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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天生反骨,搞事削人两不误

第404章 痛哭

作者:唯一

  

  年节前,便有消息说谢老夫人大病一场,当时谢初夏还曾特意回府去探望,甚至在谢府留宿一晚。

  因为这事儿,谢初夏还被御史给参了,说她坏了皇家规矩。

  而当时李政听到这话时,只是浅笑,一句话,便把御史给怼在那里尴尬得要死。

  “呵,她是皇后!规矩又能如何?皇后在哪,哪里就是规矩!”

  谁能想到,如此霸气的一句话,竟然是圣人为了维护皇后说的。

  不过,当时在朝堂上,好多年轻臣子们都觉得圣人说这话时真地是太霸气了!

  就很有魅力!

  谢初夏换了一身衣裳,被人搀扶着上了凤撵,还在问一侧的绿芜:“先前不是说好转了吗?”

  “殿下莫急,老夫人也算是高寿了,您当节哀。”

  老夫人也算是见到了自己的曾孙,只是还未来得及当高祖母,便与世长辞。

  谢初夏此时顾不得许多,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甄氏的那张慈祥和蔼的脸。

  宫中李政得知谢家老夫人没了,当下一怔,随即便又有几分忧心。

  “来人,快去谢府看看皇后是否去了。”

  “喏!”

  高行刚要去办,又被李政叫住:“算了算了,你立马准备,朕要出宫。”

  显然,圣人这是要亲自去谢府了。

  高行觉得不妥,但他只是一介奴婢,不敢多嘴。

  还是正在殿中的房书勤给拦住了。

  “圣人,您此时去谢府不妥。”

  谢家老夫人离有国夫人的待遇,如今她没了,自然是各方权贵都会前去吊唁。

  圣人便是想要去,也当于次日再去。

  今日,老夫人刚刚过世,府中定然紧急筹备丧事,诸多事宜未定,只怕也顾不上还要接驾。

  “无妨,朕是不放心皇后。况且老大人年纪也大了,如今老妻没了,只怕他也大受打击。”

  “圣人恩宠谢家,天下人尽皆知,只是还需谨慎才是。”

  房书勤一再阻拦,李政虽有不悦,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也罢。高行,你亲自去一趟谢府,一定要亲眼看着皇后回宫才是。”

  “喏!”

  谢初夏这边凤驾抵达谢府,秦溪和绿芜都连忙上前搀扶,如今的主子,可是半点差错也不能有。

  然他们才刚刚进入谢府大门,又被匆匆赶来的宋嬷嬷给叫住。

  宋嬷嬷留在万福殿,没去闲云山庄。

  得知谢家老夫人没了,她便知道皇后定然会来。

  “殿下,您节哀,只是您如今怀有身孕,实在是不宜出现在灵堂。”

  这是一些老人们的说法,总觉得丧事晦气,会冲撞了孕妇,到时候会影响到腹中胎儿。

  谢初夏却是不信这些的。

  “何人说吾有孕了?太医院可有备案?”

  宋嬷嬷一噎,这话还不好接了。

  也罢,她是知道皇后与谢家人的情意之深的,当下也不好再拦,只亲自跟着,生恐再出现什么差错。

  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外面院子里正有家丁们开始悬挂白布,大门外已经做了明显标识。

  谢家年轻一辈中,大多都被打发出去报丧了。

  去宫中报丧的,便是谢修文。

  他是长孙,理当由他去。

  谢瑾一身重孝,不便进宫,此时正在灵堂一侧的偏室里与人商议丧事的相关事宜。

  老夫人没了,这可是大事。

  谢三爷是前年到的京城,官职不算太高,但胜在能陪伴在父母身侧了。

  而谢二爷还远在锦州,虽说是七八日之前就曾差人去报信,那会儿只说是老夫人可能不好,可从锦州到京城,只怕还得再有几日才成。

  谢初夏一来,院子里瞬间便安静下来。

  各处都是跪着不动的人,也就是正在灵堂跪着的谢瑾和孙氏同时转头看向了屋外。

  “参见皇后殿下!”

  谢初夏越往里走,这脚步越沉,面色也越发地苍白。

  那是她的祖母呀!

  谢初夏人还没进灵堂呢,这眼泪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泄而出,怎么都拦不住。

  绿芜和秦溪一左一右搀着她,总算进了灵堂,谢初夏嘴巴动了许久,都不曾发出一丝声响。

  她用力将二人的手臂挥下,直接跪在那棺椁之前。

  “祖母!”

  总算是喊出声来,似乎是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但声音并不高,却是格外凄惨。

  而她这一嗓子喊出来,身后的宋嬷嬷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宋嬷嬷此时是真担心主子呀!

  若平时也就算了,可如今主子怀着孩子呢,万一有个差池,圣人一旦震怒,只怕他们这些人都没个好。

  孙氏见她如此,眼泪也跟着落下来,但还是得上前劝着。

  好在,今日谢初夏过来换了衣裳,不仅素,而且还并非是皇后规制,不至于再被御史盯上。

  “殿下,您先起来吧。老夫人九泉之下,也不愿意见你如此难过。”

  谢初夏则是顺势跌入孙氏怀里,痛哭不已。

  此情此景,被谢家上上下下看在眼里,不免都觉得难过。

  悲伤之余,又觉得皇后如此重情,也是谢家的福分。

  很快,范氏过来,再加上绿芜,强行将谢初夏搀扶起来,扶至后面的厢房歇息。

  孙氏和谢瑾是不能离开灵堂的,又不放心谢初夏,只能让其它的小辈们帮忙照顾。

  范氏又是长孙媳,只陪着谢初夏说了几句话后,便又到灵堂来,换了许芳华和齐兰陪着她。

  谢初夏这一哭,便止不住了。

  谁劝都没用。

  其实大家伙也都知道,谢初夏自幼无父无母的,被老夫人和孙氏一手带大,这其中情份,自然非比寻常。

  她如今如此伤心,是情理之中,却又不得不让人担忧。

  “殿下,还请保重凤体啊!”

  无奈,宋嬷嬷只得跪下规劝。

  谢初夏擦了泪,绿芜端着一盏白水过来:“殿下,先喝点水吧。”

  齐兰瞄了一眼:“怎么是白水?你们怎么伺候的,还不快去备茶!”

  宋嬷嬷将人叫住,只是摇摇头,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自然被齐兰意识到不对劲。

  “可是殿下她?”

  宋嬷嬷一手摸了一下腹部,然后点点头。

  齐兰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简直胡闹!来人,去备碗银耳粥过来,再去备些牛乳羹。”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