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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是,胡晓峰做的?”
凌子曜听完乔为初的验尸情况,开口问她。
乔为初摇头。
“胡晓峰,没有那功能。”
她之前检查胡晓峰的尸体时,就发现,他那个地方,就没有发育完全。
凌子曜脸瞬的一红。
“你……你确定?”
乔为初偏头,瞥了他羞红的脸,微不可察的勾唇笑了一下。
“嗯。我确定。我想,你得好好盘问一下周围的邻居了。”
她那天搜查时,还注意到,胡家的情况,并不差。
就拿胡母头上戴的鎏金发簪,就是不单靠卖豆腐,就能买得起的。
凌子曜不蠢,一下就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瞬的变了脸色。
“我会让人注意的。只是,你有几分把握?”
乔为初侧眸时,深深看他一眼。
“九分以上。”
凌子曜呼吸滞了一瞬。
那不就等于是十分了吗?
他眸底神色明灭闪烁,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点头。
“嗯,我现在就让人去查。”
乔为初应下,目送他离开后,安置好石红玲的尸体,就打算离开。
可还没走,就又被人拦住了。
这次,是不知何时来的老李头。
“你确定她生前有被人侵犯过?不是正常的夫妻生活?”
乔为初眸色平静的与之对视。
“你若不信,自己去再验一次不就好了。”
老李头面上闪过一抹感慨和愤慨。
“她是女子,我怎可去看那么淫秽之地!?”
乔为初一怔,转瞬被气笑了。
“别忘了,你也是从那地方爬出来的。”
老李头瞬的涨红了脸。
“你!你!你简直粗鄙!”
乔为初冷笑。
“我都干仵作了,还能高雅到哪去?你若对我的验尸结果有异议,你就自己去验,拿证据来打我脸。
若无其他事,就让开,我要回去休息了。”
老李头被气的都结巴了。
“你……你……我……”
乔为初抬手:“你若再不让,我不介意,让你的另一只手,也对称一下。”
老李头忽的就觉得好手也疼了,一下僵住。
乔为初见状,侧身绕开他的手,离开。
府衙外,征月在马车旁等着,见她出来,小跑迎了上去。
“姑娘,少爷让我来接你的。”
乔为初笑着道谢。
“有心了。”
征月笑着摇头。
“都是少爷吩咐的。”
她扶着乔为初上马车,等人坐稳。
“姑娘,饿吗?要吃点吗?车上有少爷让人准备的点心。”
乔为初摇摇头,张嘴打了个呵欠。
“我困了,睡会,到了你叫我。”
征月应下。
一路无言。
回到府上,乔为初简单洗漱后,就直接睡了。
凌子曜回来,也是次日中午了。
他问了乔为初的位置,径直去找她了。
乔为初刚要用午饭,见他来了,问了一句,知道他没吃,就让他一起。
丫鬟摆放碗筷时,他就迫不及待的同乔为初说案子的进展。
“乔姑娘,你真是神了。真的被你猜中了。胡家,确实不单单只是做豆腐生意。他们还在偷摸的做皮肉生意。
就是用……石红玲。”
乔为初夹菜的手一顿,面上没一丝意外。
“你是怎么查到的?”
凌子曜:“我让人在胡家蹲着,散布了石红玲杀人有帮凶的消息。说在她床下,找到了一样凶手的贴身之物。
当天晚上,就有人翻墙进胡家。
衙役抓到了那人。
从他口中审出的。”
那人是胡家的相隔五户的邻居,是个老混混。
也是胡家的“常客”。
在胡家出事前,他最后一个去胡家的人。
他就以为那东西,是自己的,所以晚上才会去偷。
据他交代,胡家娶石红玲,本来是想好好过日子的。石红玲也是村里口碑名声的最好姑娘。
但在胡晓峰伤了腿后,胡家的日子就变了。
让石红玲接的客,都是胡晓峰自己去找的。
偷东西这位,就是第一个客人。
令他惊喜的是,石红玲嫁进胡家一年多了,竟还是处子。
他就猜到,是胡晓峰不行。
他用这个秘密,逼的胡晓峰不收他钱。
后来,胡晓峰找的客人也越来越变态。
他再去,石红玲就病殃殃的,还一身伤,他就不爱去了。
石红玲出事前,他去的最后一次,还是喝醉了,手上也实在没钱才去的。
不过,他也没做什么。
因为他去的时候,石红玲已经一身伤,看着就剩一口气了。
时间,就是半月前。
……
凌子曜说完,小心翼翼的偏头看她。
乔为初攥着的筷子越收越紧,白嫩手背上青筋暴起,突突抽着。
屋内气氛凝滞。
凌子曜后颈莫名发凉。
“你……你还好吗?”
乔为初顿了顿,松手。
筷子落在桌上,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
凌子曜只觉后脖颈更凉了,莫名紧张的坐直了身子,有种,他就是伤了石红玲的人的错觉。
乔为初抬手捏了捏眉心。
“去问问胡家的父母,平日的交易,有没有记录。”
声音一出,屋内的气氛稍稍松了点。
凌子曜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问过了。他们没有记录,这些事,都是胡晓峰在负责。来人时,他都他们出去。他们也是在胡晓峰做这事一年左右,才知道这事的。
连胡晓峰没有生育能力,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的。”
乔为初也不意外。
之前她和胡家父母聊过。
两位性子虽然有些刻薄,但骨子里,还是传统的人。对待石红玲,他们无形中流露出的,更多的也是愧疚。
只是……
“你说,像石红玲这样的情况,在城里还有吗?”
凌子曜闻言怔住,脸色渐渐沉下,手一点一点攥紧。
“恐怕还有。”
他来上任前,就打听过本地的情况。
就如乔为初之前了解过的。
这小小的淞安县里,女人是比牲畜地位还低的存在。
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是交易的筹码,不过是卖的贵点罢了。
再加民风“彪悍”,他家中人,其实是反对他来此任职的。
但另外一人,希望有人可以改变这的情况。
他为了那人,就来了。
既然来了,他就一定要做出成绩。
也许,这两个杀夫案,就是打破这一僵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