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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表姑娘的一系列举动,很快就传到乔氏的耳中。
彼时她正端着上好的青瓷茶盏,喝着顶好的茶,听完下人的回报,只是笑了声。
“乡下来的姑娘,能作到这个份儿上不容易了,好生伺候着,别怠慢了。”
翠环答了声是,便下去了。
翠柳则往乔氏跟前去,说道:“二夫人,这样的乡下土包子留在府里能有什么用啊?总不能真要给她找个婆家吧?”
“有何不可?”乔氏不以为然的笑道。
翠柳撇撇嘴,心里对乡下来的表姑娘不屑到了极点。
那种土包子,就是配给府里的马夫,都是抬举她了,可不要因为她的到来,坏了自己的好姻缘。
……
向朝颜可不在乎太守府里的这些人如何想的。
她带着姚舜华进了府,观棋随之也混了进来。
下人送吃食来的食盒底下,就压着一张纸条——
【太守府守备森严,明松暗紧;后宅较为宽松,只有一处着重加强了戒备。】
果然和他们猜想的一样,这看上去稀松平常的太守府,确实是卧虎藏龙。
只是因为后宅,徐保三不好布置那些人手,才显得宽松了许多。
但着重加强了戒备的地方,会不会是真正徐保三的原配夫人的所在?
向朝颜和姚舜华交换了消息,若无其事的吃了饭,天也黑了,便又将得到的消息放在了院里的石灯笼里。
很快就有人把姚舜华放的纸条收走了。
这会儿,青苹青草和青青三人还为了伺候了一个没前途的主子不爽,但又为了可以偷闲,都聚在屋里边吃边闲聊。
吃过饭,向朝颜又让青苹她们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姚舜华说的是,“我们姑娘一路上风尘仆仆,沐浴了才好休息。”
因为来说的人是姚舜华,不是“表姑娘”,青苹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身份不高,架子还挺大的。你们一路上不是都这么过来了吗?怎么今儿个到太守府就矫情起来了?”
“怎么,进了太守府,就觉得自己身价也高起来了?”
“你!”姚舜华气得脸色涨红,“你们少狗眼看人低!”
“是并州徐家老太太写了信请我家姑娘来,我们才来的,我家姑娘是没了父母,但也不是能够任由你们欺负的!”
“你嘴里再不干不净的,我便去请徐太守和夫人为我家姑娘做主!”
青草听见争吵也赶紧过来了,拉了拉青苹:“你惹她们干什么?”反正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表姑娘,夫人都说了不要怠慢的。
青苹见她如此硬气,这才愤愤作罢。
青芜院里的这些个小摩擦,都有人一一禀报给了乔氏。
乔氏摆摆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
向朝颜来到太守府的第二日,又见到了徐保三。
他让乔氏来传话,说家里设了宴,要给她这个远道而来的表姑娘接风洗尘。
向朝颜便换上了一身成色更好一些的月白夹袄,那一身还有八九成新,料子却是前两年的旧款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做了之后一直舍不得穿的。
当然,跟她一直在为父亲守孝也是有关系的。
向朝颜还特意戴了个玉镯子,那成色也就比街边摊子上的好上一些,比起正经金银楼里卖的镯子,那可是差的太远了。
但这个镯子以“姚玉娘”的身份来说,已经是能戴出来的顶配了。
向朝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颇为新奇。
从小到大,除了去南疆的那段时间,她真的很少见自己如此朴素过,在家里就是穿的再简单,那料子也都是上好的。
这样料子的衣裳,要不是三姐姐费心搜罗来,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
“姑娘……”姚舜华欲言又止。
她如今有些后悔把这位牵扯进来了。
虽然她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可是一夕之间就能准备妥当,混进太守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向朝颜从镜子里看见她迟疑的面容,徐徐道:“既来之则安之。再说,今日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否则,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空谈。”
姚舜华眼眶微红,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可她蠕动了唇瓣许久,也只能说出一句:“我会尽我所能保障姑娘的安全,便是用我这条命来换,都可以。”
却不想,这话终将一语成谶。
……
宴席摆在花厅里。
太守府的女眷几乎都到齐了,燕瘦环肥的。
除了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的那一位原配夫人钱氏。
徐保三坐在主位,还是那副饱学之士的装扮,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的文人风骨。
向朝颜放眼一扫就了然于心了,但还是装作不自在的模样,低眉顺眼的走进来。
“表姑娘,快上座。”乔氏热情的上前来扶她。
向朝颜微微抬眸,给了她一个紧张带点期待的小眼神。
乔氏陡然和她对上视线,竟有一时的呆住了。
这,这乡下来的表姑娘竟生得如此动人?
虽然肌肤风吹日晒的有些粗糙了,可那眉眼却是顶级的。
那远山黛眉,那秋水剪瞳,只要皮肤稍微白皙几分,在场的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
就是这一身旧衣,也挡不住她的风采啊!
乔氏收敛了心神,陪着向朝颜上座,却不禁朝徐保三那里看了一眼。
这样的姿色,便是表姑娘,只怕也逃不过……
向朝颜今日是主客,就坐了副主位,她却是作出一副努力想昂首挺胸,但实在没和这么大一家子相处经验的感觉,没了信心,只能低着头。
由着乔氏一直给她布菜。
索性,这戏也演不了多久,才刚开席,前面就来了人,说外面有大人找。
徐保三顺理成章的离开了。
事实上,这个时候还借故离开,谁不知道是他心虚了呢?
“表姑娘不必拘谨,你既然来了安州,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乔氏轻声道,依旧给向朝颜布菜。
没了徐保三,向朝颜也就没必要演拘谨了,长松了一口气。
“都怪我,家里一直只有父亲一个男人,后来就是何伯这个。便是我先前那未婚夫,定亲后也是没见过几次面的。”
“而且我从小身子也不好,爹娘不怎么让我出去抛头露面的,刚才表兄在这我都不敢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