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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向朝颜佯咳道,“太子殿下呢?可是进宫去了?”
“回姑娘的话,今日中秋,太子殿下不用进宫,正在书房处理政务呢。殿下原本陪着姑娘的,可是有人送来要务,才不得已先去处置。”
“殿下嘱咐等您醒了,便派人去书房说一声。”
想到宇文彻,向朝颜还是会脸红,小声的“嗯”了声,让朱鹮给她梳妆。
此时她照镜子,分明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却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原先瞧着很是憔悴,如今却好像,对了,容光焕发,就是这个感觉。
思及此,她脸上又不禁红了一下。
朱鹮低声笑道:“不怪太子殿下要守着您,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怕你会被人抢走的。”
向朝颜:这话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话。
朱鹮叫了个小丫鬟去传话,向朝颜这边刚梳好头换好衣裳,宇文彻便回来了。
正赶上她捧着一盅汤在喝,看见大步流星进来的人,差点被鸽子参汤给呛到了。
“咳咳咳……殿下进来怎么没有让人通报?”
“怎么,我回自己房间还有通报?”宇文彻半带调侃的坐到她身边。
向朝颜哼了声说不是,“你突然出现,吓到我了。”
太子殿下看了一眼两个丫鬟,向朝颜便让人下去了。
门一关,他直接将人抱坐在腿上。
“抱歉,怪我没有提前出声,把你吓到了。太子妃想如何罚我?”
“油嘴滑舌的。”
向朝颜嗔怪的白他一眼,谁知这人下一刻就吻了上来。
亲的她猝不及防。
“你!”
“不是太子妃说我油嘴滑舌的么?不让你亲自验证,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油嘴滑舌?”
向朝颜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
“幼稚。”她佯装嫌弃道。
“嗯,太子妃说的是,孤就是幼稚。”
向朝颜也词穷了。
太子殿下却将人抱着不肯撒手了,还端起桌上晾着的粥,用小小的调羹,一口一口的喂给她。
粥入口她就吃出来了,这么鲜甜的感觉,是放了上好的干贝的。
这才沿海一带不算是特别珍贵的东西,甚至渔民都捞一大堆的海货去换猪肉,换菜。
可这些东西真要吃,却是极为美味的。
她的眼睛亮了亮,“这是?”
“找人从岭南送过来的,你应该会喜欢。”
“嗯,喜欢。”
“让人送了很多过来,你可以慢慢吃。喜欢别的,咱们再联系镖局。”
原来是镖局送过来的。
岭南到京都,有千里万里之遥,也是难为他这般费心了。
吃过了饭,向朝颜空空的胃里总算有了东西支撑,疲惫感也消了大半。
她问宇文彻:“唐大夫与我说的那些,是真是假?”
“他给你说了那么多,你指哪一些?”
向朝颜气得小锤锤怒捶他胸口。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不说?”
宇文彻得逞的抓住皓腕,笑嘻嘻的道:“他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
“同生蛊很特别,虽然最初被制作出来是为了挽救爱人的性命,但很多时候,都是作为验证另一半贞洁的试金石。”
向朝颜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是我听过的那些传说么?”
“大抵是的。”
南疆人有养蛊,无论是蛊师或者是蛊女,对另一半都要求对方决不能三心二意,一旦结发为夫妻,生死两不疑。
所以在结发时,厉害的蛊师或者蛊女便会给另一半种下此蛊,以防止对方不贞。
大多数情况下,此蛊在夫妻二人的体内是没有害处的,但若是有一方背叛了自己的妻子或丈夫,与他人有染,便会暴毙身亡。
当然,身怀母蛊的人也会受牵连,即便不死,也会蛊毒爆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逐渐失去理智,最后癫狂。
向朝颜听得牙软。
她跟随师父去到南疆时,多少听过这些传说,但她那时候还小,师父也只是提醒说,让她千万不要去招惹那里的人,否则后果可怕。
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决绝。
“他们倒是不管对别人还对自己都能如此心狠。”
“是啊,他们追求一夫一妻,绝不允许背叛。”
宇文彻又与她说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故事。
有意外闯入寨子的汉人男子,见了人家漂亮的小姑娘就穷追不舍,因为听过他们的习俗,知道拿了她们姑娘家的绣花线,那姑娘就非他不嫁了。
“你猜结果如何?”
向朝颜笑笑道:“那他八成是不可能得逞的,说不定还得被喂一条蛊虫,回去也生不如死。”
“我们太子妃可真聪明,被你说对了。”宇文彻捏捏她的脸,又亲了亲,好像对着小孩子似的。
“那个人死缠烂打的去偷人家小姑娘了,绣花鞋结果被寨子里的一位蛊婆婆拦下来了。”
“她只是碰了那个男人一下,那个男人便昏昏沉沉,回去发了七天七夜的高烧,寻遍名医也无济于事。”
“最后他的父母得知此事,只得带着他回到那个寨子,向人家姑娘磕头谢罪。后来蛊婆婆出手,他才捡回一条命,从此不敢越雷池半步。”
向朝颜对此表示:“活该!”
好巧不巧,这件事她也遇到过。
那时师父带着她刚到南疆,便听说有个病人,高烧不退,一直在说胡话,寻遍名医也没有办法。
师父到底是个大夫,一直都是怀着济世救人的心,所以毛遂自荐去了。
但是。
师父只把了那个人的脉一下,就翻脸走人了。
那家人磕头求师父一定出手医治,师父也只给了他们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问你家孩子都做过什么?”
后来那家的父母才通过随行的下人,得知他们的儿子竟敢闯进那些神秘的寨子去调戏姑娘,当时都快气疯了。
那个娘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她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愚不可及的蠢东西?脑子被屎糊了,净想着调戏姑娘,成日里不知道要干点正经事情,死了也是活该。”
孩子的爹倒是也骂了一通,但是念在一脉单传,求着师父答疑解惑。
当时,师父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得罪了谁就去向谁请罪,你们求我有何用?我又不是被调戏的那姑娘。”