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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允让季钰好好养胎,每日按时服药、按时休息。府中上下也格外关照她,生怕再有什么闪失。然而,季钰的心中却充满了不甘。每夜躺在床上,她总会想起那晚顾之允对她冷酷的耳光和冷漠的话语,这让她心中更加难以平息那份怨恨。
夜晚的王府,月色朦胧,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季钰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咬了咬嘴唇,决定要改变现状,不能让自己再这样被动下去。于是,她轻轻起身,穿上衣裳,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厨房。
厨房内空无一人,只有烛火摇曳。季钰熟练地准备好药材,又从自己房间拿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迷情丹。这是她偷偷从民间一个道士那里求来的,据说能让人在片刻之间失去理智。她心怀鬼胎地将药物混入汤中,然后悄悄端着煮好的热汤来到顾之允的书房。
书房的灯依然亮着,顾之允坐在书桌前埋头处理政务。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微微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季钰,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应该好好休息。”
季钰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将手中托盘里的汤递给他:“我听说王爷最近事务繁多,特意为您煮了些汤,希望您喝了能够放松一些。”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些许关切。
顾之允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有些动容:“你也是为了这个家才这么操劳,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身体虚弱,不该这么劳累。”
说罢,他接过汤碗,微微闻了闻,便一饮而尽。随后,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昏沉,眼前开始变得模糊。顾之允强撑着站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瘫软下来,倒在了椅子上。季钰见状,心中得意极了,连忙扶着他躺到一旁的榻上。
“王爷,今晚就让我来陪你吧。”季钰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话语中充满了挑逗。然而,在这暧昧的氛围中,季钰并没有注意到,顾之允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清醒。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书房时,顾之允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自己竟与季钰赤身相对。他猛然坐起,眼神锐利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季钰。愤怒之下,他用力拍了一下床榻,把她惊醒。
“怎么回事?你对我下了什么药?”顾之允厉声质问道,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季钰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她急忙辩解:“王爷,我只是想……”
话还没说完,只觉脸颊上传来一阵剧痛。顾之允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这一掌比上次更为沉重,打得季钰倒在地上。“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使这样的花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能会对胎儿有危险!”
“你明明心里想着夏芷,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季钰捂着脸,泪眼婆娑地喊道。
“闭嘴!”顾之允大喝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吗?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就在这时,白妤桑闻讯赶到,看到了眼前狼藉的一幕。她立刻明白了发生的事情,走上前来轻声说道:“王爷,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就冷静些,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受到任何损害。”
“我怎么会不冷静?”顾之允愤然道,“是她在背后耍这些手段,完全不顾一切后果!”
白妤桑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蜷缩在一旁的季钰:“你也别再作祟了。好自为之吧,若是再闹出什么花样,就别怪我们对你下手狠毒。”
季钰脸色煞白,知道自己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祸。正当她试图解释时,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股剧痛。她尖叫一声,痛苦地抓着肚子:“不好,我的肚子……孩子要保不住了……”
顾之允听到这话,心如刀绞。他立即吩咐人再次请大夫过来,并亲自把季钰安置回床上,同时吩咐府中下人不要将此事外传,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夫检查之后摇头叹气:“这次的情况非常严重,很可能会影响腹中胎儿。季姑娘你需要卧床静养,不能再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听着大夫的话,顾之允的心情愈发沉重。虽然他对季钰的行为十分恼火,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着难以割舍的责任感。毕竟,无论发生什么,这都是陛下的骨肉。
当天下午,王府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季钰躺在病榻上不断呻吟着,顾之允则守在一旁默默守护。白妤桑偶尔会来探望一番。
傍晚时分,季钰再次发出了凄厉的叫喊。顾之允焦急地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定下来。“别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在此刻,外面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刘松匆匆忙忙冲进了屋子:“王爷,陛下派人来问了,好像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所怀疑。”
顾之允面色一紧,低声回应:“尽量隐瞒过去,这种事情决不能泄露。”
“可是……”刘松还想说什么,却被顾之允挥手打断:“去应付好那些人,其他的不用担心。”
刘松只好点头退下。此时的季钰依旧在床上疼痛不已,脸色惨白如同一张纸片般无力。“王爷,真的太难受了……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顾之允心头涌起无尽的懊恼与后悔。如果不是他太过冲动,或许就不会变成这般境地了吧?
夜渐渐深沉,窗外寒风呼啸着吹过枝头。顾之允望着昏迷中的季钰,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你究竟想怎样呢?难道非要逼我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不可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无奈,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说什么呢?”忽然间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白妤桑,“其实有时候,真相也许并不是人们所期待的模样啊。”
顾之允抬头看她,苦笑了一下却没有作答。
夜色如墨,屋内的烛光摇曳不定,仿佛在映照着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不安。顾之允紧握着季钰的手,眼神中满载担忧,却也隐隐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破了沉寂,门被猛然推开,一位太监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跪倒在地:“王爷,陛下派了使者来询问,似乎是得知了一些消息,现在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