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顶层，回到办公室，苏意然转头看着顾砚礼。
“前段时间的事，除了跟孟冉有关，还跟谁有关？”
顾砚礼听着她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倒是意料之中，“听到了什么消息？”
“凌氏出事，应该不是巧合吧？”
苏意然反问，“这件事也跟凌家有关？”
“不着急，你先坐下。”
顾砚礼拉着苏意然的手，坐下来，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听到最后，她的脸色越来越沉。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同顾家的婚约，也不会有后续这些事情。”
顾砚礼说道，“对不起，意意。”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都说是酒桌上醉酒之后口头上的婚约，又怎么能当得了真。”
虽然是口头上的婚约，但碍于两家的关系，顾砚礼也曾帮扶过凌氏。
这些顾砚礼没有同她说，她也知道。
“凌雾呢？”
苏意然问道，“那现在凌雾去哪里了？”
“你要干嘛？”
顾砚礼说道，“你心软了？”
“不是……这件事跟凌雾无关，她跟你接触，都是因为她的父母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凌家的人，少接触。”
顾砚礼因为这件事，对凌家人存了诸多意见，自然不一样苏意然跟他们多有联系。
“知道了。”
苏意然瞧得出顾砚礼不喜，便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顾砚礼看了一眼腕上的时间，“今天还有安排？”
“没有。”
苏意然摇头，“怎么了？”
“既然没安排，那就在这里等我下班。”
“……凭什么？”
苏意然不理解，“你上班有工资拿，我又没有，为什么要陪你上班？”
“……”
顾砚礼闻言，挑眉，“我的不就是你的，还想要什么？你接下来不是没有安排，哪里闲着不是闲着，为什么不能陪我在这里？”
“我是没有安排，但是我能去逛街啊，我都好久没有逛街了，你总不能剥夺我逛街的机会吧？”
“一个人逛街有什么好的？”
“难不成你陪我？”
“不行吗？”
“……哟，大老板也有时间陪我逛街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什么话，以前又不是没去过。”
“以前，是多久以前了？”
苏意然撇撇嘴。
顾砚礼是真的忙。
不出意外，他虽每天回家，但是忙起来，她根本就见不到他人影。
早出晚归。
有时候就在想，这婚结起来有什么用？
“还生气了？”
顾砚礼摸了摸她的鼻子，“晚上陪你出去逛逛，怎么样？”
“谁知道待会会不会又有一个电话将你带走了？”
苏意然说起电话，扬唇，“我就好奇，谁敢保证每个电话都是工作电话，要是这中间掺杂着什么小情人的电话，我也不知道，我只会傻傻的抱着安安，眺望着远方，等待‘工作’的丈夫回来。”
“这话说的，醋意怎么这么深？”
顾砚礼笑道，“要是真有小情人，你打算怎么办？”
“就地处死！”
“处死谁？”
“男女混打，一个都不放过！”
“这么狠啊，万一有误会怎么办，不听听解释？”
“解释什么？男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都被抓住现行了，这有什么好解释。”
苏意然越说越生气，仿佛真带入了发现顾砚礼出轨的案发现场。
顾砚礼瞧着她的模样，有些汗流浃背了。
怯怯回去办公。
苏意然回过神来，望着面前的男人，猛地反应过来一件事，走过去，“顾秘书，你怎么能坐在我的位置上。”
“……”
顾砚礼愣然，反应过来，起身，将位置腾出来，“苏总，您请。”
“这才像话！”
苏意然倒是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随手翻看着桌上的文件，一本正经，十分认真，只是看着看着，她咬了咬嘴唇，皱眉看着旁边的男人，“怎么回事，这什么玩意儿，交接工作都不交接清楚，回头扣你工资！”
“苏总不是一直说自己很厉害吗，怎么看不懂了？”
“……”
苏意然瞥了一眼他，“顾砚礼，你笑话我啊！”
“不敢不敢。”
顾砚礼摆摆手。
苏意然是有些心虚的，她确实一点都看不懂，小心翼翼将文件挪过去询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顾砚礼瞥了一眼，“我也看不懂。”
“……”
苏意然眉头紧皱，“你看不懂，那你平常是怎么处理的？”
“直接签字。”
“……”
看都不看，直接签字？
就不怕是个坑？
“那我也直接签字？”
苏意然试探地看着他。
顾砚礼点头，“随便你。”
“那……我是签我的名字，还是你的名字？”
“……”
顾砚礼挑眉，“我现在是顾秘书，签我的名字不管用了。”
“……那要是签我的名字，出了事岂不是要找我？”
“是的。”
“风险这么大啊。”
“做生意哪有没有风险的。”
“那你不是我的秘书吗，出了事你就不能替我背个锅吗？”
“苏总这怕是不好吧。”
“……那我看不懂的能不能不签啊？”
“不签字项目进展不下去，每一分钟都在花钱。”
“……”
苏意然罢了，将位置腾出来还给他，“顾先生，您请。”
顾砚礼见状，扬唇，后退了两步，“这可不行，这是苏总的位置，我去坐，怕是不合适。”
“……”
苏意然挑眉，直接走开，“不是说要陪我逛街吗，还要我等你多久，赶紧的！”
“又是我的错了？”
“再说废话！”
“……”
顾砚礼闭嘴。
……
夜深。
两人在外面疯玩回来，刚到家，就被岚夫人抓了个正着。
“上哪去了？”
岚夫人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人，看了一眼前方的苏意然，然后将目光落在身后的顾砚礼身上，“顾砚礼，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还知道回来啊，你娃一直哭闹，你还管不管了？”
“……”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
苏意然早早就知道岚夫人不会吃闷气，现在正好给她逮着机会，无论如何她都要把那口气挣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