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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忙,不能让他在这一直耽误时间。”宋思茹低头帮她擦拭勺子,假装没有看见宋喻的视线。
被提醒了,她才转头过来,很认真的跟宋思茹道,“妈,这一次如果没有陆岐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您不用对他那么大的敌意。”
宋喻已经从刚刚的对话里感觉到宋思茹在赶人,虽然表面和谐,句句都是刺。
但她只以为宋思茹本来就不喜欢陆岐,暂且联想不到更多的可能性。
“他有那么大的功劳嘛。”宋思茹不以为意,将碗递过去,“趁热吃。”
宋喻却没有方才那样好的胃口了,只是病了需要补充体力,她自己是医生当然认真对待,于是大口吃着,间隙里道,“有,是他先找到我的,如果不是她,我没办法等到深海来。”
“深海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呢?”宋思茹这才问到重点。
“他......”本意不想说的,可有些事情需要其他人给意见,旁观者清这个道理总不会有错,宋喻稍微措了点辞,“我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中间大家聊天去了,我掉队迷路,摔到一个斜坡下面去了。”
“你掉队,他没有发现吗?”看来寻常人也能一眼发现事情的关键。
宋喻一下子语塞,闷头吃完最后几口,擦了擦嘴道,“反正后面他来找我了,也找到了,只是那个地方下不来人,容易摔,就只能绕路。”
“怎么会这样?”宋思茹困惑的抬起一只手,肢体语言帮助理清思路,想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又垂下去,“噢,那你继续说吧。”
“后来就是陆岐来了,陪我一起等,深海是迷路了找不到,自己也受了伤,下来的时候陆岐背着我,一直陪到医院,”重新梳理一遍事情经过,宋喻心里的酸意更浓,对宋思茹道,“所以您不必对他有看法的,他人不错。”
那是不掺杂任何男女情感的评论。
宋思茹当然明白,可仍旧道,“他是你哥哥,那是本分。”
这么说牵强,毕竟做了是人情,不做才是本分。
宋喻不开口了,自己拿了青提往嘴巴塞。
母女两各自沉默,片刻后宋思茹道,“不过,爬山是你跟深海约好的吧?为什么你哥哥会去那里找你呢。”
听她关心的重点在这里,宋喻隐约明白了妈妈的计较,心里浮出难以言说的感受,只垂着眼皮回答,“是老张告诉他的,我是他妹妹,老张怕我出事了要负责,肯定会跟他说。”
逻辑是顺的,宋思茹一想也对,沉吟了好一会才道,“这件事呢妈妈也明白了,陆岐确实是出了力的,我们肯定要感谢他,即便是哥哥,但该有的意思要到位,”那便是人情世故,她说着又道,“只是深海年纪小,看的出来也是真喜欢你,他虽然有些地方没有处理好,却也不必责备。”
“您这样想吗——”话没说完,病房的门被推开,是深海回来了。
他换了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那些小伤确实无碍。
宋喻看向他的手,果然是空空如也。
是真的什么都没带。
“宋姐姐,阿姨也在。”深海紧张时,仍旧习惯喊一声姐姐。
这或许算情趣,但宋喻没太感受到。
“哟,是深海来了,快进来吧。”照宋思茹的脾气,如果知道女儿的男友在这样的事情上出幺蛾子,该是立马叉腰指责的,她惯来是站在宋喻这边,可在深海这里却变了味,异常的包容,仿佛已经将他认定为准女婿。
宋喻诧异的看她一眼,分不清是因为宋思茹真的很喜欢深海,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阿姨,对不住,是我没有照顾好宋喻。”他的歉意是诚恳的,已经再三表达。
“没事了,下次要小心些,凡事呢考虑周全要紧,人都是慢慢进步的嘛。”拉着深海的手,宋思茹指着桌上那碗陆岐打包来的馄饨,“吃饭没有,这还是温的呢。”
宋喻看了妈妈一眼,沉默着。
“噢不吃不吃,”深海这才恍然,暗地里一捏拳,转向宋喻,“我这猪脑子,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坏,我现在——”可是一眼又看见桌上那些水果,知道自己悟晚了,懊悔不已。
但凡他有这个意识,宋喻也不想苛责,“我吃过了。”
“你呢,吃点吧。”宋思茹再道,好像非要把陆岐带来的东西推销出去。
“妈,”宋喻终于看不下去,“您也累了,回去吧,我跟深海待会。”
看他们小情侣有话说,宋思茹自然不干预,交代几句后便离开。
她一走,病房安静下来。
深海坐去宋喻的床旁,轻轻牵着她的手,反复摩挲,“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我很好。”宋喻说话时也没有看他,慢慢的剥着柑子。
剥皮的水果是她比较喜欢的,一来是方便,二来是卫生,不像是有些洗了的放在外面也容易二次污染,可太麻烦的吃着又费劲。
她想,陆岐挺会挑水果的。
“这些是陆岐买的,”宋喻递给他一半,“那些没吃的馄饨也是他买的。”
之前是刻意避免提及,可现在她又主动说起。
深海接过她给的柑子,塞了一瓣到嘴里,“我猜到了。”
家里盒装来的肯定是宋思茹所准备,那其余打包的还能有谁?
“你怪我这次不够周到吧,从上山开始,到把你落下,又迷路找不见你人,到了医院还不会照顾你,什么都想不到。”越说越是难受,深海声音很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却对现状无能为力。
宋喻这次没有安慰他,反问道,“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呢?”
她明白自己有些像是老师对待学生,过于冷冰冰。
但这样包容性的相处,也很难持久。
宋喻的表情很是平和,并未有其他意思。
“我不知道,”深海说完这句,顿默了很久很久,然后抬起头看她,眼里居然是很少流露的悲伤,“宋喻,”喊她的名字那样正式,仿佛下一句是做出严肃的决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跟你在一起,好像——”
他又无法继续。
“好像什么?”宋喻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很几分钟过去,深海才缓慢的道,“宋喻,我感觉自己照顾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