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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陆岐提起,宋喻短暂的忘了自己在等谁。
“不知道。”她脑子乱嗡嗡的。
反而还追问陆岐,“你怎么一个人也敢来,要是你出了事,那就是大事了,还不如报警呢,爬山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那你妈不得急死,要是知道你跟没长大的男人来爬山,圈里一众八婆不得念得我直不起腰。”他总是有理的。
宋喻瞥眼,“念你做什么。”
“我是你哥?”他嗤笑。
宋喻顶嘴道,“现在倒是会抬身份了。”
说完却又看着陆岐来时的路。
如果他都可以找到,分明深海应该也能吧。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陆岐眉眼无波,“其实你这里很好找,上面有几个大石头,往上只有一个方向,旁边能跟丢的就这一处。”
所以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发现了宋喻可能失联的位置,但下来时也不完全确定。
“你就知道我一定在这里?”她心里是佩服的。
陆岐哼笑一声,“不知道,除了找我还有别的办法?”
山后绕路确实有些远,但方向感好的人不至于摸索不到,他就是这样一步步到了宋喻身边。
说完自己来时的全历程,陆岐再次问,“深海呢?你可别逃避。”
“我逃避什么,”嘴巴这样说,宋喻却也奇怪,扭头一直看着那处灌木丛,“他去了很久很久。”
具体时间她算不上来,也许四五个小时都有,足够腿脚快的人下山了。
“总不会他怕了,把你一个人扔这里?”陆岐心知深海也不是那样的人,却故意要逗逗她。
宋喻立马反驳,“那不可能。”
深海走的时候脸上的担忧跟自责绝不是装的,哪里至于做出那样反人性的事。
“那他人在哪里?”陆岐显然只看结果。
宋喻脸上显露忧虑,“总不会他也出事了吧。”
“你当是探险,哪那么多事。”也许是问的烦了,懒得跟她鬼扯深海的事,陆岐伸出手感受了下,“还好,雨停了。”
“嗯。”她也松口气,不过天色依旧灰蒙蒙的。
陆岐坐的累了,起身活动腿脚,看她跟石头一样待着,笑话道,“屁股不疼啊?”
其实疼。
只是已经麻木了。
宋喻说,“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走啊!”他无语,可是看宋喻不说话,也知道她想等深海来。
万一深海来了没见到人,肯定又担心。
宋喻只是看着他,“谢谢。”
他重新坐下来,然后从包里找半天,折腾出两包纸巾问她,“这个垫着坐会舒服点嘛?”
“没用。”宋喻双手撑着下巴,其实有些累了。
看她失神,陆岐眯了眯眼睛,忽然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爬山去看日出吗?”
她当然记得,“但是那不算爬山,那是开车上去的。”
统共也没走两步路,不可否认日出是好看的。
“那不算,但不比你这次好玩多了?最起码你没吃苦头吧。”也不知道男人哪来的攀比心。
陆岐在这个地方较劲让宋喻莫名觉得孩子气了。
她苦中作乐,呲了呲牙笑出声,“确实不一样。”
“哪不一样,哪个更好?”不晓得他问的是否经历跟感受,但宋喻着实一下恍惚。
她脑袋低垂,一会儿才道,“你喜欢爬山,那应该夜爬过吧?”
“谁跟你说我喜欢爬山?”他矢口否认,“我只是喜欢看日出。”
隔了这么久,宋喻也记不清他到底是喜欢干嘛,那天话题的重点好像也不在这件事情上。
低头拨弄鞋子上的脏污,她闷闷的,“那你夜爬过没有。”
“咋了,给你爬出阴影了?”陆岐揶揄,随后挺认真的思考,“有过几次。”
“好玩吗?”宋喻确实有阴影,心底里已经暗暗发誓绝不会再夜爬,不擅长的事就交给别人去做吧。
陆岐斜眼瞥她,余光带着劲儿,挺嘚瑟的,“好玩,想听啊。”
她点头。
时间是很难打发的,尤其她现在浑身难受,屁股被硌的生疼,必须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陆岐肯定明白,难为的配合起来,“我就记得第一次。”
“也是自己一个人么。”宋喻道。
他拇指食指蜷一起,啪的弹了下宋喻脑门,力道不轻不重,“我哪是独行侠,做什么都一个人?”
宋喻扁嘴。
他从包里摸出一瓶电解质水,喝道,“不是,”顿了顿,看着她,“跟松玥一起。”
这个话题很有能量,确实转移了宋喻的注意力。
她耳朵都竖起来。
“那会还在读书,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夜爬。”那时候大家都是学生,谈不上多专业,没有带设备,换衣服,纯好玩,甚至有女生穿了高跟过去。
陆岐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去,只说那次去的人蛮多,有二十来个,不同班级的。
“不过萧亦则没在。”他补充道。
宋喻便想,任何时候有关松玥的回忆,他总顺带想起另一个人,也许心底里就是没有放下。
这种记得,代表着无法释怀。
她没有表情,伸手出去,感受不知何时又下起来的小雨。
还好,头上有帽子。
就这样偶尔的走神,听他的故事。
“我对爬山不感兴趣,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到山顶,纯粹的想找个地方露营,听说东福山不高,人少,就决定去那。”
学生最会赶时髦,陆岐当时还带了时灸一起,这两基本算是形影不离。
本来只是各自玩得好的扎堆,人多显得热闹。
但松玥惯来是焦点,她在前面,后面的人都不敢走快。
“但她爬的也慢,折腾死个人。”陆岐说起颇为不满。
可在宋喻看来,那是甜蜜的回忆,否则如何记到现在仍然会有情绪?
“她是领队,但你这样的多少算个校草,也得有号召力吧?”她故意揶揄。
怎么看,当时的松玥跟他都是暧昧的,或许出于别的原因吵了架,所以陆岐跟去,只是找机会和好,却又拉不下面子?
因此现在说来,都闷气。
“什么算校草,人家说了就算,那我不认呢?”他嗤笑,人被夸的多了好似也不在乎这些称谓。
宋喻无语,“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笑着又要捏她的脸,却被她躲开,而后皱眉盯着他道,“你继续说你的事,跟松玥那么好做了那么多,后来到底为什么闹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