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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人已经淹死了,又怎会可能与这少年接触,说出救王氏母子这样的话?”又一人回道,满是不解:“莫不是这少年胡言乱语?”
大家都盯着洛千淼,一妇女又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李屠夫刚才不仅为她们母子俩赶走地痞流氓,还经常帮她们,待他们母子俩可是极好,哪需你来相救?”
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并未洛千淼说个三言两语便似那墙头草般听风就是雨,这些日子,李屠夫对母子俩的好,他们都是亲眼瞧见的。
又一女子走了出来,将王氏往自己身边一拉,她是王氏旁边摊位的,两人平时空闲时会闲聊,关系也比平常人好。
她看着洛千淼,打量一番鄙夷地道:“小兄弟,你莫不是见王氏貌美,自己想来惨一脚抱得美人归,便故意来弄虚作假闹事的?”
洛千淼知道大家不相信她,毕竟她一个陌生人,李屠夫与他们在一处摆摊,平时为人处事都有接触,都会倾向李屠夫。
她也懒得多费口舌与这些人争论,而是看着王氏:“这些日子,你可曾仔细想过,自己相公的死因,不觉得他死的蹊跷吗?”
“七日前,白扬本来还在家中劳作,护理菜园里的土地,却一声不吭突然跑到河边,然后溺水身亡。”
因为是意外溺水,白扬死后捞起来,报了案,衙门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不去细查,但仔细一想白扬死因可疑。
王氏看着她,嗓音微颤:“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家中的事,又怎么知道那天的细节。”
王氏身躯一顿瞬间僵直,整张脸面色惨白,双眸顿时无神。
她相公落水溺亡,周边一个证人都没有,皆是到了晚上,发现他并未归来,召集村里人一同寻找,最后在村外的河道里溺亡。
她确实心中有疑,衙门不受理案件,而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从何查起。
洛千淼思索一番,想了个假身份,轻咳一声朗声道:“贫道道号洛宣,是刚从清风派学成下山的天师。”
她看着王氏,故作神神叨叨地指着一个角落道:“贫道之所以知道这些,是你相公有求于我,将一切告知贫道的。”
王氏一听对方是天师,心中有了一丝希冀,她双目含泪已顾不得对方说是真是假,只想知道相公的消息:“天师,我相公还说什么了?”
洛千淼顺势道:“他方才还说,他是被人害死的!因为怨屈未洗去,他心有怨恨,不愿离开此地。”
她这么一说,一旁的李屠夫神色怪异,他不时的咽下口水,额头皆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他抓着洛千淼的袖口:“你这个江湖骗子,我兄弟明明是淹死的,又怎会有人害他,你就是来捣乱的。”
随后,他看着身边的摊主,扬声道:“今日谁帮忙我教训这个满口胡话的人,我就送他两斤猪肉!”
一斤猪肉四十文,对于普通人来说物价贵,稍微穷苦一些的人家,甚至吃不起肉,两斤便是不少钱了,大家纷纷愿意帮忙。
周围的百姓朝洛千淼冲了过来,她冷喝一声,大家便在她两米外的地方踏步,身前似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他们,无法再向前一步。
有人惊赫:“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无法靠近?”
又有人道:“快看,地上有符篆!”
众人低眸,便瞧见几张符篆贴在地上,形成一个阵法,他们无法跨越那符篆划出的分界线。
这时,有人动摇了:“莫非,他真是天师?”
“都愣着干什么!快将这小子抓住,送到衙门报官!”李屠夫见大家不动,心里一急。
洛千淼见状,不屑一笑:“你慌什么,你如今这般急切,莫不是心中有鬼?”
此话正中李屠夫心头,他神色慌乱却强装镇定:“老子心中无鬼,皆是你在胡谬!”
洛千淼也懒得拐弯抹角,直言道:“你这般慌乱,皆是因为白扬是你所杀!”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不由得唏嘘,李屠夫更是惊慌不已:“你胡说!”
如今死无对证,李屠夫即便慌乱却也告诫自己要镇定,他追问道:“既说老子是凶手,你可有证据?”
“证据嘛,我倒是没有。”洛千淼这么一说,李屠夫立马松了口气。
他气焰顿时嚣张了许多,将双手间的袖子一撩:“既无证据,便如此随后污蔑,老子定要将你抓了报官!”
洛千淼往前一步,双眸倒映出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一气恼那双肿泡眼挤在一起,显得眼睛似一条缝。
“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我有证人。”洛千淼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篆,又将随身携带的毛笔沾水,将白扬名字写下。
她抬眸李屠夫身后煞气重,面黑手掌有血色,这是杀了人后,手上有血腥之气,肉眼看不见得有道行的人才能看见。
李屠夫嘲讽一笑:“当时无人在场,你一个臭小子去哪找来的证人。”
洛千淼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当时无人在场呢?”
李屠夫语塞,洛千淼看着一旁的,将符篆火化,叫着白扬的名字:“白扬既有怨屈,便来此,贫道自会为你了结心愿。”
她又看着一旁王氏:“劳烦为我倒一杯清水来。”
白扬见状,飘了过来所过之处,阴气弥漫,寒气顿时散开。
大家见她对着空气说话,感受到了凉意,浑身鸡皮疙瘩骤显。
一妇女惊恐地道:“白扬的魂魄该不会真在这里吧?这少年不似骗人的模样。”
周围无人回话,顷刻间这夜色中充满一丝诡异,赫然间便电闪雷鸣,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响起,将大家吓得够呛。
“这,这样子好似真有怨屈似的,那股寒气越来越重。”又有一人道,见天气诡异不少人害怕,纷纷离开此地,不再凑热闹,唯有那些胆大的人,还留在这里。
“娘亲,是爹爹!爹爹回来了!”东儿指着洛千淼身边的空位,兴奋的了一声,殊不知此举让众人头皮发麻。
除洛千淼和六岁的东儿外,无人能瞧见白扬的魂魄。
李屠夫也有些害怕,看着东儿轻声哄道:“东儿乖,许是你看错了。”
东儿摇头,走到白扬的身边抬头看着魂魄状态的白扬,伸手想抓住白扬,却穿了过去。
他虽然疑惑,却依旧看着李屠夫解释道:“叔叔,东儿没有看错,爹爹就在这里,爹爹此刻正红着双眼看着你。”
孩子天眼未关时,能瞧见一些灵体,方才白扬离得远,东儿只能看见一团白雾,并不清楚是什么。
他一靠近,东儿便认出这是自己的爹爹。
洛千淼收回目光,将火化之后的符灰放入王氏带来的水盆里,溶于水之后,便朝白扬的方向一泼。
下一秒,白扬现身了,大家见到他都害怕的四处逃窜找地方掩护,只有王氏和孩子冲了过去。
“相公!”
“爹爹!”
两人将白扬抱住,此刻在符水的作用下,他短暂的有了“实体”。
东儿小脸微抬,面上都是泪水:“爹爹,您真的回来看我们了,娘亲说的没错,爹爹死后一直在暗中注视我们。”
王氏抱紧白扬,哭得几乎晕厥,白扬将两人抱紧,十分不舍,却未开口说话。
李屠夫看见白扬做了亏心事,心里害怕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原地:“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