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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后,她逼渣男以死谢罪!

第七十六章 诏狱狱头

作者:小懒

时允棋冷笑一声。

“父皇拨了一支皇驭令赐予小六当私兵了。”

此话一出,时允栎再也端不住笑,瞬间变了脸色。

“什么?”

谁都知道皇驭令意味着什么。

若不是大霄从未出现过女帝,他们简直要以为,父皇已经属意小六为太子了。

时允棋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他说此番话的原因只是为了让时允栎好好想想,就算他想拉拢小六为他所用,又有没有能力真的握的住她。

这话是宋安莲教他的。

因着先前的事,小六对他总归是有些芥蒂的,当下,时允栎拉拢小六的可能比他大得多。

与其让他争取到小六的助力,日后对他不利。

不如现在就让时允栎不敢用小六。

三方势力,最为稳妥。

日后小六那边,徐徐图之便可。

紧接着,他面上染了些惋惜,“话尽于此,四弟好好想想吧。”

说罢,时允棋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公主府。

时允栎却因为这一句话不得不多想。

父皇今天都能把代表皇权的皇驭令赐给小六,明日呢?

是不是能把皇位直接传给她?

……

察检司

听闻公主要来视察察检司,白青白墨领着工人在门口迎着。

马车方停。

洪声透过车厢,传进了时赋秋的耳中。

“拜见昭华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双素白的柔荑挑起车帘,抬眼望去。

“察检司”三个字撞入眸中。

时赋秋满意地勾了勾唇。

牡丹纹样的蜀锦玉鞋踩在轿凳上,眸中透着淡淡的皇家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都起吧。”

白青白墨一左一右,候在时赋秋身旁带着她查探察检司的成果。

明珠碧梧早跑没了影。

“公主,如今只剩些许细节处理,再有两日就能完工了。”

时赋秋应了声,“做的不错。”

她实在满意。

自从选了址,她便下了江南,从始至终没有管过这里一次,白墨能办的这么好,着实是她的意料之外。

从里至外,她都看了一遍,实在没什么能挑出不妥的地方。

她到了正厅。

“将此次负责修建察检司的人全部叫到这来,本宫要见见。”

“诶。”

白青应声去叫人的间隙,时赋秋看向白墨。

“密室密道这些,可都妥当了?”

白墨面容清冷,声音也如她的脸一般,让人听了无端生寒。

“回公主,一切妥当,用的都是信得过的人。”

“嗯,你做事,本宫一向放心。”

“此次多亏了你,为本宫清扫了后顾之忧,本宫可要好好嘉奖你,说吧,想求什么赏赐?”

闻言,白墨有一瞬的愣神。

而后就是犹豫着不敢开口。

时赋秋察觉到她的异样,轻笑了声,问道:“怎么了?是怕太难,我无法实现吗?你尽管说就是了,我还从未见你这般支支吾吾的模样。”

白墨紧着眉,倏地跪了下去。

“公主,属下的确有一事想求公主同意!”

见此,时赋秋有些错愕,什么事值得如此严肃?

而后,她眉宇之间染上了些郑重。

“你先起来。”

“你和白青待在我身边多年,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什么事,你且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白墨犹豫着起身,立在时赋秋身侧。

“前段时间,公主命属下盯着工人修建察检司,本也没什么事的,工人都老实本分,知道其中厉害,不该问的绝不会问。”

“公主体恤工人做了一天工,午膳还用不好,特地在察检司开设了膳食堂,对在这里做工的工人无偿提供。”

“工人们在此做工都是乐事,可有一次,属下无意发现,有一名工人竟将午膳偷偷藏起来,晚间下了工再带出去。”

“本属下也不想管的,可这工人三番五次的偷盗膳食堂的粮食,属下看不过去,才偷偷跟了上去。”

“属下看到了……看到了……”

时赋秋紧了紧眉心,“如何?”

白墨又一骨碌跪在时赋秋面前,“求公主恕罪!公主要答应属下,一定不定任何人的罪,属下才敢说,亦或是……亦或是只定属下的罪,属下也心甘情愿!”

“白墨,若此事事关重大,你便更应该告诉我。且你若信我,对我应当是知无不言才是,而不是害怕我会定谁得罪,除非你私心里以为,这其中必定会牵扯到谁的身死才能了事!”

“可这么大的事,你怎敢私瞒到现在?!”

瞧着时赋秋眸中不容拒绝的威严,白墨只能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

“属下在他院中,看见了寇青……”

“寇青?”

时赋秋蹙起眉头,她不是死了吗?

寇青是先诏狱的狱头。

因身手了得,杀人无形,被皇家特招为诏狱的狱头。

诏狱只听皇帝一人之言,拥有先斩后奏之权,是皇帝身边最好用的一把刀。

五年前。

诏狱彻查盐税一案,当年此事,牵扯甚广。

甚至查到了成王身上。

诏狱按例抓了成王府诸人,甚至因重刑死了几个姬妾,还有成王的一个儿子。

太后大怒。

直斥诏狱此等炼狱不配存于世间!

加上朝中太后同党的上书运作,诏狱狱头寇青被判了死刑,且诏狱也不复存在了。

尽管如此,诏狱的名头还是在人们心中落下不小的烙印。

提起寇青,人人都道,那可是活阎罗!

千里之内,无人敢近,孩童见之,噩梦缠绕。

顾及着多年的君臣情分,陛下终究给了寇青一个体面。

赐了毒酒。

没有游街示众,没有砍头示众。

太后因此和皇帝生了嫌隙。

认为皇帝根本不重视成王。

可皇帝也从那件事中明白,太后明着不理世事,实则手中握着不少权臣,平日里只不过是做出的样子罢了。

从那之后,诏狱不复存在。

太后也与皇帝越来越生疏。

逐渐不再出面,隐居寿康宫中。

可谁人都知,若是成王出了事,太后拼了命也会保住成王,不惜和皇帝撕破脸面。

皇帝因此对自己这位生母心寒。

明明和成王都是母后的亲子,为何她可以那样爱弟弟,又那么视他如无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