是宠溺疼爱到极致的,不然惯不出陆岐那个性格。
“当初——”陆文城陷入回忆。
那段时间他确实忙于事业,完全把陆岐交给各种老师,学业上也多有苛责,以至于当陆岐身心健康受到影响时,还是在国外接到的医生电话才得知。
且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说的是,“哪有那么多事,青春期的男孩都这样。”
陆文城一个多月回国时,已经跟自己儿子断联很久。
才得知陆岐住院了。
精神康复科。
患有中度抑郁,分明谈不上很严重的地步,却有轻生的行为。
具体怎样的行为,陆文城不愿意回想,但那时候他第一次察觉儿子的重要,也害怕儿子真的离开自己,害怕无法给前妻交代。
陆岐的妈妈后来知道这件事,恨透了他。
陆文城点燃雪茄,吸一口又放在一边,任由它慢慢暗淡。
“我听说是因为感情。”
他也是从老师那边得知,但少年的心事不会透露给太多人,老师只知道好像跟一个女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